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没想到翠英儿那妇人一个人带着俩孩子,更没想到翠英儿是那妇人做戏子时的称呼。
后来翠英改名了,改成了张翠英,张记红豆饼儿成功的开在了大宇京都。
云起走时,翠英儿指了指天上,然后塞给云起一张纸条。
云起想,若是张维还活着定是恨透了她,一张祖传秘方还让云起做了个人情,得到了些秘闻。
摇了摇脑袋,赶走那些恼人的思绪,云起回了学堂。
三天后就是加班武斗,她得好生计划一番,是打一场就抢一个的晶石?还是全部打完再一个个收取?
第一个的话她不可能揍所有人一遍啊,第二个万一某个偷偷溜走了怎么办?
真是麻烦!
要不就找个小弟当跑腿?挨家挨户的收,收不了了再找她去揍人?
这个可行啊,自己省了不少力气。
云起有个大幻觉,总是认为双休日过的太快,这不一眨眼明日就要开学了。
明日上午是每月一日的任务堂开启之日,是专门给他们这些小弱鸡设的任务堂。
和云起前些日子与北宫莫涯他们一起去接任务的地方可不一样。
虽说她不打算明日打劫那些同窗,可三枚晶石还是要交的。这些日子,一旦没了晶石,她就去一线天转一圈。
每次有输有赢,赢得也少输的也少,倒是没引起多大注意。
不过倒是有次被认出来是家族子弟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
那日她像往常一样押注,乖巧听话地坐在观众席上看武斗,结果没多久旁边坐了一戴面具的女子。
“北宫云起?!你怎么在这儿?”
“……”
得!这下子可不得了了。
整个大宇国有哪几家姓北宫的?可以说整个大宇国,姓北宫的全部都是北宫家族的人。
那女子仿佛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一溜烟跑走了,独留下抱着大戮鬼惨兮兮地坐着的北宫云起。
当机立断,云起顿时红了眼眶:“我是北宫家的没错,可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自小我父母双亲为北宫家战死,可我那叔父北宫江愗霸占我双亲财产,如今我北宫云起吃了上顿没下顿,也只能靠来一线天赌晶石赚钱,这才能维持修炼。”说着,云起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可恨北宫家无一人为我申冤,到了如今,旁的学子有家可回,而我北宫云起只能住在破漏不堪的学堂宿舍,冬天挡不住雨雪,夏天抵不了炎热,惨啊……”
周围本来还很敌视的修者们眼神渐渐出现了变化,再看看孤孤单单坐着的瘦小女娃子,顿时露出了同情之色。
“呜哇……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恨北宫家……呜哇……”北宫云起将脑袋埋在膝盖上‘嚎啕大哭’。
……自那之后,虽然并不是她愿意的,但她的确在一线天混的可开了。
一进去就有一堆热情的大姐姐大哥哥给她打招呼,比如“呦,云起小妹妹来了~”
…………
“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咱们甲班要武斗选班首。”学老压下众学子兴奋激动的声音,继而说道:“老夫知晓大家都已迫不及待了,老夫也不多说什么。”
“今日武斗第一名,老夫自掏腰包奖励五十枚晶石,第二名三十枚,第三名二十枚。”
“哗!”台下一阵哄闹声。
五十枚的彩头,比上次比拼炼化本命符簶还要多。
“走吧,都随老夫去斗武场。”说罢,学老双手背后,一副仙姿地飘然而去。
甲班学子很兴奋,不,整个学堂都很兴奋,开学两个多月,甲班的班首一直没有选定,今日是真的要定下了。
“快!甲班要选班首了,快去看啊!”一名少年疯了一般跑到乙一班,他们乙班几乎都是一些资质二品的少年,也是成功开辟了本源海的。
也许未来他们会止步于一品符修,甚至有些连本命符簶都无法炼化,但如今修行才刚刚起步,谁服气谁?
我们资质的确不好,但不代表我们认为自己比你们弱!
资质难提是对,但并非不可提!
要我们自己放弃自己?
不可能!
“走,去瞧瞧!”
“对,看看他们究竟比我们强到哪里,凭什么任务堂都给他们开后门!”
“我不服,我也是入了品的,我今日就要挑战一两个甲班的人,修者永不惧战!”
“说得对,修者永不惧战!”
顿时班级响起一片附和声,少男少女们一脸坚毅,结伴走出班级。
至于上午的课?大不了挨罚嘛!
乙一班走出的同时,乙二班同样走了出来,两个班级本是竞争对手,此刻却默契地走在了一起。
斗武场外。
丙丁班的一众学子早已将斗台围的水泄不通。
甲班武斗年年都有,然而这么疯狂的情况已经几十年未曾出现过了。
其一是因为这次甲班武斗推迟,导致一众甲班学子的修为都入了一品,入了品的修者武斗总要比不如品的武斗精彩的多。
其二是因为有传言说甲班最厉害的并不是北宫莫涯那几个天骄,而是北宫云起。
北宫云起在甲班的位置相当于他们资质不好的在整个学堂的位置,可北宫云起压了天骄一头!
她竟然能做到!
这消息简直让所有没有资质或者资质不好的学子们疯狂。
没人知道他们的不甘,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心酸。资质是天生的,又不是他们可以决定的,凭什么一竿子将他们打入深渊?
乙班中不乏有人拿北宫云起当做偶像。
甚至很多人来此就是为了给北宫云起呐喊助威。
“乙班的人来了!”遥遥看到七八十人结伴而来,呆在斗武场的一众学子发出惊叹。
“啧啧,看这气势,怕是又要挑战甲班的人吧?”
“肯定要挑战,年年都有挑战的,今年怎么会落后?”
“唉,都十几年没能挑战成功了!”
闻言,丙丁班的学子露出苦涩的笑容。
乙班学子对北宫云起的期盼,就好像丙丁班学子对乙班的期盼,仿佛是一种对命运的嘶吼。
每年只要有乙班的学子挑战甲班的人,都是带着无数人的希冀。
然而一年年的过去,一年年的失望,直到如今几乎想都不敢想。
“甲班来了!”
“啊!火语女神!”
“北宫云起呢?在哪?”
“最后面,右手提着把黑色长刀的那个!”
“天啊,北宫莫涯好帅!”
人群立即像两旁分开,流出一个通道给甲班众人路过。
北宫莫涯几人走在最前方,一脸肃然地接受着众人的欢呼,仿佛本就应该如此,因为他们是修者,并且是前途远大的修者。
也难怪人人都羡慕修者,这种荣耀感就如同罂粟花,一旦招惹,便会让人沉醉的无法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