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三姐说得没错,伯阳中了咒,被施巫蛊深困其中。
坐在一旁,慢悠悠的用小咖啡匙沿着杯壁打着圈,调笑着说道
“要是过年回,我们就不一道了。四姐好不容易从佛堂出来见我们这么些个凡夫俗子,可不敢让老太太等呢。”
这话一出,四小姐慧敏五小姐惠心刚刚有点低沉的脸瞬间被逗出声来。
“没大没小还拿我打趣开涮,该打。”
顺着话就轻轻拍打了一下。
五小姐也指了指她笑得花枝乱颤,“整个家里偏就你这张嘴无遮拦。”
几人笑作一团。也不再提接人去香港的事情。
在花园里略坐了会儿,寂和便有些困乏。
瞧见便作势打了个哈欠,不经意地说
“说这么会儿子话,都有些困了。”
五小姐惠心拢了拢外衣。
“这太阳晒得人着实懒洋洋的,寂和怀着身子坐这么久想必也累了。就先睡会儿去吧。”
弋阳顺着话牵起寂和的手。
“那我让芬姨把客房备好,心姨你们去休息休息?”
“我们自己看着办,丫头身子重,你先带上去歇歇吧。”
他起身,寂和被他牵引着也站了起来,点头微笑朝她们说
“听几位姨说话实在是享受,但不忍扰了你们休息。等晚间用过饭要是能去银杏林那边散散步,再和几位姨讲会儿子话那真的是三生有幸了。”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来。
四小姐慧敏点点头,慈笑道
“去吧,才刚见着你一面,可舍不得走呢。”
说完就让弋阳带着寂和上去休息了。
芬姨把几间客房收拾好,请了几位小姐上去小憩。
北京冬天的街道有种萧肃感。
别墅区一路往上,大多数花坛呈现衰颓模样。
春季青嫩的小草此刻软趴在地上,焦黄的,密密匝匝的挨着。
阳光照着,扑朔迷离。
弋阳站在阳台之上,看着远处,又回头看着房间大床上熟睡的寂和。
姣好的容颜,眉头依旧紧皱着。
要说与初见时有什么不同,可能少了些锐气。
在楼下的花园朝他招手。
很久才被发现。
弋阳轻手轻脚的下楼往花园走去。
坐在原先的位置,表情有点严肃。
他走过去,“不午休吗?”
“睡不着。”
“四姨心姨睡下了吗?”
“四姐五姐今天赶到北京有些疲乏也就睡了。”
石桌上的茶盘已经被芬姨收拾干净了,弋阳手指在桌上点了点。
“小姨您守在这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拧了拧眉,又展开调笑道
“哪里有什么新鲜话值得你听的,不过是再三拿出来炒的话罢了。”
她看向弋阳。
“小弋啊,就算不为着家里两位高龄的老太太着想。你也要为寂和丫头想想吧。”
“这样大阵仗的来请竟请不回一个人,你让两家人如何想她?”
“你要是想长长久久的过安生日子,就同丫头好生商量商量。早回晚回都是回,横竖那边不会吃了她去,且放宽心。”
弋阳安静的听完,想起寂和午睡前对自己说的话笑了笑。
“你别急。”
嘿,这能不急嘛。
香港两位老太太都等着消息呢,恨不能一天催个百八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