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听闻面前这道士称孤道寡,便可以确定,这必是凉王韩炜无疑。
“陆家剑堂,陆逊陆伯言,拜见凉王殿下!”以陆逊的修养,是不会失礼的。
韩炜点点头道“免礼,平身。”
陆逊起身,韩炜又道“坐着吧!折腾一夜,也累了。”
“在下不敢僭越。”陆逊推辞道。
“不坐的话,便还蒙眼捆上你!”韩炜脸色一变,呵斥道。
陆逊一听,知难而退,便坐了下来。
韩炜这才说到正题“伯言,听说你与孙策有杀父之仇?”
陆逊平淡是说道“大王不会以为,单凭此事就能劝降逊转投大王麾下吧?”
“陆伯言,你以为你还能返回江东吗?”韩炜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陆逊也面带微笑“既然被大王拿住,在下也从未想过离开,大王这里锦衣玉食,岂不美哉?”
韩炜起身笑道“哈哈,你还赖上孤了不成?你就不怕孤要了你的脑袋?”
“大王若要加害,在下怕是早已经身首异处了。还能在此与大王谈笑风生吗?”陆逊很自信的说道。
韩炜点点头,叹气道“唉!好你个陆伯言,孤还真舍不得杀你。”
说完,韩炜拿起桌案上的乾坤双剑,抽出剑鞘,端详起来。少时,接着说道“伯言呐,此剑可登神兵榜!”
“多谢大王褒奖!”陆逊躬身施礼道。
听韩炜这么说,陆逊便知道韩炜还会让他参加论剑的。
韩炜又道“你且好生歇息去吧,论剑大会不日即将举行,但愿你能技压群雄,夺得魁首!”
韩炜话音刚落,陆逊还未行礼告退,张琪瑛便来到切近,拉着陆逊的手说道“走,我带你去转转。”
陆逊腼腆的俊脸一红,想要挣脱,但张琪瑛却抓的更紧了。无奈,陆逊只好朝韩炜说道“逊,告退!”
看着二人离去,卢全脸色陡然不悦。韩炜却咧嘴一笑道“哈,琪瑛这丫头……敢爱敢恨,倒是便宜陆伯言这小子啦!”
“大王,您说什么呢?琪瑛她年纪尚小……”卢全不乐意了。
韩炜侃侃而谈“嘿!十七八岁情窦初开,须知女大不中留呀!更何况,陆伯言也是美男子,又文武双全,堪称当世青年俊才。此次论剑,必然会大放异彩!故而,也不会委屈了琪瑛。”
卢全不以为然,嘟着嘴道“哼,大王,您……您怎么掺和妾身的家事呢?”
韩炜伸手揽住卢全的纤纤玉腰,笑道“哈?你我难道不是一家人吗?你的家事便是孤的家事。”
卢全听后,却是笑了“嘻嘻,大王若将妾身纳入后宫,管教凉王后宫佳丽三千血染红尘。”
“好啊!那孤现在就下诏,封你为王妃,如何?”韩炜丝毫不畏惧的说道。
卢全深知,做了王妃,国师之位就不保了,更何况天师府会沦为天下笑柄,她自然不敢。
见卢全连连摇头,韩炜便将她抱起,就往卧房而去。
卢全赶紧说道“大王不可,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岂可白日宣淫?”
卢全的意思是,大白天就啪啪啪,太引人注意了。
韩炜可不管,言道“什么他娘的什么清净之地,昨晚就不清净啦!”
随之,二人共赴巫山云雨,管他清净不清净。
书归正传,单说陆逊。
陆逊陆伯言与韩炜这微妙关系,他自己也摸不清楚。
如今他清楚的却是孙策的用心,杀自己,好让孙绍在论剑大会之上有所成就,而后好返回江东继任剑堂之主。如此,剑堂从此就姓孙了。
更有那不争的事实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与韩炜会晤之后,陆逊也时常自己琢磨投靠韩炜也许是个好归宿,因为韩炜灭吴是早晚之举。可问题是,自己若没有返回江东,那剑堂更是危在旦夕。剑堂里的亲孙派定然会派出异己,把剑堂拱手献给孙策。
最后,陆逊作出了决定,论剑之后,返回江东。但前提是他要与韩炜说清楚。
次日,二人又相见。
韩炜这回装束得体不少,头戴束发紫金冠,身上依旧是他最喜欢的那锦袍,上绣九曲黄河万里沙。不过,整个人懒懒散散的,身旁仙气十足的卢全正给他煮酒。
陆逊一见煮酒之器顿时道“大王,此乃景山枪?”
韩炜点了点头,自豪说道“伯言好眼力!这正是幽州徐景山之物。”
徐邈字景山,乃幽州远近驰名的少年俊杰,不但酷爱温酒,而且极善丹青。据说,他擅长作画,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所画水獭,惟妙惟肖、足以乱真。更有与众不同的神妙温酒器皿,幽州士子们恭维徐邈,称之为“景山枪”。后来,景山枪多有仿制,传遍大汉一十三州。
陆逊一眼望去,便知道韩炜这个,绝对是真品无疑。再有,韩炜可是堂堂凉王,岂会用赝品?
后来,徐邈在一届文曲殿大试之中夺魁,被韩炜赏识,即刻拜为幽州从事。徐邈深感韩炜知遇之恩,便将“景山枪”奉上,权当谢礼。
景山枪是一个墨玉制作的温酒樽,造型是一只墨玉麒麟,雕琢的栩栩如生。身躯左右两边驮着两个酒樽,也是精雕细琢,通身漆黑,黑中泛着玉石的青光,用此物温出来的酒,香醇无比,毫无生涩的口感。
只是这麒麟造型,韩炜就情有独钟,大喜之下,再赐徐邈千两黄金。当然,景山枪在这个时代的酒客眼中,何止万金?所以说,韩炜也是赚到了。
温酒也是一门手艺,这个朝代会温酒的人很多,在东汉的上流社会颇受青睐。东汉末年茶道并不是很时兴,贵族们更喜欢温酒。诸如温酒斩华雄、青梅煮酒论英雄时候的酒,就是温酒。
韩炜叫陆逊入座品酒,卢全细心的开始用景山枪温煮黄酒,加入话梅、姜丝等作料,酒香四溢,饮之暖胃活血。不多时,酒便可以喝了,阵阵酒香,让韩炜与陆逊垂涎三尺。
煮酒论剑,韩炜与陆逊各自发表了对武学上的不同见解,卢全也时不时为二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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