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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诈尸还是炸你自己?
    柳媛媛看了一眼酆丰:“炸什么炸?炸尸还是炸你自己?”
    酆丰没理她,继续道:“这样一来,救援也轻松了,还能……”
    “酆丰!”柳媛媛打断她:“你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酆丰深呼吸一口气,最后对邓承久道:“我只想说这是目前来说最保险最有效率的法子。”
    柳媛媛直接飚脏话:“放你*的狗屁,我他妈的不会把炸弹给你这么用!你唔唔唔……”
    安豆豆一把捂住柳媛媛的嘴,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邓承久背着手在桌前来回走,最后停在桌前,一拳砸在桌子上,眉宇间都是阴霾,他看着酆丰,道:“你的安全呢,怎么保证!”
    酆丰想了想道:“可以派一个小分队跟着我,事成之后带我突围。”
    这个回答有些敷衍,一时间没人说话。
    柳媛媛挣开安豆豆的手,冷笑一声:“我当你有什么好办法,怎么突围?到时候周围都是丧尸,你还能插着翅膀飞出来?”
    酆丰没说话。
    安豆豆也道:“酆丰,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也希望你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如果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这件事就此打住吧。”
    一旁的苏延江突然道:“能不能利用直升飞机?”
    所有人都看过去,苏延江对酆丰道:“我理解你,因为我有跟你一样的想法,酆丰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能有这样的体质,至少不像我们活的这样苍白无力,这次行动我跟你一起,如果死了,我苏延江倒在你前面,如果没死,从今往后我苏延江的命就是你的命!”
    柳媛媛当即就要发作,被一声怒吼抢了先。
    “延江!”
    邓承久气的直拍桌子,厉声道:“你要是抱着这种想法我第一个不同意!这是救人!不是让你去送命!”
    苏延江没说话,邓承久气的脖子通红。
    “行了。”酆丰学着柳媛媛的语气对邓承久道:“邓叔,你这么拍着手不痛吗?手不痛桌子也痛啊。”说着,她又道:“还有苏延江,你刚刚出的那个点子不错,如果有这么保险的法子,我们谁都不会死,至于活下来后,你的命还是你的命,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除非你有通天彻地的本事,硬要阎王爷把你的命往我身上安置,当然你这样做我也不介意,毕竟谁会嫌自己活的久呢。”
    苏延江抬起头看她,酆丰与他对视,半响叹了一口气道:“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苏延江埋下头,有些内疚:“对不住。”
    安豆豆有些犹豫:“市中心的情况怎样,有没有合适安全的停机坪?”
    耿晓虎举起手:“我知道,电视塔楼顶就很宽敞,停直升飞机肯定是够了,而且我还会开。”
    邓承久也觉得可行。
    “那就定了,直升飞机的事交给我,你们先养伤,晚几天再出发,行不行?”
    酆丰没什么意见。
    外面突然涌进来一堆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个颤颤巍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出来,她不甚灵光的眼睛在周围瞟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邓承久的脸上,她瘪着嘴问道:“我……我儿子们呢?”
    旁边陈发元扶着老太太走到酆丰面前,在老太太耳边说:“你这瞎眼的老婆子问错人了,这才是带你儿子出去的人。”
    邓承久狠狠踹了陈发元一脚:“谁让你告诉老太太的?她能受的住?还嫌事情不够乱!”
    陈发元摸被踹的地方,小声抱怨:“这人没跟着一起回来,肯定是没了,还不让人娘知道?”
    邓承久作势又要踹他,被他给闪开了。
    老太太眼睛绷成一条缝,拉着酆丰的手,含着泪问轻声道:“小嘉跟小诚呢?怎么不见回来?”
    酆丰这才知道这是嘉诚兄弟的母亲,脸色倏地就苍白了,怔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邓承久拉过老太太的手:“亲姐姐,来,我们好久没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老太太不动,眼神执拗地看向酆丰,她长着一副慈眉善目,开心就是开心,难受就是难受,表情非常好认,此时布满皱纹的脸颊轻微颤动,眉头皱成一个八字,那难受的表情看着让人也跟着一起难受。
    她像是有点不相信,对酆丰道:“他们都说,我家的小嘉跟小诚没回来,可能是折在外面了,我不相信,所以来问问,他们人呢?”
    酆丰看着她,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动动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只道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话:
    “对不起……”
    老太太不受控制地倒退了几步,整个肩都塌了,被邓承久扶住,眼里久久兜着着的泪水终于掉下来,她说话小声,哭也哭的小声:“这……怎么就没了呢,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怎么就没了啊……”
    邓承久拍着老太太的背,把人接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耿晓虎也在旁边轻声安慰。
    这时候在场的其他人嘈杂一片。
    人群中有人高声愤愤喊道:“外面那么危险!出去不是让人去送死吗!”
    陈发元也混在里面:“就是,邓市长,在这个特殊时候,大家能捡回一条命都不容易,何必要冒险去救别的人?再加上现在本来就资源不足,人一多,哪里分的匀?到时候大家就只能一起饿肚子了。”
    好多人站出来附和。
    邓承久指着陈发元,疾言道:“你给我闭嘴!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陈发元不敢说话了,悄悄推了推旁边的女人。
    那个女人当即站出来高声指责:“杀人犯!我丈夫就是跟着你们出去!结果再也没回来!”那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此时她如同泼妇坐在地上嚎哭不已,鞋子被她蹬掉,瘦弱的手掌怕打地面,发出压抑着的无奈的哀嚎:“我那苦命的人啊,我就不准他去!非得去!落的个尸骨无存!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以后清明都不知道该跪往哪个方向,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她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此时跟着她一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