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千之前鉴赏诸葛迢的那幅画的时候。
谈笑风生,随意嬉笑。并且没两下就看出来了问题所在,直接判定为赝品了!毕竟,他说了,他从小跟着爷爷到处鉴赏字画,看过的颜渊河上图的赝品不知道多少了。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却看朱申的画看了这么久?看得这么认真?看得不苟言笑?看得额头出汗?
光是他脸上那认真的神情。
就让众人感觉到了不同。
他们也感受到了气氛的诧异与奇怪。看得久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还没有发现问题!还没有发现破绽,发现瑕疵……!
“嗯?”
朱申也是眉毛动了动。“难道我这幅画,是真的?”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这幅画是真是假,毕竟,这是他自东玄剑仙的遗物中得到的。他自己也不懂得鉴赏字画,之前是觉得东玄留下来的东西,应该也不会是太差的东西,所以选来作为一个普通的礼物献给陆清丰而已。
“这不可能!”司徒心媚则不愿意相信。
“不可能是真的!”
杜平灯也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猜测,“是做得更好的赝品,如此而已!”
“难道……”
诸葛迢却看着张小千的神情,自己脸色有一些白了,“不可能!”当然,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先前,他临时调换了礼物,就是想要让朱申丢脸。
如果是真的,这般一来,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可太丢人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张小千。
又看了好一段时间。
“抱歉,各位……让你们久等了。”
他才站起身子来,神情严肃道,“朱申师兄的这幅画……是真是假,我,看不出来。所有的一切,材质,字迹,画风,所有的细节,用的材料……都是画圣王意之先生的风格。所有一切,浑然天成。看材料的年份,更应该就是王意之先生作出这幅颜渊河上图的年代。”
轰。
他的这番话出来,顿时,众人也是再次震惊。虽然他没有明说这幅画是真的,可是,以他的鉴赏字画方面的造诣,他看不出来是假的,那可就是有很大可能是真的了。
“张,张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清丰都有些愣了,他是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迹!他也听说过真迹,可这幅画赝品实在多,他其实并没有妄想能够得到真迹,“难道……”
“不错,我怀疑……我也不敢确定……但我真的找不出这幅画的任何破绽。”
张小千也是吞了吞口水之后,道,“所以我怀疑,这幅画,很有可能,是真的!”
“什么?”
“是真的?”
“连张小千都看不出来破绽,很有可能是真的啊!这么说,这才是颜渊河上图的真迹?”
“哈哈哈……这下,诸葛迢是真正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可笑啊可笑!”
所有人都是震惊。还有些人暗暗窃窃私语嘲笑起诸葛迢来。
“可恶。”
这让诸葛迢的脸色更加黑了下来。他本来只是想要落朱申的面子的,可是,没想到,目的没达成,反而把自己的面子给丢了个精光。
“这,真迹的话……”陆清丰都是有些手颤起来。“朱师弟,那这礼物,可真的太贵重了……”他看向朱申,说道。
“没事。”
朱申却只是随意道,“陆师兄,你我相识十余年。当年你曾经教我不少。我们的情谊,又岂是一幅画能衡量的?再说,我根本不懂画,这幅画落在你手里,也算是有了归宿。”
“这……”
陆清丰也是舍不得放手。呆了呆才道,“那便谢过朱师弟了。”他笑道。当然,之后才想起来一边脸色已经黑如碳的诸葛迢,连也抚慰道,“当然,诸葛师弟,你的礼物,我也很喜欢……都是心意,一样都是心意。多谢,多谢。”
他都收了起来。
“朱申师兄,不知道,你是否方便说说……”
那张小千也过来与朱申攀谈。询问他的画是哪里得来的。“你是从何处得到的这幅颜渊河上图?”
“这个……”
朱申也愣了愣,随口说了句,“我是从一处遗迹中得来……”他也讲述了几句。当然,把东玄剑仙的名号掩过去了。只是说自己是从一处遗迹中得到的。
“那么,这幅画,很有可能,真的是真迹!”张小千听闻之后,也是连连说着。
中间,其他几个还没有献上礼物的精英学子,也是献上了自己的礼品。不过,却都已经在颜渊河上图的珠玉在前前黯淡下来。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唯有诸葛迢的脸色难看得很。
宴会继续进行着。
“对了,朱骞竺师兄怎么还没来?”
“对啊,不是说,他答应了今晚,要来此与朱申师兄一决胜负吗?”
“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之间,有人谈到了这个话题。
“嗯,对了,殿下呢?”
“殿下还没来?”
“怎么迟到了这般久?”
杜平灯、司徒心媚、诸葛迢等人闻言一愣。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了,杜平灯、诸葛迢,你们两个不是说,我那二十三弟,已经亲口答应了,会来赴宴赴约吗?”
此时,朱申也是同样转头看向诸葛迢他们,问道,“怎么,到了现在,还不见他的人影?”
“殿下不可能不来!”
杜平灯闻言也是脸色难看,连说着道。
“对,骞竺师兄明明说过会准时到的!”司徒心媚也是道。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诸葛迢也是眼眸闪烁,随后道,“难道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朱申,是不是你耍的手段?因为后悔了之前冲动答应了杜师弟的提议,但是话已出口,不得不来,所以还是来了……来做戏来了……背地里,你却派人去阻拦,不让朱骞竺师兄能按时赴宴,是不是这么回事?”
他竟然开始用阴谋论的逻辑想象起来。
“什么?他来不了,是我故意耍阴谋?”
朱申闻言也是失笑,“诸葛迢,你疯了吗?他为什么不来,我怎么知道?可笑,难道不应该说是他怕我,所以故意不来么?还说我耍阴谋不让他来?滑天下之大稽。”
“反正骞竺师兄不在。倒是任你嘴上跑马了。”
诸葛迢眼神阴沉,“你是算准了骞竺师兄来不了吧?呵呵,有点儿手段。你说不是这么回事,还是可笑?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呵呵,不如这样,朱申师兄,我们两个来切磋一番如何?我虽然实力不如骞竺师兄,可是,在我们太武学宫的精英弟子里面,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你若是能够打得赢我,我就相信你没有耍手段,故意阻拦骞笃师兄,若是连我都打不过,那你说的话,也就是不攻自破的可笑的谎话笑话了。怎么,你敢么?”
他挑衅起朱申来。
“嗯?这诸葛迢,竟然又挑衅起朱申师兄来了!”
“他还真的是不死心啊。也对,刚才那画的事情上,他丢了面子,现在自然想要找机会找回场子来……!”
“而且,朱骞竺师兄竟然迟迟不至,这也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情,毕竟,今晚一战,对于他来说,可是非常有利的!他不可能不会来……!除非是有什么事情让他无法前来。”
“那还真的很有可能,是朱申弄得手段。毕竟,他先前冲动答应了杜平灯的提议,后来,可能就清醒过来了,可话都说出去了,堂堂圣子,总不能说话不算数,于是,就上演这么一出……!”
闻言,众多围观的学子们一个个也是不由各种心思猜测想象起来。并且,他们竟然还真的觉得诸葛迢说得挺有道理的。这些议论,朱申也都听进耳朵里不少。
“弱,果然是一种原罪啊。”
朱申心中也不由叹息了一句,“我现在虽然实力强悍了,可是,在所有人看来,我还是比朱骞竺弱得多!所以,本来应该觉得不来的人是怕才对的事情,却变成了是我故意弄阴谋不让他前来赴约……”他摇摇头。
“怎么样,朱申师兄,你不会是不敢吧?”
而这时,那诸葛迢又是继续对朱申挑衅道,“害怕败在我的手里,谎话尽破,颜面尽失?”若是连我都不敢不能击败,那还谈什么不怕骞竺师兄?可就坐实了你的阴谋了。”
“可笑。我有什么阴谋?”
朱申却也只是冷笑,“我没有什么阴谋。朱骞竺为什么现在还没来。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也不会跟你打。诸葛迢。因为你不配。你只不过是朱骞竺的一条狗而已。我今日来此,为的是与朱骞竺一战。击败他。了结我跟他的恩怨。而你,只是他的一条狗。我没有跟狗交手的兴致。”
虽然他听到了众人的猜测,直接出手击败诸葛迢,也是很简单的事情。若是他出手击败诸葛迢,那一切就自然不攻自破。不过,朱申这个时候,却不想出手。
原因,的确就是像他说的那样,他觉得诸葛迢不配,他只是朱骞竺的一条狗,他要交手的是他的主人。而不是主人没来,下场去跟他的一条狗交手。狗而已,不配跟他交手。
“朱申,你狂妄……!”
诸葛迢闻言,也是不由大怒,“你竟然说我是……狗!你有种再说一遍!!!!”他的眼睛里面好像是差点要喷出火焰来。怒发冲冠不足以形容。
“诸葛迢,你只是一条狗。我没有跟狗交手的兴致。”
可是,他刚刚说完,朱申立即也就是再次说了一遍,“怎么样,又一遍,说完了。你有要求,我立即就满足了你。你开不开心?感不感动?快不快乐?”
“你……”
诸葛迢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这诸葛迢从头到尾都在针对朱申,一而再再,朱申心中也已经不爽了。既然他不给自己面子,自己为什么要给他面子?所以此时朱申他对这诸葛迢说话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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