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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
    “对了,你从哪儿弄来的?”傅恒之这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她这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他倒好,从上次父母走后到现在也没多长时间,连元青花都弄出来了。
    深藏的眸底倏地闪过一道幽光,傅恒之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自家人儿,一开口就将顾子安吓了一跳,“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哈?!”顾子安猛地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傅恒之一脸肯定的表情,反应过来了什么,再看向面前的元青花瞬间觉得压力巨大,想到了上次电话中的老人,嘴角狠狠一抽,话说,老爷子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这元青花少说也有几亿啊!
    再一想到自己原本想将这元青花拿来干什么,顾子安瞬间囧了,若是老爷子知道她是打算将这元青花卖掉,不知道内心会做何感想。
    傅恒之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倒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极其自然的道:“爷爷给你就是你的了,你想干什么都行。”
    顾子安猛地轻咳了一声,话虽是这么说,她这会儿也不敢真的将这元青花卖出去了,心下琢磨着,这东西既然是从傅老爷子那儿来的,想必老爷子也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人,不然也不会将这元青花收藏在家里,能拿出来给她已是难得,她哪能真将老爷子忍痛割爱的东西再拿出去卖掉?
    她哪里知道,这件元青花还是某个男人从傅老爷子那儿坑过来的,为了这事儿,险些没遭到老爷子的追杀。
    顾子安正想说话,刚一抬头,突然感觉到挂在脖子上的东西,整个人一顿,说起来傅恒之送她这个白玉壶,也是用老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当时没有问他从哪儿来的,这回看见这元青花,一个诡异的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戴的羊脂白玉,该不会也是从老爷子那儿拿来的吧?”
    傅恒之一点儿都没觉得不好意思,眸中带出笑意,偏生却一本正经的道:“爷爷帮忙他孙儿追媳妇儿给的。”
    顾子安瞬间被这话雷了个外焦里嫩,这回算是彻底傻眼了,动了动唇,幽幽的道:“你别告诉我,老爷子在三年前就知道我们的事了。”傅恒之送她的白玉壶,可不就是在三年前,她还在上高一的时候么!
    “爷爷。”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傅恒之再一次纠正道。
    顾子安这回也顾不上这事儿了,她只想知道,老爷子该不会真是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吧?
    “爷爷。”
    闻言,傅恒之满意了,难得摇了摇头,好笑地瞧着自家人儿这呆愣地样子,道出了实话,“娄飞翰当初说过,不过爷爷以为他在开玩笑,没信。”
    顾子安面上错愕,她说傅老爷子怎么能忍这么久都一点儿动静都没了,弄了半天原来是压根就没信,想想也是,她当时才十六岁,傅恒之也才刚转来上宣市,再加上他这以前从来视女性如男性的脑回路,尤其,这事儿还是出自娄飞翰的口,也难怪傅老爷子没信来着,这要是换成她,她也不信!
    她仰头长叹,嘴角却憋着笑,幸好没信,不然的话,以后的麻烦事儿可就多了,要知道当时不论是苍华集团还是青岩帮,也都是才刚刚起步来着,这要是天天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她办起事儿来,哪还能这么方便?
    望着面前的元青花,清亮的眼眸微闪,顾子安轻轻笑了笑,心下倒是对这素未蒙面的老爷子又多了一份好感。
    第二天,顾子安便打电话吩咐了张得喜,让他将真迹阁得到元青花的消息放出去,同时也将真迹阁开业的日期定了下来,日子不偏不倚正是期中考试结束之后的几天。
    ☆、第五十三章 哎呦!我的宝贝(22更)
    没办法,这回赶不上开学赶不上十一长假,那么只有考试结束的那几天才是最好的日子了,只因为在那几天,各大高校一放假,家长自然会来接送,学生们也会趁机放松放松,此时真迹阁开业,毫无疑问的又会将这多出来的人流吸引过来,何乐而不为?
    张得喜接到电话后,立马乐呵呵地答应了,直言只要有顾总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顾子安但笑不语,实在没好意思说,这件元青花不是自己找来的,心下坏心眼的想着,要是张得喜知道这元青花是从傅老爷子那儿得来的,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淡定了。
    张得喜的速度倒是快,两天的时间,人们开始知道真迹阁得到了元青花的消息,起初只是一小部分在传,毕竟京城不比上宣市,苍华集团刚驻进又是悄无声息,速度自然会慢一些,然后,不知道娄老爷子从哪儿听见了这个消息,当即帮忙说了一句,这回关注古玩的人全都知道了。
    再然后,各大报社也纷纷刊登了这则消息,得,不仅是关注古玩的人,这次是京城的人全都知道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开业的日子就定在期末考试后的第二天。
    人们瞬间沸腾了,要知道这元青花有多难得,更别提真迹阁所得的元青花还是以人物故事题材为背景,要知道国家博物馆都还陈列着一件了,那柜子锁的严实的不能再严实了,监控摄像头,紫外线等等防盗措施一应俱全,没想到这回真迹阁竟也得来了一个!
    这让他们哪能不激动?!
    当然了,京城的人知道了,也就意味着那些本就在京城古玩行占有一席之地的人也得了消息,一个个看着报纸上的字,瞬间沉默了,真迹阁从汉宁市到上宣市再到每一个周边城市,所到之处,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无不是都占据了当地古玩行领头的位置。
    再加上真迹阁现如今的名声,看着外面百姓激动的样子,他们甚至都能预测到之后的事儿了,有些原本还有异动的人,再听见娄老爷子站出来之后,当下迟疑了,猛地想起当初一个个和真迹阁作对的人,现在可不都是人财两空么?!
    再想到前段时间,真迹阁的顾总还和傅老爷子的嫡孙传出了私下订婚的消息,这下子一个个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虽说傅家到现在也没表态,但这顾总和傅司令的事儿却是真的,他们这一个不慎岂不是在和傅家作对,再和傅老爷子作对么?!
    于是乎,那些原本有异动的人,这回竟是不约而同的打算静观其变,不然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而傅老爷子看着手中的报纸,倏地瞪大了眼,唰地站了起来,什么?!他的宝贝竟然要放在真迹阁卖了?!老爷子二话不说,丢下报纸就往门外冲,结果这冲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止住,焦急的在房间里踱步,连连摇头,口中还一个劲儿的嘀咕着。
    “不行不行,这话都放出去了,娄老头也看见了,恒之也跟那女娃说了,我现在要是把拿回来,岂不是太丢面子了?”
    “哎呦!可这要是不拿回来,这这这,这宝贝到时候真被别人买了怎么办?!”
    傅老爷子那叫一个纠结,连着几天都吃不好睡不下,心心念念地担忧着他那宝贝元青花的前途,甚至都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筹钱到时候再去给买回来了!
    这事儿,顾子安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段时间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就连走在学校里原本就关注度高的顾子安,真迹阁的事儿一传出,这关注度立马又上了一个层次,耳边时不时的都能听见议论的声音。
    “我还指望着在放假之前也去看一看了,真迹阁怎么这次将开业的日期定在了放假后?”
    “这不是挺好的么,时间挨得近,也不会耽误回家的时间,正巧刚考完试放松放松,我爸都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说考完试后他过来接我回去,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来干什么的。”
    “哎呀!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说我父母以前放假的时候都让我一个人回家的,怎么这回好好的要来接我了,弄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胜枚举,顾子安轻笑一声,满意了,帆布包一背,去给她的小屋子装扮去了,这段时间外面在传,她却是在学校、小屋、真迹阁三处跑,这日子过的倒也充实。
    真迹阁的古玩在渐渐的往柜台上摆,每一件都经由她手,谨慎再谨慎,小屋里的装扮也逐渐趋于完善,最明显眼的一处便是,原本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照片,现在却是每天都多加了一张上去,有傅恒之烧饭的、装扮房间的、处理公务的、打电话的……甚至还有他和讙斗气的。
    一张一张他和她的照片融合在了一起,中间是两人的合影,全都是生活的点点滴滴,本就温馨的小屋,这会儿看起来更有人味儿了。
    而这其中,傅家还同样发生了一件事儿,当二房的方欣突然收到儿子调离京城军区的证明,瞬间愣住了,不应该啊,虽说这次确实是有调动,但这怎么调也调不到傅家头上,她根本不用操心,若是儿子要调离,她不应该现在才收到消息啊?!
    ☆、第五十四章 他是来真的(23更)
    可,看着手中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调离令,日期就在两个星期后,她就算是不信也得信!
    一句话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我说过,谁要是找子安麻烦,我就在他身上加倍找回来。’
    方欣猛地一愣,瞳孔狠狠一缩,捏着调离令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难不成是事儿是这傅恒之干的?!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便再也挥之不去,不能怪她这么想,这时间实在是太过巧合,再加上在这之前她却没有听见一点儿风声,若说是背后没人,她怎么也不信!
    方欣赶忙掏出电话,手忙脚乱地拨通了傅恒之的号码,连拨了几次才终于拨对,电话一接通,她也顾不上其他,想也不想的道:“睿之工作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在后面调动的?!”
    傅恒之放下了手中的事儿,深藏的眸子望着窗外正在进行训练的兵,好听地声线不带一丝起伏,“他在京城待了这么久,也给出去历练历练了。”
    这话一出,无形之中承认了这事儿和他有关。
    方欣瞬间急眼了,哪能没听出来他这潜在的意思,对着电话就喊道:“他好歹也是你弟弟,你怎么就能忍心让他一个人出去?!”
    傅恒之却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似的,深藏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薄唇扯起冰冷的弧度,“子安是我媳妇儿,在我警告之后,你也去找她麻烦了。”
    方欣整个人一顿,猛地一噎,话语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握着手机的手在隐隐颤抖,这时候才深深地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竟然是来真的!
    她只有睿子这一个儿子,还是在生了一个女儿之后才有的,哪里舍得他离开自己去那些小地方受苦?!傅恒之明明知道,她有多疼爱这一个儿子,他却偏偏将这一针扎在了这上面,刺骨冰凉。
    方欣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电话道:“你把睿之的调离令撤掉,我就不再去找她麻烦。”
    电话那端传来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只要你不再找子安麻烦,傅睿之过几年历练完了,自然会回来。”
    方欣面色大变,几年?!让她儿子去那种小地方几年?!几年都不能回来?!
    心口剧烈起伏,她怒不可遏的吼道:“傅恒之!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就不怕我告诉老爷子?!你就不怕我明天就派人彻查苍华集团?!我就不信她真能干干净净!到时候苍华集团一夜间倒闭,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既然撕破了脸,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都已经将她儿子赶出去了,她难道还不能拿其他的事出气么!
    傅恒之难得瞥了眼手中的电话,眸底里一片凉意,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想查就查,我不拦你,不过,傅睿之的事爷爷已经批准了,你私下找子安的事儿爷爷还不知道,还有,那句话依旧有效,你对付子安一次,我就在你身上找回来一次,别说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你都见不到。”若不是看在方欣是半个傅家人的份上,就凭她想要子安离开自己的事,十条命都不够赔!
    方欣呼吸一滞,木然地看着手中挂断的电话,整个人一下子跌坐在了床上,他让她查?然后,自己的儿子十几年,几十年都回不来?!
    傅正越一进房间就看见了妻子跌坐在床上,双眼无神,他心下一惊,赶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声音,方欣猛地抬头,一见到傅正越眼中瞬间迸射出亮光,仿佛是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急忙忙的道:“睿之调任的事你知道么?”
    傅正越点了点头,这事儿他也正纳闷了,这之前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调离令说来就来,“知道,倒是奇怪了,傅家竟然没收到一点儿消息。”
    “是傅恒之在背后捣的鬼!这调离令是他下的!”方欣极怒,想也不想的吼道。
    这话一出,傅正越更加迷糊了,这恒之好好的将睿之调离京城干什么?!怎么也没事先跟他们商量一声?!
    再一看妻子的脸色,瞬间发现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了,他心下咯噔一声,忽然想到了妻子上次说的话,果然,这想法刚落,方欣就将去找顾子安的事儿给说了出来,一边说着,面色还极度不甘,最后,她猛地抬头,“你能将他的调离令撤销么?”
    傅正越抿了抿唇,心下沉重,他说怎么会好好的调离,弄了半天,果然是她去找了那女生的麻烦,他摇了摇头,目光望向窗外,道出了一个事实,“除非,我军衔比傅恒之高还能有一丝可能,否则,绝不可能。”
    方欣一怔,刚刚积起的希望又瞬间破灭,傅恒之已经是中将了,再往上只有老爷子了,可偏偏这事儿是经过老爷子首肯的,再加上她私下找顾子安麻烦的事儿老爷子还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将这调离令撤离?
    傅正越重重地叹息一声,“就当睿之出去历练吧,他长这么大一直都在京城,出去一趟也好。”
    方欣眼中满是不甘,“他才二十一岁,又从没在外面去过,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去,我哪能放心?!”
    “傅恒之十岁就已经出去了”一句话瞬间将方欣没了声音,傅正越摆了摆手,“以后……还是别再找那女生的麻烦了。”
    ☆、第五十五章 公交车上的老人家(24更)
    这事儿,他已经看开了,老爷子都答应的事儿,再加上那女生还有娄老爷子在身后撑腰,尤其,傅恒之说动手就动手,这已经算是一个警告了,若是再闹,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了。
    同样的,也是在这期间,眼见着学校期末考试的教室已经贴出来了,真迹阁那边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到时间开业了,顾子安这儿却也出现了一段小插曲。
    这天和往常一样,顾子安趁着下午还有时间,背起帆布包打算去真迹阁一趟,下个星期也就是期末考了,怕是也抽不出时间过来了。
    京城大学和真迹阁所在的金华街距离不算近,有时候,顾子安是坐公司的商务车过去,或者坐傅恒之的车猎鹰越野车过去,但也有不少时候是自己打车和坐公交过去的,只因为,京城大学门外的公交站牌处就有一辆公交车是直接通向金华街,不用转乘倒也方便。
    至于究竟是打车还是坐公交,自然是谁先来便是谁,这不,这次就是公交先来了。
    许是不是周末,学生们大多还在学校里,车上倒还有几个单人的空位,清亮的眼眸露出一丝笑意,貌似自己还算幸运,心下无意识地想着,这怕是再过个两站上面的座位就该满了,顾子安勾了勾唇,随意坐在了一个单人空位上,悠闲地看着车外的画面,公交车也如平时一样,缓缓启动。
    接连两个熟悉的站名从喇叭里报出,果然和顾子安开始想的一样,车上的座位不多不少,正好被占满了,等到了第三个站牌的时候,听着身后传来的零零散散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就知道车上又上来了四个人。
    顾子安也没在意,清亮的眼眸看着车外,心下却在下意识地想着其他的事儿,等这次真迹阁的事儿落定之后,赤羽轩也该接着开始了,今年十一月的翡翠公盘因为军训和求婚的事儿给耽搁了,刘元会虽是去了,却也没发现极好的料子。
    当然,这所谓的极好自然是按照她的眼光来判断的,比如,皇家紫翡,比如,帝王绿,如今,也只能等到下一次三月下旬的时候了,等她倒是不怕,就怕到时候依旧没有能看的上眼的翡翠,正想着,忽然觉得身上有一道异样的目光,她尚未反应过来,压抑地咳嗽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一声比一声更加剧烈。
    顾子安回过神来,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的座位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位老人,花白的头发被梳的整整齐齐,明明瞧着已经年过八旬,身子骨倒是健朗的很,满面红光,一只满是褶皱的手牢牢地抓着上头的吊环扶手,视线再往上,瞬间和老人瞟过来的目光打了个照面。
    顾子安一愣,视线在车子里搜罗了一圈,发现车里的位置都已经被坐满了,除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老人还有好几个青年人也同样站在车上,她轻咳了一声,精致的脸上隐隐有些不自然,刚刚想事情太投入,都不知道这老人在自己身边站了多久。
    虽说,这老人瞧着站的倒是挺稳当,但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大学生,手脚健全,哪好意思让自己坐在,却让一位八旬老人站在自己身边?
    尤其,这老人明明站着,视线却时不时的往她位置上瞟,这下子顾子安更是不好意思了,赶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站在自己身边的老人礼貌的笑道:“老人家,您坐。”
    哪知这话一出,老人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严词拒绝道:“我不坐。”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耳熟,还未等顾子安细想,就被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性子给打乱了。
    饶是顾子安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瞥了老人一眼,只见公交车晃动一下,老人的身躯也跟着晃动了一下,仅仅是瞧着都胆战心惊,她无奈,只当这老人是在客气,只好又接着道:“老人家您坐吧,待会儿车上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我一会儿就下车了,不碍事。”
    然而,老人这回却将腰杆儿挺的更直了,布满褶皱的手紧紧地抓着上面的吊环,怎么说都还是那三个字,“我不坐。”
    顾子安疑惑,仔细地瞧了一会儿,见这老人这会儿当真是不打算坐,而不是不好意思,她也不好再劝说了,这身边站了一位老人,即便是老人不愿意坐,她也不好意思再坐上去了,刚准备陪着一同站在身边,身后却感觉到一道目光。
    她下意识地回头,一眼就看见了一位中年妇女正往这边的座位瞅着,很明显是听见了他们刚刚的对话,瞧那样子,似乎两人要是都不坐的话,下一秒她就能将那座位霸占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