“该死的,快点,快点啊!”
数字不断跳动,从地下三层慢慢来到了一层,最后,在张娇娇焦虑的目光中,电梯门缓缓开启。
没等电梯门完全打开,张娇娇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用颤抖的手快速按着按键。
“关上,快关上!”
视线不断在渐渐合上的电梯门与越来越近的干尸之间来回巡视,总算在那些诡异的身体赶到之前,关上了电梯门。
站在冰冷狭小的电梯里,张娇娇大口大口地喘气,死死按着关门键,不让电梯门再次打开。
可是,电梯却微微一个震动,在一声轻微的隆隆声中,渐渐下降。
“该死,怎么会这样!”
见到电梯突然自行启动,张娇娇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种恐惧与不安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疯狂地按着各个按键,想要阻止电梯下降。
可惜,这一切都是毫无作用,很快,电梯陡然停了下来,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
张娇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叫声便不知被什么所吞没,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而在电梯外面,孙长迅的脑袋滚到电梯前,看着不断下降的数字,一点也不着急。
当看到电梯最后停在地下三层时,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弧度,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低声说道:“欢迎加入我们的世界!”
与此同时,杨凯在楼上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丝毫发现,只能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哮天在厅里像是逗老鼠一样,玩着一只手臂。
先是放它离开,等到手臂跑远之后,又追上它,把它压在爪下,正玩得正不亦乐乎呢。
杨凯看了,奇怪地问道:“哮天,这只手你是从哪里捉来的啊?”
“汪汪!”
看见杨凯回来,哮天立即叼起手臂,趾高气扬地走到杨凯面前。
把手臂放在杨凯脚下,然后重重地拍了一下,让手臂不要乱动,否则要它好看。
那手臂似乎真的被吓住了,就这样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随即,哮天找来平板电脑,跟杨凯详细描述了事情的经过,把自己吹得那是天上没有,地上一条,乃是绝无仅有的神犬。
经过了艰苦的战斗,历经了种种苦难,简直比西天取经还要艰险,才捉住了这条手臂,带来给杨凯,还要让杨凯给自己补偿。
“就这种破烂你就想要奖励,想得也太美了吧。”
踢了一下趴在地上装死的手臂,杨凯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一顾,心中却是无比的郁闷。
真是邪了门了,自己辛辛苦苦找了这么长时间,却一丝鬼物的踪迹都没有发现,只能空手而归。
而这只懒狗只是出趟门,就碰到了一个身躯和一条手臂,这差别也实在太大了吧。
难道自己只是非酋,而这死狗才是欧皇。
不可能,自己的脸这么光华白暂,英俊阳刚,一看就是个男神。
而哮天满脸黑毛,脸黑得不能再黑了,怎么能和自己相比呢。
这次只是一时运气罢了,对,一定是这样!
更何况这条手臂又不能提供任何鬼气,对自己来说没有一点用处,捉来又有什么用呢,只能是浪费时间。
当然,杨凯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内心深处那真是充满了嫉妒嫉妒恨,都快让他质壁分离。
“让你好好跟着娇娇,你却去抓这种鬼东西,不罚你就不错了,还想要奖励,哼!”
脚下重重一踩,直接将手臂踩成了碎片,化为灰烬,杨凯冷哼了一声。
“对了,娇娇回来了没有啊?”
“汪汪!”
哮天用鄙视的目光瞪着杨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这是嫉妒,绝对是赤裸裸的嫉妒。
不过,在杨凯的正义铁拳下,哮天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张娇娇还没回来。
“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都过去这么久了,按道理来讲应该回来了啊。”
见到哮天的动作以后,杨凯脸色顿时凝重了下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算张娇娇走得再慢,现在也应该回家了,却还是没到,那就是遇上了什么事,很可能是被鬼物给袭击了。
要真是这样,那现在张娇娇的处境可就非常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杨凯立刻有些急了,恶狠狠地瞪了哮天一眼。
“要是娇娇真的出了什么事,看我不要你好看,还不快点给我去找!”
哮天也知道自己光顾着惦记杨凯的奖励了,却把张娇娇的事情给忘了,这次绝对惹火了杨凯。
也不敢还嘴,赶忙灰溜溜地摇着尾巴,不断嗅着鼻子,冲出了门口。
噔噔噔!
一连串的脚步声在楼道中连成了一片,一个身影迅速掠过,只是眨眼间,就已经跨过好几层楼梯,来到了一楼。
“你是说娇娇的气味在这里停留过?”
在四处环视了一圈,杨凯低头对着脚下的哮天严肃地问到。
“汪汪!”
面对着杨凯严厉的目光,哮天不敢有丝毫耽误,马上快速点着头,都要连成一片残影。
得到答案以后,杨凯伸手一把推开了敞开着一条缝的楼梯门。
吱呀!
在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合页摩擦声中,门被杨凯推开了,出现在杨凯眼前的是幽寂空旷的一楼大厅,没有半点人影。
啪嗒!啪嗒!
清脆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大厅中回荡,杨凯沿着大厅转了一圈,却是没有找到张娇娇的踪迹。
“装神弄鬼,真是可笑!”
面对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黑暗与死寂,杨凯只是冷笑了一声,心境一直平静无比。
然后,拳头紧握,浑身的肌肉紧紧绷起,一股绚烂的金焰从体内喷薄而出,整个人仿佛化为了一尊金光神人。
金光澎湃,如狼烟般冲天而起,散发着炽热的高温,将空气中的水分瞬间蒸干,大厅立即异常干燥。
嘶啦!
一拳直直轰出,拳头中的太阳金焰猛然爆发,像是撕裂一副画卷一般,将整个大厅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