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与吕蒙面对两面夹攻,不由得大惊失色。
“先生速走,前往巢县去见黄盖将军,请其速发援兵。”吕蒙果敢说道。
鲁肃一皱眉,言道:“可子明你……”
吕蒙视死如归的说道:“毋须多言,濡须坞是大都督亲手交付与我的,绝不能辜负大都督,若韩治破关,我当以身殉关,以报大都督!还请先生速走!!”
“唉,既如此……子明,多保重!”鲁肃重重的一抱拳,转身而走。
徐盛带领洪泽精锐杀的正兴起,赵广却看到了水寨有船行驶,急忙报道:“将军,方才有艨艟离寨!”
徐盛听后,当机立断道:“什么!?难不成是鲁肃与吕蒙要逃走?!马秋、马承你二人继续往东关攻,我与赵统、赵广带五百将士追击敌船!”
徐盛等五百人分数艘艨艟直追鲁肃去了,马秋、马承兄弟继续率人冲杀。
这濡须坞的精兵几乎被周瑜尽数带走,但剩下的以招募的新兵为主,西凉兵骨子那种嗜杀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们可不喜欢俘虏,比起俘虏那样麻烦,倒不如砍下几个头颅别在腰间换取军功来得实在!这些新兵蛋子见了西凉悍卒还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几乎没有费太大功夫,马家兄弟就带着人马杀至东关。
关上吕蒙浑身浴血,不知杀了多少洪泽水军。再吕蒙又推翻一架云梯之时,马承看在眼里,恼羞成怒道:“娘的!”说完,长枪一合阴阳,便要去挑了吕蒙。
马秋见状,劝阻道:“二弟,且慢!如今公子在外苦苦攻关,我等不可意气用事,还是先要开了城关大门再说!”
“罢了,让这匹夫在多活些时候,弟兄们随我攻下关门,迎公子进关!”马承身先士卒,冲向东关大门。
马秋则摘下背负的硬弓,掩护着弟弟冲杀。比起弟弟马承的冲动性子,马秋倒是恰恰相反,他沉着冷静,处处以韩凉为榜样。
关下韩治紧张的握住长戟,额头上的汗一直往下流淌,自己的儿郎死伤可不轻啊!好几次都想带头冲锋,都被徐庶劝阻。
关上吕蒙的长刀也已经卷刃,气喘吁吁地他,不停的鼓舞士气:“起来,都给老子起来……奋勇杀敌者,重重有赏!”
可于事无补,士气的低迷已然无法回转,可不是他吕蒙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将军……西关的敌军已然攻破了城门!”
吕蒙听后,眼前一黑,一个咧咧险些倒地,不过他还是用长刀吃力的撑住了身子,说道:“死战……死战……”而后声音陡然高亢:“江东儿郎,死战不退!杀啊!”
关下韩治看着吊桥砰然落下,万分欢喜,即刻高喊道:“冲入关内,生擒吕蒙!”
徐庶见状,面露微笑,遂高声下令:“全军冲锋,拿下濡须坞!”
不消半柱香的时间,濡须坞彻底告破!
濡须坞内,吕蒙所部几乎全军覆没,现如今他带着几十名残兵被团团围住。
“吕子明,投降吧!依凉王与吴侯的关系,想必会放你回归江东的。只不过,现在要委屈你暂为公子的阶下囚啦。”徐庶淡淡地说道。
吕蒙“呸”了一口,将头高高仰起,不再半句多言,随后抽出佩剑意欲自尽。
早早就准备好的马秋,雕翎离弦,直射吕蒙肩头,吕蒙掌中剑顿时落地。
韩治看了看吕蒙,笑道:“来啊,带吕蒙将军下去歇息。”
马承此时不解,愤愤不平的问道:“公子,这匹夫杀我众多儿郎,怎生便宜了他?!”
不等韩治开口,徐庶率先言道:“少将军,这吕蒙可杀不得,杀之,凉王与江东必然决裂,到时孙策奋力攻来,我等兵力诚不可与其争锋。”
马承还想说什么,被马秋拉住:“二弟,快去清点伤亡,打扫战场。”
韩治看着他们走开,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徐庶:“先生,如今夺了濡须口,下一步该当如何?”
徐庶笑道:“在下早已安排妥当,合肥的兵马明日便会前来,濡须口绝不会再落入江东手里。”
巢湖之上,鲁肃的艨艟战舰扬帆起航直奔巢县,徐盛等人穷追不舍。
鲁肃万分焦虑,只希望黄盖的人马能速速接应。
否极泰来好似说的便是这鲁子敬吧!当真是心想事成。
但见远处几十艘艨艟战船,为首主舰之上,将旗迎风招展,上书一个斗大的“黄”字。旗下站着一员老将军,古铜色的面庞,尽显峥嵘,花白胡须飘散胸前。头戴金盔二龙出水,身披金甲参差鱼鳞,手提一对水墨钢鞭,腰间挎着一口宝刀肃容而立,盔明甲亮,威风凛凛。
这身甲胄比起江东诸将都要华丽,可是孙策特意赏赐,象征着两朝老臣的殊荣。与这老将军同样待遇的,江东还有两人。一个是程普,另一个则是韩当。不用说,此人正是江东四老之首,黄盖黄公覆。因祖茂早年战死,但孙策念其救主的功勋,一直列于江东四老之中。实际上,只有江东三老。
黄盖本为南阳太守黄子廉后人,但家族分离,黄盖祖父迁到零陵居住。后来乡亲都死去,黄盖生活艰难,但仍有壮志,虽然贫穷,仍常负薪警戒自己,又自习读书、学兵法。之后担任郡吏,再被考察为孝廉,升任公府。后孙坚举义兵,黄盖跟随了他。孙坚南向击败山中草寇,北往击败董卓,于是任命黄盖为别部司马。孙坚战死,黄盖追随孙策、披甲转战南北,冒死攻城略地。
黄盖为人严肃,善于训练士卒,每每征讨,他的部队皆勇猛善战。孙策立足江东,黄盖领兵厮杀于江上,死在他手上的江寇水贼,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包括现如今江东的大将周泰、蒋钦,当年也是成了名的大水贼,水战所向披靡,可二人也没少吃黄盖的亏。直到现在,二人营中见了黄盖,也是毕恭毕敬。
徐盛纵横江汉,岂能不知黄盖之名?!远远看到了黄盖的主舰,倒抽一口凉气,说道:“黄公覆老而弥坚呐!传令,船队调头,返回濡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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