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有些越矩了,只是陆乐晗也想试试这李成图到底能容忍自己到几步。
许太医不知所措地爬在原地,站也不是,继续爬也不是,一时间有些急,李成图等不及了,厉声喝到:“丞相的话没听到吗?还不快上来。”
望着李成图的脸,陆乐晗抿了抿唇最后露出一个笑容说:“你在这边挡着许大人了,站一边去。”
李成图张了张嘴,看着已经战战兢兢站在一边的许太医,最后还是松开他的手,退到一边,说:“好好看看。”
徐太医连连点头,口里答着是,半跪在榻前的地上就要掀开被子。
李成图猛地上前一把抓住被头,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许太医惶恐,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乐晗淡淡一笑,说道:“皇上,臣乃腹部外伤,若是不亲自查看一番,如何治。”
李成图一滞,刚刚一直忘记说清楚这个,只是说突然晕倒,怪不得检查不出什么。
转过脸沉下声音道:“你们都出去。”
所有人就像是得了大赦一般连忙起身低头退了出去。
李成图这才转过来,冷着眼看向许太医说道:“仔细看看。”
许太医也是可怜,为什么每次受牵累的都是自己,这个皇帝比上一个更加恐怖啊,咽咽口水,诚惶诚恐说道:“是是是,下官自当竭尽全力…….”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还不看。”李成图面上现出不耐烦的神情,喝道。
许太医抬起宽大的衣袖蹭蹭额头上的汗水连忙小心翼翼撩开被子,正准备撩开衣摆的时候手上顿了顿,看向李成图。
“看什么看,继续啊。”李成图声音越来越没有耐性。
“许太医,你看吧。”陆乐晗自己撩开衣服,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有吮吸出来的,还有咬出来的,只是肚脐上方有一大片乌黑,看着煞是渗人。
许太医面上表情不变,只是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密,总有一种自己今天走不出这个寝殿的感觉,细细看了看,正要上手探一探,手腕被生狠拽住。
陆乐晗叹口气:“皇上,你若再这样许太医还怎么看病?”
“看病就是看病,怎么还上手了?”李成图眼里的杀意险些漫出来。
“要不你先去偏殿吧。”陆乐晗也无法,虽然现在系统已经屏蔽掉了痛觉,但是总归还是得看一下有无大碍。
李成图瞅了一眼那乌黑的伤处,有些自责,不情愿地放开了手,冷硬说道:“你摸吧。”
摸你妹,人家大夫那叫摸吗,谁都跟你一样,卧槽,我都成这样了你他喵的竟然硬了,躺着视线刚好对上李成图胯的部位,默默移开视线,说:“许太医麻烦了。”
这次许太医也没有敢多看,把了把脉,替陆乐晗盖好被子低头行礼,视线紧紧盯着地面片刻不敢转移:“皇上,丞相腹部只是因为剧烈撞击引起,并无大碍,只是丞相身体本就虚弱,如今,如今,如今……”
“快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如今房事过于频繁,可能对身体不利。”许太医头低得都快进地缝了。
李成图,我干你妹。
不自在地看了一眼陆乐晗,说道:“最少几日一次。”
“……”
“哑巴了,说话呀。”李成图双手背后转过身去。
“一月……”许太医纠结半晌吐出来几个字。
“多少?”李成图猛地转身,吓得许太医差点坐在地上,连忙改口:“两日一次。”
李成图,日你大爷。
李成图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拍了拍许太医的肩膀,说道:“好,去开一点温养身体的药,找不到的朕自会派人去找。”
许太医叩拜过礼之后连滚带爬地出了殿门。
第44章
李成图掀开被子, 撩开衣摆,手轻轻抚上那处,指尖微凉,语气有些颤抖, 问道:“景睿, 可疼?”
陆乐晗倒吸一口气,但还是忍住,嘴角噙着笑说道:“不疼的。”
摇了摇头,面上愧疚不已,坐上榻来, 小心翼翼将陆乐晗揽在怀里,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只是当时太生气了,一时有些……..景睿。”
陆乐晗叹口气, 依偎在他的怀里:“臣知晓的, 只是臣也是无可奈何。”
李成图抓着他的肩膀, 有些激动, 问:“景睿当真不在意?”
半晌沉默, 陆乐晗幽幽开口:“如何不在意, 可是臣不想做那祸国殃民的男宠。”
“胡说八道,景睿怎可如此轻贱自己,景睿在朕的心中就是真的皇后,当朝唯一的皇后, 这是谁都不可更改的,景睿,等我一段时间,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李成图看着陆乐晗的脸保证。
有一瞬间的怔愣,陆乐晗僵硬地笑,说道:“好。”
李成图将陆乐晗紧紧搂住,那坚硬卡在陆乐晗两腿之间但是没有任何后续动作。
因为李成图一直不放心他身体的缘故,陆乐晗也就没有去上朝了,反正本来他就不喜欢那些政事,更是乐得轻松,每日就在殿内来回晃一晃,看看传记练练毛笔字什么的,刚开始是009操纵着自己的身体训练,后来自己单独就能写出来一手的蝇头小楷,李成图都有心夸赞他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子,果真字如其人,现在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小字,还真是满意。
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之声,陆乐晗皱皱眉毛,只听见门外守卫的小太监声音焦急,带着些许哭腔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不能进去啊,皇上说了没有他的旨意谁都不能进去。”
一道浑厚的女人声音传进耳中:“皇上的旨意?我是皇上的母亲,出入他住的地方还得他同意?”
可不是吗,就算你是他妈,那也得尊重你儿子的隐私权,何况你儿子寝宫还藏着一个我。
在这里都能想象的出来那小太监抓耳挠腮的样子,要不要去解救他,这还真是个问题。
挑了挑眉毛放下手中的毛笔,来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你了。
整理了一下衣衫,确定衣冠整齐,不会刚见面就被杖毙,踱着脚步走了出去,两方正在对峙,小太监并一种公公宫女们跪倒在宫门口,头点地磕得咚咚直响,太后冷眼瞧着姑姑一个一个将他们踹开。
陆乐晗走进行礼道:“参见太后娘娘。”
众人听见声音皆是抬头,跪着的也不敢再哭喊,一时间空气有些凝滞,陆乐晗腰有些酸,半天也没见让自己起来,明显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也不待太后说话,自己就先直起了身子,淡淡看着太后众人,反正按理来说有了李成图的旨意不管是见了谁自己都不需要行礼的,跪你是我心情好给你面子而已,老子不开心谁都不行礼。
太后穿着雍容华贵,上了浓厚的妆容,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也没有遮住眼角的皱纹,也许是常年板着脸的缘故,看着就不是很亲近。
身后的嬷嬷厉声呵斥:“大胆,谁允许你免礼的。”
陆乐晗也不恼,平静着声音说道:“太后娘娘,此处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能不能请移驾进去。”
那嬷嬷面上气的通红,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陆乐晗的脸骂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太后面前如此放肆,下贱的东西。”
任由她骂,最好骂得再狠一些,毕竟太后不准许的话嬷嬷又怎敢如此说话。
太后等嬷嬷差不多把脏话说完的时候,这才沉声说道:“清月。”
嬷嬷噤声,退到太后身后站定,眼神里还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太后若是一直站在这里,如此多的人围着,皇上说不定会被吸引过来,太后也不想的吧。”陆乐晗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自己到时候去找你呗,反正也不差这几天。
清月正欲说话,嘴巴张得极大摆好姿势,却被太后拦住。
到底是在后宫奋斗了一生最后爬上高位的女人,面对自己小辈的挑衅竟然如此淡定,陆乐晗心里暗自佩服。
太后中气十足,说道:“进去。”
陆乐晗淡淡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众人,冷声说道:“都起来外面候着,谁都不准通知皇上,若是皇上中途回来,那就先让他等等。”说完扫了一眼太后带过来的人,毫不意外在她们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心中一阵得意,老子我就是喜欢摆谱,有本事来打我呀,也不等太后上前,自顾自进了殿内。
身后一众面上露出愤恨的表情,清月对准太后的耳朵轻声道:“这狐媚子怕是要耍什么花招,娘娘可要进去?”
太后面色一凛,来都来了,进与不进又有什么区别,手搭在清月的胳膊上,抬脚跟在陆乐晗身后迈了进去。
殿内陆乐晗倒是没有太过放肆,也只是站着懒懒道:“太后随便坐吧。”
那清月又被太后一把拉住,脸上有些愤愤然,但也只好退到身后。
三人有一瞬间的沉默,太后问:“丞相大人有何话要说。”
陆乐晗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沁出的泪水,说道:“说今日太后所要说之事。”
太后张嘴正欲说话,陆乐晗瞅准时机打断她,让你说了哥还有说话的机会吗,哥可是一个不会宫斗的纯情少男呢,你一个弯弯绕可不得把哥绕进去了。
“太后娘娘想毕也知道当日我是伺候过先皇的。”
对面二人面色一变,都没想到陆乐晗会在此时提出当年之事。
陆乐晗冷着脸继续说道:“我本无害,奈何这世道不公,即使容貌过于妖艳又如何,我是做了何种错事要承担他人欲望。”
“我徐景睿十六岁就高中状元,可是为何却要在后宫之内委身人下,太后可否告诉我这是我的错,还是谁的错?”陆乐晗情绪有些激动,胸膛起起伏伏。
清月闭嘴不言,眸子下垂。
太后见识过大风大浪,早已平复了心情,淡淡道:“世间多有不公。”
“多有,为什么就是我,我不服。”陆乐晗紧紧盯着太后的眼睛,说,“世人皆说我狐媚惑主,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要我承受那些骂名,现在的我也已经不是那个从小被誉为天才的徐景睿了,而是一个全新的人叫徐卿,为什么徐景睿就单单不被容于世上,就是因为他那张脸吗,哈哈哈,狐媚惑主,今日我还就想试试什么叫做狐媚惑主。”
“错的人是先皇,他已经被你杀了,你还有什么怨言。”太后沉脸。
“先皇,是先皇一个人的错吗,为什么现在来找我,当初的你们呢,为什么不以死进谏,三年前的你们呢,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来找我,是啊,以前的皇上与你们无碍,现在的皇上不肯立后,若是再不来找我的话恐怕国要亡。”陆乐晗仰天大笑,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陆乐晗,两人有些怔愣。
“背负这样一个骂名而死,徐景睿还真是死的冤枉,既然徐景睿已经死了,那么我现在坐实这个罪名又如何?”
太后面上神情冷冽起来,说道:“先皇已逝,可是成图真心待你,你欲如何?”
“真心待我,若真的如太后所说真心待我,那岂不是更不会娶亲了,如若此,太后所来何意。”陆乐晗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继续道,“太后娘娘,若是皇上真心待我,我徐景睿自也会真心待皇上。”
“那你是死也不知悔改吗?”太后放下搭在清月胳膊上的手,尖锐的护甲指着陆乐晗的脸,闪着淡淡的光泽。
“不知悔改?不知我犯了什么错需要悔改?”陆乐晗笑道。
“妖媚勾人,秽乱后宫,你说你犯了什么罪?”太后声音越来越冷硬,似乎是已经找准了状态。
“皇上真心爱我,我对皇上也是一片真诚,何为勾人,难道真爱也有罪吗?”轻微打了一个寒颤,陆乐晗实在找不到话了,只好胡乱说了。
太后气的喘着大气,指着陆乐晗的手微微颤抖:“真爱,难不成你与先皇也是因为真爱?”
陆乐晗冷笑:“先皇,贪图美色的昏君罢了。”
“放肆,先皇岂容你如此玷污?”太后实在气的不轻,立时就想把他拖出去斩了。
笑得云淡风轻,陆乐晗紧接着说道:“玷污,说了他我还怕污了我的嘴,太后娘娘是否恨不得我去死,可是我徐景睿偏偏要活着,反而要轰轰烈烈活着,你们不让我爱皇上,我偏偏要将我的整颗心都献给皇上。”
太后手捂着心脏部位,瘫倒在清月的身上,指着陆乐晗嗯嗯啊啊说不出话。
清月连忙搀扶着太后:“放肆,竟敢如此大胆,来人,来人。”
太后的人也就带进来一个,剩下的人与这宫里本来的人手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哪里唤得到人呢。
清月气结,搀扶着太后坐到一边帮她顺着气,咬牙切齿看着陆乐晗的眼睛里似乎能够喷出火来,说道:“太后是皇上的生母,若是你真心喜爱皇上,怎么敢如此对待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