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没徐恺东跑的快,出了孙建的楼只看见徐恺东上了他的车驾驶位,甜甜走过去,上车的时候先拉了副驾驶的门。
但当她把门打开,邵华赫然半死不活的在那里躺尸。甜甜咬了下嘴唇,握着门把手手微微收紧。
“你来坐这,我正好去后面躺会儿。”
邵华一只脚伸出门外就要出来,徐恺东却拉住了她。
“你坐后面吧。”徐恺东对甜甜道。
“嗯。”甜甜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去开后车门。
“门关上!”徐恺东面色不愉。
邵华把门关上,奇怪道“怎么突然这么大脾气?”
徐恺东瞪了她一眼“难受成这样也没挡得了你给我下套!”
邵华摸摸鼻子“我什么时候给你下套了?”
徐恺东从后视镜里扫了眼坐在后面的甜甜,故意提高了声音“考验我的党性和对组织的忠诚!”
邵华挑眉“你的党性和对组织的忠诚应该由顾局来考验,关我什么事!”
徐恺东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了摸邵华的头“这个组织不是咱们的组织,而是在说你!我的副驾驶除了我妈只能你坐,满意了吗?”
邵华眨眨眼“你自愿的啊,我可什么都没说!”
徐恺东无奈的笑了一下“好,我自愿的。”
徐恺东的话毫无阻拦的冲进了甜甜的耳朵里,她低着头,内心愈加酸涩。徐恺东对邵华的感情比她想像的要深的多,并不是她凭借比邵华年轻貌美就能动摇的了的。
北郊煤场往常荒无人烟的地方今日格外热闹,六辆警车停在煤山下,一群警察各司其职。徐恺东的车停在警戒线之外,带着从孙建现场调来的警察们掀开警戒线迈向煤山。
“你怎么在这?”徐恺东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一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人抬头,没好气道“同时上两个现场,二科哪有那么多人!”
那人指着邵华“我正给她改报告呢,老黄就在路上给我打电话,说你让他去孙建家,抽不开身,让我带人过来!”
“话说回来,你怎么在这?”那人看向邵华。
邵华双手插着卫衣的口袋,满脸的无辜“不是你的人说死亡手法和徐队在大恒的案子很像,所以徐队就带我过来了。”
那人点点头,拿着个照相机又低下头去照相。
邵华一边看他照相,一边开口“神棍,我让人把从孙建家里搜出来的东西给你送过去,你尽快给我出一个结果,我怀疑有一包货是芬太尼!我要用你的结果去打栾阳的脸!”
诸葛南枫再次抬头“我这个现场还没勘察完呢你就给我安排好后面的事了?”
邵华随意道“你继续勘察,成分分析你给我匀出来个人做就行,又不是什么难事!对了,实验室的报告你写好了吗?”
诸葛南枫一边干活一边道“刚才说给你改的那个就是,我们技术一的结论是意外爆炸,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活动痕迹,也没有发现外力影响实验的痕迹。”
邵华点头“看来可以结案了。”
“邵队!”徐恺东在前方叫她。
邵华走过去,甜甜已经开始初步尸检。
“你看看这刀口!”徐恺东带着手套扒拉尸体的伤口。
邵华看着被煤粉染得黑黢黢的尸体,嫌弃道“怎么弄成这样?”
刑侦队的叶平赶紧解释“尸体是煤场作业的时候从煤堆里刨出来的!”
邵华蹲下来,仔细观看“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甜甜回答“目前比较明显的就是双手双脚的约束伤,有生活反应,是死前伤。”
甜甜扒开尸体的衣服让邵华观看“这几处还有淤伤,应该是生前遭受过殴打。”
甜甜的手放在徐恺东扒着尸体伤口的手旁边,紧挨着他的手指“肺部的伤口是唯一的致命伤!”
甜甜抬头对徐恺东道“根据尸僵程度和尸温,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十六到十二小时之间!”
邵华跟甜甜要了只手套,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伤口的长短“凶器的宽度看着和朱瑞阳身上致命伤的宽度差不多。”
“神棍!”邵华叫了一声。
“干啥?”诸葛南枫道。
“你们能跟法医结合一下,还原一下大恒和这个案子作案凶器吗?”
诸葛南枫道“没问题!”
徐恺东不解“已经知道是匕首了,还有还原的必要吗?”
邵华点头“有,这个宽度,我看着像军用匕首。各国各时期的军用匕首形状都不相同,即使从外部用肉眼看起来造成的伤口形状相近,但伤口内部的组织破坏纹理也不相同。既然你们对这两起案件的凶手没有一点线索,从凶器入手虽然慢一些,但好歹也是个办法。”
徐恺东追问“能确定是一个人干的吗?”
邵华对甜甜偏了下头“这你得问她,我又不是法医。”
邵华抿了下嘴,补充道“但依我的感觉,像是一个人。”
“邵队,办案不能凭感觉!”甜甜忍不住说了一句。
徐恺东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又落在邵华身上“怎么说?”
邵华道“至少从致命伤出现的位置判断,像是一个人。”
邵华站起来把手套摘掉“你要知道,有军事背景的人和有医学背景的人脑子里想的不一样。”
徐恺东也站起来,仔细听她分析。
邵华扯着他走远了一些,压低了声音“我们这些人,如果想要杀一个人,只有两个原则,一,静默,二,一击毙命。而医生不会有这样的追求,所以你也许会看到许多多余的痕迹。”
邵华向尸体处看了一眼“而这个,除了这条致命伤,什么都没有。”
徐恺东道“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有遭受殴打的痕迹。”
邵华抄着手“不是殴打,只是制服。”
徐恺东道“怎么解释?”
邵华道“他颈部和双臂及胸口处有伤,但数量都不算多,如果遭受殴打不会只有这么一点。”
徐恺东点头“有道理,但还要等法医的尸检报告。”
邵华道“那是自然,我的经验论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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