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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比试开始
    不管秦漓想没想出办法来和那晋子煜对打,第二天的太阳也照旧升起。
    秦漓抱着问仙早早来到试剑大会的擂台之上,那里远远看去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宗两阁一谷的掌门人齐聚在大殿之上,秦漓看了眼跟着沈清道站在一起的自家老爹,见他对自己鼓励似的笑了笑,心里忽然轻松许多。
    沈清道见主角都到齐了,上前一步高声道,“诸位,既然人都来齐了,我们便按照先前说的那般,依着号码轮流上台,若是胜者将接替秦漓的位置守擂,最终留在擂台之上的人,我们天元宗将满足他任何一个愿望。”
    人群中,不知是谁起哄喊了句,“那我们要是最后想要问仙剑,宗主也会答应我们吗?”
    沈清道眼眸一暗,见秦漓神色淡淡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沉声道,“自然可以,只要你们能站到最后。”
    话落,周围便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许多人看着问仙剑的眼神更是火热了不少。
    秦漓被包裹在这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神色淡漠,就似看不到那些眼神一般,缓缓站到了擂台的正中央。
    问仙小声问她,“阿漓,我们真的可以吗?”
    “毕竟,你现在只是筑基期而已,身上的灵气也会随着我剑身的灵气流逝而被吞噬。”
    秦漓摸了摸问仙剑上的龙鳞,感到龙鳞中翻涌着的熟悉灵气,她缓缓垂下眼眸,“谁知道呢?今天能来这里的人至少也是金丹期,晋子煜更是早在几年前就领悟剑意突破了金丹期,这次他再突破,怕不就是要突破元婴期晋升到分神,眼下,怕不是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我只是筑基期而已。”
    问仙更加担忧,秦漓轻笑一声,戳了戳剑身,道,“你莫要多想了,我们只要尽人事,听天命便好。”
    “尽人事,听天命?”问仙跟着小声念了一遍,沉默半晌,坚定道,“好,我们今日就尽人事,听天命。”
    话落,他又小声道,“总归,情况再坏也坏不过无尽之海那次。”
    秦漓被逗的一笑,屈手弹了下剑身,向沈清道点头示意,沈清道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庄严肃穆着高声道,“试剑大会,就此开始!有请第一位挑战者上台!”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股金丹期的威压冲着秦漓不要命似的疯狂涌去,秦漓眼眸一暗,执着问仙挺直背脊,一股淡淡的灵气快速包裹住她,令对面金丹期的威压一分为二,向着她身后肆虐而去,只听“轰”的一声,秦漓身后的擂台被狠狠砸出了一个大坑。
    那人来势汹汹,执着一对泛着寒光的短剑,他见自己的威压对秦漓丝毫不起作用,惊讶的瞪大眼上台,满脸古怪的看向秦漓,问,“你不只是筑基吗,怎么能扛得住我金丹期的威压?”
    秦漓淡漠的看着他,忽然咧嘴一笑,嘴角的小酒窝都透着一抹邪恶因子,“孙贼,你姑奶奶我混金丹期的时候你还玩泥巴呢。”
    接着不等那人反应过来,她便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迅速贴近那人的身前,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执着问仙用剑背轻轻一挥,带着一股凌厉的灵气击中那人的胸膛,然后只听一声惨叫,那人竟是没有丝毫挣扎的就径直冲着擂台下方摔去,“轰隆”一声砸到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秦漓转身走回擂台中间,神色淡漠,执着问仙干脆利落的挽了一个剑花,冷冷道,“下一个。”
    全场瞬间哗然,下一个挑战者竟是被秦漓的气势惊到迟迟反应不过来,在台下愣了好久,直到身边的同伴推了他一下,他才咽了咽口水跌跌撞撞的走上台。
    然后不出一息,又是一声惨叫,又是一个深坑。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满脸古怪神情复杂的看着台上那个白袍束冠女子,脑海中,慢慢回响起了秦漓昨日说出的张狂的话。
    “我秦漓的擂台,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
    众人纷纷咽下口水,收起自己轻蔑的心思,再也不敢小瞧这个仅仅只是筑基期的少女。
    她说的,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就连大殿之上的聂辰戈都不免脸色难看起来。
    倒是宫云河,摇着折扇轻笑出声,看向秦漓的眼眸充满探究,“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这可就是古书上所说的破后而立?”
    聂辰戈拧起眉头,满腹狐疑,“什么破后而立,这竖子。。这女娃娃不一直都是筑基期吗。”
    也难怪聂辰戈会这么想,秦漓以往在修真界一向是以懒而出名,修炼百年还是个没有辟谷的筑基期战五渣。
    宫云河听到这话眼眸一闪,想起秦漓以往在琉光宗的所作所为,嘴角笑意更加深邃,“聂宗主真是老糊涂了,难不成你真以为,一个区区筑基期的弟子可以在仙灵秘境中取得仙剑,还能在无尽之海斩杀三千修士?”
    “这。。。”聂辰戈脸色更加难看,他明知宫云河说的有理,但私心还是不想承认那个在他眼中一向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秦漓是真的有本事,他僵着脸沉声道,“当初她夺剑时也许是燕翮剑圣在暗中相助也说不定。”
    这回不等宫云河说什么,桃花谷的谷主窦涟绮便忍不住嗤笑出声,“聂宗主,承认这孩子优秀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你!”聂辰戈被说的老脸一红,瞪大眼看着窦涟绮气的说不出话来。
    窦涟绮似是忍耐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蹙起眉头不满的看向聂辰戈,“聂宗主莫要忘了,这孩子取得仙剑一事,除却你万剑一宗有异议以外,我们其余门派可是一个不字都没说,就连这荒唐的试剑大会,也是你纠结一众剑修门派一手促成的。”
    聂辰戈本就因为自己豁出去老脸也要从秦漓手中夺走仙剑一事心虚,此时痛处被人毫不留情的揭出来,他更是脸憋的通红,咬牙怒道,“窦谷主说这话未免太过偏颇了些,在座的人谁不知道你对燕翮剑圣。。。”
    “够了!”秦绝厉声高呵,打断了聂辰戈,冷眼看向他,“聂宗主,我们天元宗已经按照你的意愿举办了试剑大会,还望你见好就收,不要太过分。”
    说着,他拿起燕翮,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逼人,“聂宗主莫要忘了,阿漓是我秦绝的女儿,旁人若是敢肆意欺辱她,我这燕翮剑第一个不同意!”
    聂辰戈见秦绝真的动气,脸色更是难看,一张脸憋的又红又紫的,一时间也下不去台,最后还是摘星阁主裴一舟笑着出来做老好人,“好了好了,诸位莫要动气,我们今日是来看比赛的,不是来吵架的。”
    丹心阁阁主师萱灵挥了一下拂尘,也笑道,“裴阁主说的是,我们还是好好看孩子们比赛罢,何必动气?三宗两阁一谷本是一体,何苦彼此闹得不愉快。”
    聂辰戈铁青着脸闷哼一声,执剑站到一边默不作声。
    几人争执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秦漓那边就已经揍飞了不知多少人,地上一个坑一个坑的,和种萝卜似的。
    她深呼出一口气,握紧问仙剑,目光清冷着淡漠道,“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