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岑曦说的“弄点东西”,但餐桌上却放着颇为丰盛的两菜一汤,看起来并不马虎。萧勉拿出两个瓷碗盛饭,她阻止:“诶,我不吃。”
萧勉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给岑曦盛了小半碗,结果收到了她的白眼。看着面前的米饭,她抱怨:“你知不知道我的体重最近增加了多少?我不能再吃了!”
“没关系。”萧勉将筷子递给她,“我喜欢有点肉的女人。”
看她没反应,萧勉又说:“别干坐着,你做这么多菜,就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再说,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赶紧起筷!”
“早知道给你做个葱花素面算了!”岑曦多多少少有点后悔的意思,话虽如此,但她还是陪着萧勉一起吃夜宵。
虽然得到母亲的真传,但与她老人家相比,她的手艺还是欠缺一点点火候。那酱汁有点酸,几近掩盖住甜味,连一向嗜酸的萧勉也吃得眯起了眼睛。
咬下小口,岑曦便已皱起眉、摇着头说:“唉,失手了……”
被她那可爱的小模样逗乐了,萧勉故意说:“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岑曦想了想,还真承认:“是啊,吃我那位前度的醋。”
萧勉挑眉,兴致一下子上来了:“怎么吃的?”
岑曦语气平和地说:“刚才那瓶依兰精油,就是小三儿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听说那也是高衡喜欢的香味。”
早猜到那瓶精油不简单,萧勉得知其中原因也不算意外。夹了一块酸得牙根发酸的糖醋里脊,他问:“所以他把茉莉精油撤下来,换成依兰精油?我记得他之前好像很坚持的,还动了坏心思。”
前段时间,岑曦愁着促和跟苏赫庄园的合作,隔个三五天就把工作带回家里加班,因而萧勉了解也是正常的。她没有多想,萧勉既然问了,她便回答:“我想不是这个原因,能促使高衡改变主意的,永远都是利益,那点女儿情长,根本不会撼动他半分。这次他改用新产品,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他跟凌隽谈妥了合作。”
提起凌隽,岑曦就有点不爽,不小心就把几颗米饭拨到了餐桌。
萧勉淡淡地说:“那他可真有本事。”
岑曦倒是点头:“你可别小瞧他,其实高衡的人脉很广,黑白两道也有点交情的。你知道吗?能拥有大片种植地和庄园的人,全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尤其在北美西欧这一带的。他们有些是贵族,有些是富豪,也有些是操控着黑势力的老大,高衡一开始就很有意识去结交他们,他表面上在为公司效力,实际却跟那些庄园主狼狈为奸,从中牟取暴利。不过他做事很小心,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我也没有掌握过什么实质证据。”
萧勉专心地吃着饭,等她说完,他才出声:“所以说,你只是怀疑?”
岑曦咬了咬唇,随后很肯定地说:“总之不是什么好人,不然凌隽就不会答应跟他合作。”
想起凌隽曾经也跟萧勉兄弟相称,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岑曦一时没了言语。
察觉她正无声地端详着自己,萧勉仍是一派从容。看她已经停住筷子,他就问:“你不吃了吗?”
岑曦点头,他便将餐桌收拾好,随后才回卧室。
当他洗漱完毕,岑曦还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不知道发什么呆。萧勉过去,曲起手指在台面上轻叩了两下:“在想什么?”
岑曦回神,她一边把乳液的盖子旋紧,一边告诉他:“我在想,在新加坡那晚,凌隽看到你拨来的电话时为什么会那么兴奋,还跟你称兄道弟。”
听见她的话,萧勉神色如常地说:“就这点事?”
尚未反应过来,岑曦已经被抱起,天旋地转后,人已经被压在床上。头发凌乱地铺散开来,有几缕遮挡着她的视线,隐隐间,她看见萧勉那睡袍的领口因他的动作而敞开,露出大片胸膛。他欺身而下,她却罕见地阻止:“等等!”
“老婆……”萧勉咬着她的耳朵,低声呢喃。
岑曦耳根软了,身体也跟着放软。趁着还剩余几分清醒,她执意追究心中的困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跟凌隽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还谈这些,也太煞风景了。”说罢,萧勉便衔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起初岑曦并不配合,萧勉毫不在意,他在唇密密流连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一点一点地顺着她好美的曲线下移。
渐渐地,岑曦的眼神变得迷离,额际亦泛出薄汗,娇艳的唇瓣半张着,似乎正无声地乞求着更多。
耳边响起她支离破碎的呻吟,萧勉低笑,手慢慢攀至她腿根,却发现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岑曦偏偏还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他瞬间红了眼,声音哑得不像话:“什么时候脱的?”
岑曦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她毫无气势地瞪着萧勉,半娇半羞地嗔道:“我只是洗澡的时候忘了拿!”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其实萧勉最爱看岑曦那满脸桃粉的模样,她平日聪慧能干,在床上却小女人得很,不过挑逗几下,她便整个人软在自己身下,眉梢眼角尽是媚意。
就在岑曦为自己辩解之际,萧勉已经拉开她的双腿,将腰身挤了进去:“忘得正好,省事。”
岑曦觉得这男人在床上很讨厌,他不仅老是说些让人听后脸红耳赤的情话,还喜欢换着手段撩拨自己。每当这时,她总是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着他为所欲为。
睡裙下摆被拉卷上去,下面什么动没有,岑曦觉得冷飕飕的,因而下意识贴近萧勉。萧勉穿着一条纯棉睡裤,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但她也能感受到对方正在奔腾叫嚣着的血脉。单看他那架势,她就有预感,今晚肯定要遭殃。
岑曦刚缩了一下,萧勉就伸手扣住她的腰,同时俯身吻了下去。她身上似乎有种魔力,他总是情不自禁地为她沦陷、为她疯狂,她简直就是自己的春药,有了她,哪里还需要什么依兰精油。
肺里的氧气被逐点挤尽,岑曦憋红了脸,掐在萧勉肩头的手指死死地扣在他的皮肉里。他连她身上的睡裙也没脱掉,胸前的蓓蕾因动情而绽放着,那只大手蹿进去揉捻,在毫无防备之际,他竟然就这样闯了进来,那样疾,那样重,貌似想把自己撕碎一样。
这男人像条饿狼,不等她缓过来,就急切地进犯。她张着嘴喘气,眉头因或轻或重的冲撞而蹙起,萧勉偏偏贴着她的脸,一边大进大出,一边用命令的语气诱哄:“叫,叫给我听……”
身下的女人颤栗着,娇软的身躯布着细密的汗珠,柔和的灯光映照着,看起来分外诱人。又是一个深顶,她失声娇叫。那声音似叹似啼,又像是婉转入耳的嘤咛,让人听得更加欲火浑身。
萧勉支着身体,整个人半悬在她那方,某处还与她火热相缠。被那温暖而紧致的里层绞吸着,他舒畅得几乎理智全失,根本不想停下来。
待他吃饱餍足,岑曦早已倦得蜷缩在他怀里。他们都出了一身汗,身体黏糊糊的,萧勉想抱她去洗澡,结果她挥开他,喃喃道:“我要睡觉!”
然而萧勉很坚持,轻手轻脚地将人抱起,直接往浴室走。怀里的人仍是有所抗拒,他紧了紧手臂,笑道:“爱睡就睡,又不用你动手。”
岑曦确实不用动手,萧勉跟她一起窝在浴缸里,他半拥着她,用浴球和澡巾为她轻柔搓洗。由于热水的浸泡,她原本白皙的躯体渐渐染上粉红,摸上去水灵又柔滑,他来来回回地摩挲着那片肌肤,不知不觉又加大了手劲。渐渐地,他的血脉才往身体某处涌去,但看见她那副倦容,他又于心不忍。
这样的举动无疑扰人清梦,岑曦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还没好吗?”
她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萧勉心疼又懊恼,替她将垂下的头发绕回耳后,他柔声说:“好了,马上就好。”
岑曦这夜睡得特别沉,她整晚枕着萧勉的手臂,并没有惊醒过。清晨闹钟鸣响,她如常地起身,反倒是身旁的男人,依旧赖在床上不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