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邯郸,正被一个消息搅得鸡犬不宁。换掉了李牧和司马尚的统帅之职,由赵葱,颜聚代替二人。在街上买菜的青筠将听到的这则消息回到家后,将此事说给躺在床上的龙渊。龙渊与斗笠男一战,身上平添了五种元气。这段时间龙渊每天都在运功将五种元气与自身之元气融为一体,可此事尚需时日,每日只能不断忍受元气的冲击,与痛苦相伴。
闻听青筠此言,龙渊猛地一惊,他没有想到赵王竟会如此,“这不就和当年的长平之战无甚区别了么,武安君,怕是。”想到李牧的下场,龙渊的心中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哀之感。
半生辛苦保江山,存亡相持秦无奈。君王偏信谗言语,自费长城家国亡。
李牧并不接受郭开携手共领朝政的提议,终于被郭开诬陷,被赵王剥夺统帅之职。武安君手下见赵王如此昏庸无道,纷纷鼓动李牧出兵篡位改政。李牧以大敌当前的理由拒绝了众将的心意。心有不甘,郁郁寡欢的李牧,终日在一僻静之处醉酒度日。
这天李牧和往常一样喝的酩酊大醉,殊不知危险悄然来临。原来赵葱乃是赵国王室后裔,素与相国郭开交好。赵葱为帅后,一日来到郭府。二人相谈甚欢,谈到李牧的时候,郭开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并向赵葱许诺事成之后,为赵葱加官进爵。赵葱利欲熏心,欣然接受了郭开的提议,向郭开讨了一些人手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准备刺杀事宜。第二日,打探到李牧的消息后,赵葱带着军士们一同来到李牧的所在之处。
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不速之,李牧笑了,“来了这么多人陪我喝酒啊。”说着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赵葱,笑着说道;“是什么风把赵将军吹来了,不对现在应该是赵主帅了,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上几杯吧。”来之前赵葱提醒吊胆的,可在见到李牧如此行径后,赵葱的心不再忐忑,反倒是对李牧充满了鄙视。
“一个酒囊饭袋如何成事,”想到这里赵葱颇具底气的回道;“酒嘛,留待你到了阴曹地府再去喝个够吧,上。”
一声令下,竟无人有所动作。原来李牧在赵国威望甚高,众人甚为佩服,谁都不愿出手。
“违令者斩,给我上。”眼见无人动作,赵葱气急败坏的说道。军令如山,士兵们不得已一拥而上。危险降临,李牧并未慌张,因为他还有忠仆可以依仗。刀剑斧鞭四人,见李牧危险从暗中冲了出来,护在李牧身前。甫一交手,刀剑斧鞭顿感事情不妙,他们的对手不止是赵国士兵,更有一些江湖人士混在其中。不多时,四人便感觉吃力不已。处在四人护卫下的李牧,猛地往石桌上一排,一股强大的元气迸发出来。随赵葱而来的一名侍从,抽身而上,向着李牧扑了过去。
世人对于李牧的认知都停留在他是赵国的战神,一个赵国的将军。即使是江湖中人,也从未见过李牧出手,即便刚刚李牧展露出强大的元气也并未打消侍从的轻敌之心。侍从双掌变爪,一招“苍鹰扑食”直扑李牧的咽喉而来。李牧双掌一分一合,将爪功格开的同时,双掌印在了侍从的胸口上,将侍从击飞。李牧轻描淡写就将侍从打发,令赵葱等人震惊不已,忌惮于李牧的武功,赵葱的手下们停下手来,与刀剑斧鞭四人僵持下来。
“家主,敌众我寡,我们掩护你杀出去吧。”鞭的话,引来其余三人的赞同。“如我所料不错的话,还有大批军士埋伏在周围,我们怕是凶多吉少。”闻听此言,四人顿时色变。四人跟随李牧多年,熟知李牧的性格,身陷囹圄之时绝不胡言。四人的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不详之感。
赵葱挥手,一时间弓弦之声不绝于耳,埋伏在侧的弓箭手用箭来招呼李牧。面对来势汹汹的箭雨,刀剑斧鞭四人唯有将元气覆盖与身,并用兵刃护住要害以作应对。李牧见势不妙,命四人在护住要害。李牧气沉丹田,将元气集中于双脚之上,施展“移形换位”的功夫,转瞬间到了赵葱身前,抽出腰间的漠北刀朝着赵葱的头部砍去。
“好快的刀。”语声未歇,手已比刀更快,双手一合将刀拿住,一时间二人就在赵葱身前僵持下来。
“我没来晚吧。”面对来人略带嘲讽的话语,赵葱顿时脸红起来,自己面对李牧手忙脚乱的情形都被此人看到了。
“还啰嗦什么,还不快将李牧的首级取下。”为掩饰自己的窘迫,赵葱呵斥道;“李牧,算你走运,死在我月若寒手里也不会辱没了你的一世英名。”李牧久在北地自然听说过月若寒的名声,此人是匈奴国的杀手,经常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没想到竟在此处碰到此人。
“你竟然和匈奴人勾结?”一时间李牧怒火中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话间,士兵们一拥而上,朝着李牧围拢而来。李牧心知不可久战,向后退了一步,将元气提升到了极致。
刀是好刀,招亦凶悍,一招 “漠视塞北”挟雷霆万钧之势向月若寒劈了过去。月若寒冷笑一下,左手后发先至将李牧的刀招拨开,右掌发力击向漠北刀刀柄。李牧一时拿捏不住,手腕一松,漠北刀脱手飞出。月若寒一掌拍向李牧的人中穴。李牧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加之二人距离甚近,无处可避只好硬起身来硬接了这一掌,只听“啪”的一声,这一掌正中人中穴,将李牧打的是头昏脑涨,破绽大露。月若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随即欺进身来,掌法犹如大海波涛那般连绵不绝的向着李牧攻了过去。李牧左支右挡,极为狼狈,不多时便身中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