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今儿没上班啊?有空给我打电话。”见是汪磊的电话,白木无所谓的接了起来。
“这不是今天你休息嘛,寻思问问你在哪儿潇洒呢!”
白木看了看旁边一脸奸计得逞后笑得眼睛都弯了的马可欣,无语的说道:“我这命苦得哪儿有潇洒的日子啊,这好不容易休息还得陪小公主到处溜达呢!”
马可欣闻言冲他吐舌头做着鬼脸,换来白木一个爆炒板栗砸在头上。
“哟,又跟可欣在外面呢?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对那小丫头片子太好了点儿?是不是准备养成计划呢?太坏了你。”电话那头的汪磊一脸的 猥琐。
“你特么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你以为我是你?那么不要脸!”
白木跟石头扯着犊子,马可欣在一边也嚷嚷开了:“石头哥哥,老白打我!”
“唉我说老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动手呢,人可欣还是一孩子啊!”
“你少听她瞎说,哪次不是她敲诈我啊!”白木无语,汪磊和马可欣两人平日里一见面就是掐,但是在对他的问题上,出奇的统一。
“呵呵,在哪儿呢?”汪磊张口问道。
“九里堤,你要过来啊?”
“二十分钟到。”说完汪磊挂了电话。
看着挂断的电话,白木眼珠子一转,嘿嘿的笑了起来。
“哥!”马可欣看着白木的表情,轻轻的拉了下袖子喊到。
“嗯??”
“口水!”马可欣指了指他的嘴角,捂着嘴笑道。
“你过来,我给你说个事儿!”白木抹了把什么都没有的嘴角,神情猥琐的冲马可欣招手说道。
“你要干嘛!”马可欣瞬间抓紧了书包,一脸警惕的看着白木。
老白同志哪管得了她,直接一把将人带书包拎到面前,低声在马可欣耳边嘀咕。
马可欣先是一脸的不情愿,不待白木说完,却两眼放光一个劲儿的点头。
二十分钟后,汪磊满头大汗的抵达两人地点之后,发现白木和马可欣正眯着两双眼睛,阴恻恻的看着自己,*裸的目光,就像一个嫖在打量正躺在床上脱光了衣服的姑娘一样。
汪磊掉头就想跑,却被马可欣和白木两人前后堵截,抓个正着。
整个晚上,汪磊苦着一张脸,神情忧郁的看着眼前一大一小,摸着薄了不止一层的钱包,心里哗哗的淌血。
本来打着蹭饭的主意,却被敲诈了一顿不说,还搭上一场欢乐谷夜场门票。
且不论汪磊心里流的血足不足与重新填满一次府南河,单就白木和马可欣而言,这个夜晚,过得无比的欢乐。
如果说世界上的事情都如想象般的美好,且都讲道理的话,白木和马可欣还有汪磊三人会一直这么二逼的欢乐下去,一直到白木结婚生子,马可欣嫁人成家,甚至三人都老到七老八十都还能坐在一起扯犊子吹牛逼。
可是我们不能忽略的一点是,生活就是这样,你永远都不能预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用汪磊的原话来说,这个狗逼操的生活,总是蛮横无理得让你无言以对。它总是把你的性趣挑逗起来然后等你脱光衣服之后告诉你,它只是想和你下一局飞行棋,仅此而已。
陪马大小姐东拉西扯的逛了一天,再晚上坑到汪磊吐血三升的胡吃海喝之后的第二天,白木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工作服,昂首挺胸的继续他歌舞升平的夜场生活。
刚刚做好准备工作的白木坐在卡桌百无聊奈的玩着手机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嫂子,有啥事儿吩咐不?”看见是王蕊的电话,白木笑呵呵的接了起来。
打电话来的是白木的嫂子。
“二娃,你哥昨天出差了,走前让我给一个小本儿给你,但是我今天忙忘记了.....”
电话那头王蕊略带歉意的说着。
“啊,没事儿,你放着呗,我下周调休的时候来拿就行。”白木无所谓的说道。
“你哥刚打电话催我赶紧给你,你今天能过来拿一下吗?”王蕊有些无奈的声音传来。
“啊?今天啊?可我现在在上班儿走不开啊?”白木愣了一下,回到。
“要不我给叫个跑腿的给你送过去。”
“有那么着急啊?”白木也是挺无语的,皱着眉问到。
“我哪知道你哥扯什么疯,非让我现在给你啊。”
电话那头的王蕊也是略显无语。
“那行,你叫个跑腿的直接送我上班儿这里来吧,钱到付就行。”白木直接回到。
“尽说些见外的话是不?不是一家人了啊?”
“呵呵,那怎么的都行!挂了昂。”白木呵呵一笑,随即挂了电话。
“谁啊?”同事好奇的问道。
白木笑了笑,随口答道:“我哥有点东西非得今天拿给我,我让他叫个跑腿的送来。”
“你还没断奶是不?啥事儿你哥都得给你照顾到位啊?”同事开玩笑的调侃道。
“滚你妈哒!”白木头也不回的脱口骂道。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正笑闹着,一条短信发到白木手机上,白木以为是跑腿接单的通知短信,也没在意,只是随意的瞄了一眼。
当看清楚内容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半个小时后,就在酒吧二楼的某个包房门口,白木搓了搓脸蛋子,深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足足可以坐下十来个人的包房里放着轻音乐,桌上摆了得有三四十瓶啤酒,但是座上就只坐着一个人。
看见白木进来,包房里的人定定的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足足十几秒,才不太自然的笑着说了句:“来了啊?坐吧!”
“哎!”白木应了一声,在靠近包房门的位置坐了下来,除了最开始进门的时候瞄了一眼,之后一直低着头,眼神飘忽。
“坐那么远做什么,过来点儿!”那人语气轻柔的说道。
白木扭头,看着那张曾经熟悉,至今没有一点儿变化的脸,心里叹了口气,,站起身坐到了女人的旁边。
凌燕。
一个白木不愿提起,不敢想起的名字。
十八岁那年,一穷二白的白木遇上了正值花样年华的凌燕,也不知道是年少轻狂不知畏还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在白木极其不要脸的攻势下,两人才认识不到一个星期,便干柴遇烈火般的勾搭在了一起。
之后二人过了一段羡煞旁人的甜蜜时光之后,还是没有逃得过命运的魔咒,走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至于这段不算长久的感情里面到底谁对谁错,旁人无从知晓,只是在分开的这两年时间里,凌燕曾不止一次的打电话给白木,劈头盖面的就是一通狂骂,而电话这头的白木只是默默的听着,静静的掉眼泪。
有人说分开了还能做朋友的,只能证明当初在一起的时候爱得不够认真,才会在分开的时候伤得不够深,其实这句话说得很片面。爱情本来就是一个不能用常理来定义的东西,爱的时候,我们轰轰烈烈的享受着,直到某一天这种爱因为其他某些不可逆的因素不能再继续下去的时候,选择果断放开也不失为一种爱的表现,不拖累你,也放过我,即使在说出分开的时候我们都痛得不能呼吸,也总好过那一份仅仅靠着回忆曾经来延续的感情折磨着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个家庭。
我们彼此是曾经最了解对方的,那么,在爱情结束以后,为什么就要在分开之后变成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现在的白木和凌燕,算不上朋友,但也绝对不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