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擅自闯入,多有得罪,还望杨将军海涵。”秦高朝着杨端和抱拳说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此人身份亦不是寻常之人,杨端和笑了笑收起了握在手里的剑,转而看着秦高说到:“不知阁下怎生称呼。”
“就叫我秦高吧。”一边说着一边在案上比划了下自己的名姓。
“不知秦头领前来有何指教。”
“临行前,大帅给了我一个锦囊,让我转呈将军,请将军过目。”说着秦高将锦囊双手呈给了杨端和,杨端和接过锦囊拆开后看了下,点了点头,随后朝着秦高说道:“请转告王老将军,我一定按计划行事。”得到杨端和的回答,秦高朝着杨端和拱了拱手,随后离开了杨端和的帅帐。
当晚,赵国军营之中。一个竹简摆在了公子葱的案头之上,上面详细的探查到的所谓的,“秦军攻赵”的计划。急忙找人招颜聚进来。
颜聚有些疑惑,已是深夜,赵葱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掀开帐帘进来的时候有些迷茫,迷惑都写在脸上,赵葱指了指摆在案上的竹简。示意他看一下这份竹简。颜聚拿起竹简看了下上面的内容顿时觉得惊讶不已。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颜聚惊讶万分的说道。
“探子探听到的消息,你认为如何。”
“回公子,兵者诡道也,这可能是敌人的障眼法,我们应以不变应万变,守住邯郸。”
“是么,我倒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探寻到这些军情。
我们不如抽调一支人马分别袭击王翦和杨端和的后方,就算袭击不成也可以牵制他们。”
“在下不敢苟同,与王翦相比杨端和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倒不如,把我们的注意力放在王翦身上,集中兵力全力对付王翦,如果能打退王翦,这邯郸我们自然能够守得住。”
“我是主帅,你竟然敢不听我的?”公子葱怒从心起,一掌拍在帅案之上。帅案顿时四分五裂。”
“这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事,莫非赵葱是个功力高深的气武者?”想到这,颜聚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若公子容不下我的话,大可喊人过来把我拖住去斩了,劳驾公子亲自动手,收走我的性命便是。”
“你真的不怕死?”颜聚的反应出乎公子葱的预料,他不确定的再问一次。
“天下无人不死,我只可惜不能为赵国而死。”
颜聚的忠义,赵葱佩服万分。脑筋一转,想出了一个办法。
“由方卓成统兵两万,与秦军出兵攻打邯郸之时偷袭秦军营帐,你带领骑兵与王翦的骑兵正面作战,从而发挥骑兵的优势。”
“大帅,我方的士兵本就比秦军的少,此时更应全力守城,时间一长秦军的粮草必然不足。到时候我们就和往常一样出兵断其粮草,这样的话秦军必然撤军。这样的话我们守住了邯郸便是大功一件。”颜聚何尝不知,赵葱借刀杀人,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据理力争,实在想不到别的法子。颜聚并不知道,他竟然一语成箴,李牧手下的残影已经袭击了秦国的粮库,给他们创造了绝佳的战机。
“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秦军围攻我邯郸已经三月有余,现如今粮草吃紧,现在正是出兵的好时机。”
“王翦做事向来稳重有加,我们稳扎稳打尚有一丝胜算,若与赵括一般盲目出击,只会断送赵国。”
“住嘴,我才是赵国的主帅,我的决定你无权干涉,我剩余的骑兵划归给你,你负责与秦军的正面作战,守城的任务交给我。”赵括是赵国的耻辱,闻听赵括二字,赵葱顿时恼羞成怒,面上竟有着一丝杀气。
“可是…….”颜聚还想说些什么,看了一眼赵葱把话咽了进去。因为他从赵葱的脸上看到了杀意,他现在还不想死。他知道此刻偏执的有些疯狂的赵葱是不会听劝告的,自己只能率领骑兵相机行事了。想到这颜聚朝着赵葱拱了拱手,退出了营帐。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的是,在离两人的不远处有一个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人脸色极为难看。他没想到赵葱竟然如此顽固不化,不仅没有采取好的办法应对这场关乎赵国命运的战役,而且还顽固不化,固执己见的要颜聚与秦军正面作战,真的是不可理喻,此时的他陷入了内心的斗争中,究竟要不要现身,说服赵葱改变战术。只不过他一想到自己身体的状况,以及赵葱的固执,就算自己亲自去说也未必有用,搞不好还要动手。他苦笑了一下,“恐怕只能走那一步棋了。”
这一天又是新的一天,仿佛预知秦,赵两军与今日开战,天空出奇的晴朗,秦军将士早早地集结起来。粮草大营被袭,损失惨重,虽然消息还没有泄露出去,但纸包不住火,这是迟早的事,想明白这点,王翦这才有了假意商讨军情,暗中与与杨端和互通消息之举动。王翦将将士们召集起来后,发现他们个个精神饱满,战意昂扬。看着斗志高昂的士兵,王翦的心中也是欣慰不已。“良兵难求,我已有了如此精良的士兵我还奢求什么。”
“大帅,时辰已到。”一位士兵的声音将王翦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在,王翦与杨端和按照约定的时间,同时对邯郸发起了猛攻。冲车攻门,木牛车分列其两侧掩护,望楼车上将领随后,先锋部队向着邯郸发起了攻击。颜聚见秦军开始攻城,断定他们将注意力都放在城池的时候,率领埋伏在旁的骑兵对着王翦的侧翼发起了攻击,同一时间方卓成从后包抄,对着王翦的军营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