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晨在保安的护送下往侧门一路走去。
寂和也紧跟其后。
刚推开玻璃门,就看见堵在面前的记者,还有被保安拦在安全线外的粉丝。
场外的粉丝看见乐晨走出来,疯狂的尖叫着。
“晨哥!晨哥!”
“啊!!!!晨哥!晨哥天下无敌!星途璀璨!!!”
没有受到邀请的花边记者就蜂拥而上,堵住乐晨。
“乐晨小姐,您对小三事件避而不谈,是默认吗?”
“这次进军电影圈是洗白吗?”
“您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和弋阳先生的情侣关系呢?”
杰哥挡住那些记者,“不好意思,乐晨需要休息,有关电影的事宜请见新闻。”
“至于弋先生,两人只是工作关系,如果再有不实消息传出,我方将追究到底。”
记者们并不买账,纷纷把镜头话筒对着乐晨。
白洁那边把黑色的保姆车开了过来,杰哥护着乐晨挤出人群往那边走。
寂和也被书粉团团围住,怀里都是礼物,还空出手来签名。
她斜眼往晨暮那边看去,白洁从车子里下来也朝晨暮挤过去护着她。
快要到车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窜出来。
他朝晨暮扔过去一个鸡蛋,大声吼骂道: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乐晨,你去死吧!”
杰哥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涌上来一堆人,带着口罩,朝乐晨砸着鸡蛋又泼面粉。
还不停的辱骂着:
“你把乐晨还给我们!”
“你去死吧!”
“你不配活在世上!”
“不要脸!没有廉耻!去死吧小三!”
“你这个杀人无形的骗子!你不配活在世上!”
凌怀帮着保安拦着她们,白洁挡在晨暮的跟前。
晨暮的头发、华丽的衣裙上都是鸡蛋液白面粉。
脸上的妆容都被弄脏。
她垂下去的眼睛里,没有了初见时清冷月色耀人的光芒。
黯淡的眸子内死水沉沉,不见丝毫生机。
寂和心一惊,这样的眼神她是再熟悉不过的。
是放弃的,不再挣扎的眼神。
她费力地推开人群朝晨暮飞奔而去。
抱住晨暮,把她拥在怀里。
“晨暮,他们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不是小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你是这糜烂世界的皎皎月光,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留在人间。”
晨暮抬眼看着寂和。
她盘成发髻的长发被砸上了鸡蛋液,夹裹着面粉,凝成一团糊。
鸡蛋壳从她背上砸落破碎,咔兹作响。
她逆着光,像救世主一样存在。
是的,那些人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还有寂和,还有很多喜欢支持她的人。
晨暮紧紧地回拥寂和,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谢谢。”
杰哥和保安把她们围做一团,朝黑色保姆车缓慢移动。
突然,为首的那个带着黑色帽子的那个男人,冲过封锁线,往里面挤了过来。
一把抓住寂和的腕子,把她往外面扯。
寂和回头朝他看去,黑色帽檐下是倒挂剑眉,眉间有一颗痣。
眼睛内双,褐色的瞳孔。
看上去很年轻。
晨暮一下愣住了,她朝凌怀喊道:
“杰哥,救寂和!”
还没等杰哥反应过来,就有一个人影冲上来,给了那人一拳。
把寂和拉到了他怀里。
晨暮定睛看去,是弋阳。
“你们先走,这边交给我。”
他边朝凌怀乐晨说着,边脱下外套,盖在寂和头上。
把她护在怀中,挡住那些鸡蛋和面粉。
为首的那个男人被弋阳打倒在地后,保安就冲上去把他迅速地压到在地控制住了。
乐晨他们也顺利地坐上保姆车。
被拦在场外的记者们认出了弋阳,纷纷把镜头转向她们。
不由的猜测弋阳和作家祭无的关系。
没多久弋阳也扶着寂和钻进了汽车里,司机一路朝衡阳别墅开去。
长安还在那。
寂和突然抓住弋阳的手臂,看着他。
“弋阳,不要回去。”
我这个样子不能教长安看见。
弋阳握紧她的手,点点头。
“你放心,衡阳那边我还有一套房子,我们去那。”
“好。”
弋阳看着寂和头发上结成一绺一绺的头发,上面鸡蛋液混着面粉渣。
他沉下眼去。
那个人,绝不放过。
弋阳从裤兜里拿出巾帕,伸出手去仔细拭擦她额角的脏污。
一下又一下,温柔缱绻。
“阿寂。”
寂和抬头看他。
“嗯?”
弋阳停手,对着她的眼眸,凑上去轻轻地亲吻了一下。然后说:
“以后再有这种事,要躲得远远的,交给我来应付。”
寂和有点愣住,她偏过头去不讲话了。
弋阳把她的身子朝自己这边掰正了,继续处理寂和脸上的东西。
车子行驶了好一会儿,才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里有一小片竹林。
弋阳下车,又俯下身去,抱起寂和朝里屋走去。
穿过人工湖,他们推门走进正厅。
还没来得及看陈设,他就直接抱着寂和往二楼走去。
来到洗手间才放下她。寂和坐在浴缸边上。
弋阳从衣橱里找出块浴巾围在寂和身上,又让她躺在浴缸台子上。
“躺着会舒服些。”
寂和挣扎着想起身,弋阳摁住她。
“别动,我帮你洗头。”
她真的没动了,天花板上的灯光温柔的不像话。
覆在弋阳的眉间,眼睛,鼻尖上。
她仰视着他。
水从花洒里温温柔柔的倾泻,弋阳修长有力的手缠绕在她发间。
轻轻按揉,顺着水流慢慢的清理。
他把花洒挂在龙头上,然后耐心的一缕一缕的把结在一块的面粉渣清理掉。
寂和眼珠子四处转着,但总能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
长长卷卷的睫毛,深邃勾人的眼睛。
连他的呼吸也温热。
“弋阳。”
“嗯?”
“现在几点了?”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擦了擦手,拿过放在洗手台上手机。
看了眼时间。
“还早。下午两点。”
想到她开了这么久发布会,又说:
“你饿吗?这边不常住没有什么食材,我打电话给司机让他买些饭来。”
“不用了。”
弋阳想了想,“好,那冰箱有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说完他又开始清理头发上的面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