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们是敌非友喽?”
“你也可以与我为敌,不过我们的剑怕是不同意。”说完,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呢。”龙渊好奇的问道。
“恪守组训在江湖中扬名立万,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名堂,可如今国破在即,我堂堂七尺男儿应保家卫国。我要先去云中郡投奔故人,协助他保卫赵国不受秦国蹂躏。龙兄弟你呢。”
“保家卫国,男儿本色,只可惜现在的我身处于黑暗之中。你我各为其主,将来难免兵戎相见。”说到这,龙渊不禁黯然神伤。
“哈哈,那又如何。到时候我们就用手上的兵器分个高低。让我看看你这不是人,是否和人一样有血有肉。”司马卬笑着说道。
想到江湖中人给自己的称呼,龙渊有些无奈的说道:“到时还请司马兄弟手下留情。”龙渊朝着司马卬伸出了手。
“一言为定。”司马卬也伸出了手,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司马卬潇洒的转过身去。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龙渊的话令司马卬一笑,他用手指了指天上的云。
“或许吧,现在的我就是天上的一朵云,飘忽不定。”说完,就骑马离开了。以剑为生,以剑结缘,以剑决定命运。
当一切尘埃落定,龙渊回过头来,看着身旁的人,不禁笑了。纵然前路多艰,有这两人的陪伴,也是一种福气。而这时,宋清秀也不再忌讳男女有别,主动地上去拉着龙渊的手。看着妹妹的举动,青筠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牧死亡的假消息还是在邯郸传了开来。得到消息的白龙也指挥军队对邯郸城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邯郸城南门,战意昂扬的白龙正炯炯有神的盯着城下的秦国部队。“好啊,终于来了。”期盼已久的他,从容不迫的指挥着进攻。秦军此次的攻击虽是试探攻击,但攻势极为猛烈,在秦军猛烈的攻势下,南门的城墙损坏极为严重,似有破城之危。
“报,城墙已经损坏七成左右,再这样下去秦军就打进来了。”士兵的话让赵葱心中一惊。换帅后,赵葱接替李牧成为了赵国的新统帅。闻听李牧身死后,北地军解散,赵军也有大量的士兵逃离。士兵的士气低落不堪。
“命人修筑城防,弓箭手从旁掩护。”士兵依令而行,一时间弓弦之声不断,秦军攻势受阻。目的已成,已无需再战,白龙下令鸣令收兵。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等杨将军士兵一到,两面夹攻,邯郸必为囊中之物。”白龙握了握拳,为自己打气,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士兵的不满。
偷得浮生半日闲,享受着难得的平静,龙渊又被一个消息所震惊。“你说什么,一夜之间,竟然杀了数十位秦国的探子?”龙渊万分惊讶的说道。
“不错,大街小巷都传开了,我和姐姐去买菜的时候听到的。”
“还不够呢。”自井陉关一战后,龙渊就萌生了拉着秦国为弱铭陪葬的念头,这才有了遇龙亭一事。
“龙公子”宋青秀怯生生的叫道。听到宋青秀如此语气,龙渊甚为奇怪,他将目光集中到了宋青秀的身上。看着龙渊的眼睛,宋青秀声音更低的说道:“公子有要事在身,应以大局为重。”
闻听此言,龙渊猛地一拍额头懊恼的说道:“对啊,我还有事情要做呢。咦,她怎么知道我还有事”想到这龙渊回过神来,看着青秀的眼神有些不善。
似乎是察觉到了龙渊的想法,宋青秀连忙摆了摆手向着龙渊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好奇才去看你的盒子的。”慌乱间,青秀乱了方寸,又说出了另外的一件事。
“木盒”二字犹如惊雷一般在龙渊的脑海中炸响,那是龙渊不想面对的物事。而事情的起因要从龙渊苏醒的那天夜晚说起。龙渊因为受伤的缘故被宋氏姐妹救起,住在了他们的家中。刚刚醒传开来的龙渊,由于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带着些许不适应的他失眠了。相起来走动一番,于是龙渊从床上爬起来。
“好痛。”起床牵动了龙渊的伤势,痛的龙渊呲牙咧嘴。环顾四周,见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堆在案上,衣服旁边多了一个黑色木盒子。
“咦,这里怎么多了一个盒子。”好奇心起的他,强忍疼痛走过去,拿起黑色木盒细细端详起来。盒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盒子开了一道缝,仿佛是在诱惑人打开一般。
“不怪我啊,不怪我,这盒子自己开着的。”说着掩耳盗铃的话语,龙渊仿佛偷糖吃的小孩子一般,自欺欺人的的打开了木盒。木盒里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小节竹简。竹简的正面写着混入李牧府,背面写着 “听命办事,受益无穷”这八个字。
“究竟是谁,这块竹简的主人究竟是谁。”一种恐慌的情绪涌上心头,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一举一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就这样龙渊带着恐慌的情绪迎来了第二天的到来。这一天当中龙渊时刻处于警惕当中,可竹简就像黑白交替一般,如约而至。这次里面放着的是一小段关于疗伤的元气心法,龙渊照着上面的练了下去,发现元气在周身流转,伤势好了不少。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全身冷汗直冒。
“若这不是疗伤的心法,我恐怕已经走火入魔了。”想到这,龙渊后怕不已,顿时冷汗连连。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龙渊,宋青秀的心里忐忑不安,她并不知道龙渊心中所想,还以为是龙渊恼怒她偷看木盒的事情,这才一言不发。
“龙公子我错了。”宋青秀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而这句话终于将龙渊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在。看着战战兢兢的宋青秀,龙渊心头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