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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
    那下人只得压低了声音道:“是何先生……那会子骑着马往前头去摘菊花,到了九花山子那儿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人倒是没事,就是……就是身上衣服不小心给撕扯破了……”
    “——偏在人最多的地方摔了下来!”那厢被武玥截住的现场目击者武珊正活灵活现地给五六七描述当时的情形,“我心说那么矮的马,走得又慢,她怎么就能从马上摔下来呢!当时就听见‘嗞啦’一声,我一看,好家伙,后背上的衣服整个裂开了,露出好大一片白花花的肉!偏她从马上摔下去时还叫得好大的声儿,惹得旁边的人全都往她那厢看,结果她那衣服这个时候恰赶上撕裂了,让所有人看个正着!这下子可怎么好,当时在场的大都是男人,连个帮她挡一挡的人都没有,她慌得不行,就想往那马的身旁躲,不成想她从马上摔下去的那一下子似是将那小马给吓住了,她往旁边一躲那马就跟着躲,死活不肯再让她近身,她就那么着活活晾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半晌,后头才有闻讯赶去的燕府丫头给她把后背挡上了,然而还有什么用,早都让人看见了……”
    魔术师的手可是很巧很快的。
    衣袖拂过,一记精绝的刀工便已完成。
    精确到衣服上的每一根丝线,粗看下尚是完好,实则已是藕断丝连,倘若老老实实地骑马摘花,这衣服不受大力便不会裂开,赶上有人高调作死,自己叫着从马上往下摔,那等着你的便是自作自受。
    魔术师给了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却没能经得住心中魔鬼的召唤,对此行为,只有四个字能够精辟总结:不作,不死。
    宴席开始的时候燕五姑娘也没有出现,燕大太太去了内宅处理了一回便又回到青黛馆来招待女眷们用餐,进门还特意向着燕七那厢看了几眼。
    燕七顾不得东瞅西看,正被几个武家姐妹拉着要灌酒,“进了综武队也不请我们吃一回,今儿我们来吃你,你必得先干三杯与我们赔罪才是!”武们摁着燕七不肯放。
    “快饶了我吧,今儿下午还要比赛呢,喝醉了武五要揍我的。”燕七推脱。
    “我特批你可以喝三杯。”武珽在旁边那桌上听见了,歪着身子笑着向这边道。
    青黛馆分了上下两层,面积也是大得很,男女宾并没有用屏风隔开,只分着桌坐,上下两层都摆了几十席,吃喝说笑热闹成一片。
    “你瞧,老五都说了,你快喝!”武们拎了盛着菊花酒的酒壶就向着燕七压过来,燕七偏头朝另一边桌上挨自己最近的那人道:“武大伯快管管您这些娃。”
    武长刀哈哈大笑:“让你喝你就喝,喝了酒跟人干仗才最畅快!”说着一眼瞅见燕七旁边的武玥,向着她一招手,“小十四,到这儿来,给你燕伯伯敬酒!”
    “爹,我十六!”
    “……”武长刀尴尬:特么家里孩子太多了根本记不住谁是谁好嘛!只得耍起大人式的无赖来,喝道:“不管你是几!过来!”
    燕七躲了半天没躲过,只得干了三杯菊花酒,好在这酒度数不算高,还带着股子菊花的清气,坐在自己另一侧的陆藕正跟她旁边的一位姑娘聊这菊花酒的做法呢,一个道:“我家里是把去岁重阳时的甜菊花晒干三升,加糯米一斗,蒸熟了拌匀,用细面作酵母,待酒熟后只用小盅儿饮,能治头风眩晕。”
    另一个则道:“我家里的却与你的法子截然不同,我家里是用干菊制酒,把采了的黄菊晒干,用瓮盛酒一斗,菊花二两用生绢袋子装了悬在酒面之上,约离一指高,再将瓮密封了,菊花的香气便能渗透于酒中,且还不会影响到酒的清澈。”
    燕七插口:“菊酒配糟蟹,味儿最甘美。”
    “……”在说酒啊,谁跟你说吃的!
    “让伙房上蟹。”燕子恪在那厢吩咐后头伺候着的燕府下人。
    “一只螃蟹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儿!”远处一桌年轻人已经开始划拳拼酒了。
    “咱们也来!”武玥兴致勃勃地拽燕七拼酒。
    “好啊,‘红凤凰粉凤凰,红粉凤凰花凤凰’,你说一遍,说对了我喝,错了你喝。”
    “红凤房——”
    陆藕笑倒在桌上,武玥仰头干了一杯,拎起酒壶就往武珽他们那桌上去:“五哥,你听这个——小七,怎么说?”
    “换个简单通俗的,‘猪吃我屎,我猪吃屎’连说十遍。”
    这特么叫通俗吗?这叫三俗好么!
    陆藕笑得直拍燕七胳膊:“大家正吃饭呢!”
    那厢武珽一桌的大小子们已经开始“猪吃我屎我猪吃屎、猪吃我屎我吃猪屎”地念开了。
    “你看,有饭都不肯吃要吃别的。”燕七摊手。
    一时堆成塔状的红澄澄的大闸蟹成盘地端了上来,燕七挽了袖子,也不要丫鬟帮手,抄起一个亲自给陆藕剥,“诶?我家燕小九呢?”剥完了想起自己还有个弟弟来着,转头在厅里找了找,见那货被他的胖瘦小弟左右夹着,一张将世事万般都看透的冷漠脸,揣着手坐在桌旁动也不动,于是又亲手剥了两只最肥美的,将壳子和钳子里细白的肉全都剔到小碟子里,还附上盛了姜醋的小碟儿,叫下人给燕九少爷送了过去。
    吃着吃着这厅里的席面儿就乱了,人们开始满厅满桌地乱蹿,拍马抱大腿的,拼酒找相好的,愈发闹成一团。燕七正跟这儿吃得六亲不认四大皆空,就听见武珽在那桌叫她:“小七,来!”
    燕七接过后头丫头递上来的湿巾子将嘴上和手上的油汁儿擦了,走过去被武珽塞了只杯子在手上,再看此时桌旁坐着的都是综武队里的弟兄,武珽给她倒上酒,端了自己的杯子和众人笑道:“来,干了这一杯,祝咱们下午的比赛大胜而归!”
    “干!”众兄弟齐声大喝,直接将全厅的喧闹声给盖了下去,燕七瞅见萧宸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刚勉强要张口跟着喊,可惜慢了半拍,大家都已喊完了,于是立刻抿了嘴,直接进入了喝酒的步骤。
    “接下来跟上我,”武珽拎了壶站起身,“咱们挨个儿向康队长敬酒去!”
    “噢!”众人大吼着,一人拎了把自斟壶就奔着康韶那边去了。
    康韶早被这边的喊声吸引了注意力,一看武珽那脏心烂肺的拎着酒壶起身就知道不妙,抹脚就尿遁了,剩下和他坐在一桌的另一名东溪队员被锦绣的家伙们逮了个正着,直接就被灌哭了。
    燕七坐到了崔晞旁边的空位子上,两个人碰杯喝了一小盅,“辟邪翁。”燕七称他。
    “延寿客。”崔晞笑着回她。
    九九重阳日,佩茱萸,喝菊酒,茱萸名为辟邪翁,菊花称作延寿客。
    古人的节日很美好,正能量的年轻人很可爱,这金玉满堂欢乐冲梁的时候,谁又有功夫去管那些阴私小人的下场。
    爱死死qie。
    第220章 机关    东溪要搞大事情!
    大人们的午宴大约要持续一至两个时辰,年轻人们可没有那个耐心在酒桌上耗着,吃饱喝足就撤离了青黛馆,有的就近去了湖上划船歇大晌,有的三三两两聚到景致好的地方喝茶消食,还有的干脆就在哪个清净避人的地方窝着睡起午觉来。
    燕七带着武玥陆藕去了坐夏居,脱了鞋往她那屋炕上一偎,泡上茶、端上水果点心各式干果,仨人就聊起了闲天儿。
    “你这屋子里还是这么一清二白的,好歹放点摆件儿进来啊。”武玥打量燕七的房间,雪白墙面乌木家具,光可鉴人的黑理石地板反射出来的都是白花花的光影,唯一色彩鲜艳些的就是陆藕送的那挂红豆门帘,还有月洞窗子下面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们的绿皮儿大鹦鹉。
    “我是极简主义者。”燕七自我介绍。
    “啥叫极简主义?”武玥问。
    “越简单越好。”燕七道。
    “吃上也没见你简单了。”武玥道。
    “瞎说什么大实话。”
    “哎,还有琥珀核桃呢,我爱吃这个。”武玥拿着小竹筷从碟子里夹核桃仁吃。
    “阿玥,听说伯父他们过两日就要去边关了?”陆藕关心地问。
    “是啊,打仗去,”武玥不以为意地道,“我爹和我二三四五六叔都去,还带了我大哥二哥,我五哥都想跟着去呢,我爹没允,别说我五哥了,我都想去!”
    “那可是打仗!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陆藕哭笑不得,“这一仗也不知要打多久……边关百姓怕是要水深火热了。”
    “放心,就乌犁那几个鸟蛮子,用不了俩仨月准干挺——我爹说的,是吧小七!”
    “昂,也不看看领兵的大将是谁,武老大和燕老二呢。”燕七道。
    “打完这仗你爹就能回来了吧?”武玥冲燕七挤挤眼,压低了声音,“我爹说这回打完,你爹的资历也熬够了,军功也有了,搞不好回来就能整个三品!”
    是该回来了,这一回若能打得胜仗,重创那四族蛮夷,他们便是想再卷土重来怕也要花上数年先休养生息,这段时间天朝正好可以派新的戍边将领过去熟悉环境、挑起担子,而燕子忱也就终于可以放手回京做个平安官儿了,为什么这次燕子恪要推荐武家人去边关支援?固然因为武家军实力硬、可成为燕子忱最大的助力,另也是因为可以借机放个武家人在边关接替燕子忱,然后熬资历、攒军功,多少年后回京升职——这样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
    所以武长刀才那么高兴,带着一帮武们把燕子恪灌醉了,也所以他这次带军远赴边关还要把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带上——武家大少爷已经在军中任了职,现在差的就是实战历练和资历,这次若能立功,武长刀便可就势请旨把大儿子留在边关接替燕子忱,燕子恪这是实打实地卖了个好给武家,要知道,在太平盛世,武将们升职的机会是非常少的,没有仗可打,你就没有功绩,只靠熬资历那得熬到什么时候去?没看燕子忱在边关熬了快十年也没往上升一升吗?这回逮着了机会,燕子恪那狡猾的家伙立刻就打蛇随棍上,在大后方啥啥都给他弟安排好了,就差一场胜仗的东风助他弟青云直上了。
    “我爹可高兴坏了,巴不得明天就开拔,”武玥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家里这几天热闹得都快没地儿待了,我连昨天重阳节都没能出门登高,全都耗在家里帮我爹待客了——这些日子他那些老部下新部下轮着番儿的带了家眷到我们家去,大礼小礼地送,就是为了能让我爹带着他们去边关,谁不想挣军功啊?他们也不想一辈子就只当个小兵小官儿,眼看就都老了,后头还哪能打得动仗。”
    “都不容易啊。”陆藕叹道。
    武玥想起什么来,冲着燕七一阵坏笑:“我爹可高兴了,见天儿夸你大伯够意思,我爹又特别喜欢你,那天和我娘在屋里说话,被我无意中给听到了,我爹说你大伯‘实在够意思’,‘早就看出燕家人可交’,不若再做个儿女亲家,让两家关系更亲近些才好,‘我看燕老二家七丫头最好,最对老子胃口,不若求来做了咱家小十三的媳妇儿’……”
    燕七:“……”
    “我就推门进去告诉他们:十三哥脚太臭,换我二哥吧!”武玥坏笑个不住,冲着燕七一阵挤眉弄眼,“怎么样啊小七,考虑考虑我二哥呗,我二哥可是文武双全,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绝对亏不了你的!”
    “我才十二岁啊姐姐,断奶才十年,我还是个孩子,求放过。”
    武玥叽叽咯咯地笑:“我家男人多,不先抢占下一个,将来都不好找媳妇!就这么说定了,又不是让你现在就成亲,定下来过个三四年再办事也是一样的。”
    “对了小藕,你那个兰花结的络子是怎么打的来着,我到了第十七步就不会了。”燕七转头和陆藕说话。
    武玥笑着扑过来胳支燕七,结果这货别看身上肉多,却是没有痒痒肉,任你怎么呵痒人还是一副面瘫脸:“你这泼猴。”
    笑闹一阵,看了看时辰,已差不多到了该出发的时候,燕七武玥就在房里直接换上了劲装,甲衣要到了备战馆再换,陆藕却是不能跟着去看,还要回前头去陪陆太太,三个人从坐夏居出来先去了青黛馆,燕七武玥各自同家里打了招呼后便往大门处去,见大门处已经站了好些双方综武队的人,都是跟着家里来燕府赴宴的,这会子看上去倍觉好笑,连锦绣的教头武长戈都在,于是锦绣的队员们就笑说不如就在燕府先把东溪的家伙们解决了,也省得再往书院去了。
    崔晞也在,他虽然不下场参与,但也要场场随队一并去看,燕七便叫了他和武玥一起坐她的马车,其余人有马的骑马有车的坐车,从燕府出来就浩浩荡荡地往锦绣书院去了。
    书院外头已经聚集了不少双方的粉丝,乍见两队人混在一起从那边过来,不由懵比脸xn:这两队怎么在一起了?这是商议好了要打假赛吗?眼看后面的常规赛已经没几场了,两队的积分高低直接影响到最后进入精英赛的队伍席位,这是打算要坑谁?
    武珽见状一拍旁边康韶的肩,笑道:“康队长,就这么说定了,比赛时见!”说着就拍马带着自己的队员们先进门去了。
    留下一脸哭笑不得的康韶面对自家粉丝质疑的目光无从解释——武珽这混蛋,谁跟你说定了?!说定什么了?!这下可好,要是赢了锦绣还则罢了,这要是东溪输了,搞不好会被人说他打假赛!
    这还没缓过来呢,就见轱辘辘从身边过去的马车车窗里探出一张面瘫脸,一本正经地和他道:“一会儿就请康队长多多关照了。”然后这车就过去了。
    “……”锦绣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太阴了啊!
    进了备战馆,武长戈简单交待了两句,依旧是女子队先赛,武玥如今偶尔也能上一回场,有时候是士担当有时候是车担当,全要因对手而异,这一次她也被安排上了场,以士的身份守在阵地后方。
    女孩子们上场比赛,男队员们就在备战馆中等着,武珽便和萧宸道:“远逸是第一次与队伍上场配合,不必操之过急。东溪队的整体作战实力并不算很强,强的是对方的机关设置,因而待会儿上场先不要急于向前冲,和其他队友保持紧密联系,你的武器是鞭,无法进行远距离攻击,所以首先要注意保护自己,其次再是找到队方的将,在行进过程中同时要注意保护队友,以及协助防范对方的攻击,可听明白了?”
    萧宸点头。
    武珽又道:“咱们队的战术倾向于攻击为主,你和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对方的将、取得将符,所以如果对方的其他队员上来攻击,尽量不要与之缠斗,找将符才是首要目标,其余的人交给咱们的队友,咱们的两位马是先锋官,一般来说都是他们两个冲在最前,其次便是你我,再次是五个兵,最后是燕小七,燕小七是进入敌阵后的唯一远程攻击手,所以在不影响到自己安危的情况下,首先要保护好她的安全,一旦她出局,我们的队里就少了最强力的攻击,这一点你要切记。”
    萧宸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正眼看了燕七一回,目光落在她手里握的弓上,四十斤的弓,很少有女孩子能用到这样的拉力,再看燕七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圆润,有着女孩子特有的柔软细嫩,这应该是一双拈绣花针的手,究竟是怎么做到能拉得动四十斤的弓的呢?
    萧宸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淡淡点了点头。
    女队的比赛没用多久便结束了,谢霏带着队回来,观女孩子们开心的面色便知是赢了,武珽就笑问:“对方用了什么新机关没有?”
    谢霏脸上倒有几分疑色:“没有,对方这次直接冲到了楚河汉界处同我们打,被我们收拾掉了,后来我进得对方的阵中,也只有一条光秃秃的甬道直通对方将营,拿下得十分轻易,这不似东溪以往的作风。”
    武珽闻言眉毛一动,和众男队员道:“大家要小心,恐东溪队有诈。”
    武珽不信康韶会用这种近似直白的战术,这绝不是他的风格。
    双方上场,在楚河汉界处分列左右听裁判宣读规则,武珽和康韶做为两队队长分别站在队首,武珽就笑着和康韶道:“康队长不地道,有新机关还藏着掖着,宁可将女队牺牲了也不肯提前曝露机关,这样的壮士断腕值得么?”
    康韶淡淡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武队长,我院女队已无晋级精英赛的可能,壮士断腕也是为了保住一线生机。”
    “看样子康队长对于己队这一次的机关布置颇具信心了?”武珽笑问。
    康韶却也不肯上当多言,只微笑:“很快武队长便能见到了。”
    两个队长在前头心理战,后头东溪的队员们却全都在看萧宸,毕竟这位现在太有名了,后羿盛会的亚元,听说后来颁奖的时候还被箭神夸了——多大的荣耀啊这是!
    燕七也终于不用再站在队尾了,新来的往后排,现在站队尾的是萧宸。
    双方致完礼,回到各自阵地,武珽发表最后讲话:“小心再小心,对方必有全新的机关,我们莫要冲得太猛,这一回冲至对方阵地口处后由五兵在前,燕小七、我、萧宸倒三角站位居中,两马掠后,进入阵中莫要太过分散,注意好协防保护——五兵,防具可都带好了?”
    “带好了!”
    锦绣兵们的新防具是崔晞设计并督造的,专为了这次防范东溪有可能用到的机关,然而却也是根据上一次双方交手时东溪所用的机关而做出的针对性设计,倘若这一回东溪把所有机关都换了个彻底,这新的防具却未必能用得上。
    不过锦绣兵还是将防具都带上了——人手一把铁伞,展开时可以当盾使,合上后方便携带且还能做武器用,而最牛逼的一点是,这铁伞的边缘处还装有圆头小钩,一旦向上次一样天降绳网,只需将伞撑开来遮在头顶,而后迅速旋转伞面,小钩钩住绳网后便能将网卷住收起,再也不会被网缠到身上!
    这柄多功能铁伞一经设计出来便受到了锦绣兵们的大力好评,前两日队中训练的时候大家着重练习了这把伞的使用和应对,今儿五个兵全都把伞拿在了手里,代替了以往自己使用的最顺手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