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
对面的人死也不开口,像是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一样。“你这样不开口也没有用的,你不开口还有刘广立,李芸醒了以后也会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你现在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
不管他们怎么劝说,叶明就是哑巴一样不开口。“老侯,要不你去看看?”不管司徒静和张鼓元怎么威胁,叶明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谢斌和侯德亮在外面看了许久,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磨人的犯罪嫌疑人了。
侯德亮点点头,走进了审讯室。“你和你养父感情不错啊,就因为他给了你一个姓,你就帮他去卖命?但是你知道他是谁吗?”侯德亮进门就说了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司徒静和张鼓元也是一头雾水,但是为了配合侯德亮,还是要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还真不是我瞎说,你以为他给了你一个姓氏,一个名字就足够你感恩戴德拼死为他卖命,可惜什么都是假的。”
叶明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变动,侯德亮乘胜追击。“你也觉得有点不对了吧,为什么救人的事要以杀人的手段完成?要不是李芸和刘广立,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他瞒着你的可不止这些,你以为他江湖郎中的身份是假的,实际上他的姓氏也是假的,他留给你的东西没有真的。”
“你!”叶明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司徒静和张鼓元废了半天力气也没达到这个效果,没想到侯德亮一来就让他摘下了伪装。“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侯德亮没让他继续开口,反而把他要说的话全都堵上了。
“也是,你这样的脑子根本不会去想那么多东西,要不是人家,你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事,现在还妄想着自欺欺人。你也就适合待在象牙塔里,枉费他老人家一番心思还想让你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哼!可笑。”
如果没有手铐的限制,叶明一定会冲上来打得侯德亮满地找牙。没办法,侯德亮的表情的确欠揍,言语间挑衅的意味也很明显。
叶明就算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也没有办法忍受。“你看看你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如果不是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只教你些医学上的东西,还都是偏方。”
侯德亮一点也不怕叶明生气,相反,他就是故意挑动叶明的情绪。叶明越暴躁就说明自己的猜测越正确,侯德亮得意的神采也就越飞扬。他是一个绅士,轻易不会把得意摆在众人面前,但是今天,他故意这样做,更加刺激的叶明脆弱的意志。
“我要杀了你!”叶明的声音和侯德亮的分析重叠在了一起,听的司徒静和张鼓元一阵阵耳鸣。谢斌在外面听着耳机里嘈杂的声音,也觉得里面的人真是不容易。
侯德亮就是个疯子,他之前听过高狸这样描述侯德亮,还有些不相信。现在看来是正确的。一个心理咨询师,每天面对的病人都是具有不同心理疾病的,也是通常意义上的疯子。
如果每天都和不同的疯子打交道,这个人还有不疯的可能?谢斌看着侯德亮的表情越来越夸张,行动也越来越迅速,叶明的反抗也愈发激烈。
突然,侯德亮不做声了,掏出手机看了看,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叶明也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有些害怕地看着侯德亮的手机。
侯德亮没有关注叶明的状态,而是转身对司徒静和张鼓元说道:“这个人没有任何审问的价值,别浪费你们的时间了,赶快走吧。李芸醒了,我们去听听她怎么说。”
“不要信他,他是个骗子!不要信她,她是个骗子!”叶明又开始大喊大叫,但是这回没有任何人搭理他。司徒静和张鼓元听见谢斌告诉他们,要配合侯德亮,于是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你们信我,她真是个骗子!李芸的消息都是假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个骗子,他都是道听途说!”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叶明喊的骗子不只是侯德亮,还有李芸。
“我骗你什么了?只是你不知道这些事而已,大不了求证一下也就是了。哦,对不起,我忘了。你被我们捕了,什么都做不了。”侯德亮笑得很骄傲,但是在叶明看来,这样的笑容就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正义而生的人,革除世界一切不公平之事。但你们这些人,只会嘴上说说,丝毫不顾及法律以外的事情,还满口仁义道德,大言不惭。”这些对于司徒静他们来说都是废话,谁也不想听。
“说来说去不就是怕了我们,让这样一个小喽啰来打探消息的,亏他还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还不如李芸呢。”司徒静头脑灵光,听了这么长时间也明白了。
“我才不是个小喽啰,你们是有眼不识泰山,像李芸那样的人我们一抓一大把,况且她还不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根本算不上自己人。”
“那你也比不上刘广立,人家至少还能有个任务,人家敢真刀真枪的杀人。你不是说要革除世间不公平之事?怎么连电锯都举不起来?胆小鬼。”
“刘广立只是个工具,就像电锯一样。电锯是用来杀人的,他也是用来杀人的,没有半分用处。李芸也一样,只是带我们找上门去而已,剩下的一概不知。她还傻乎乎地觉得吴宏对她有点意思,以为我们是吴宏的朋友。你真该看看她见到李淑妲时的表情,真是可笑。”
叶明的脑筋已经不太清楚了,人处于激动的时候容易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们知道吴宏为什么会死的这么惨吗?知道刘广立用电锯把他锯开时,他是什么样子吗?”
侯德亮对这些是真的不在意,“不过就是你们可笑的正义感作祟罢了,谁会想去知道这些事。”叶明笑得狡诈,“才不是这样,这回你可错了。”侯德亮挑了一下眉毛,“但我之前说的都是对的啊,你就是个扶不上墙的刘阿斗,是个被人遗弃的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