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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距离开学的还有两天,从今天早上,我就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将暑假作业和干净的被单装进行李箱,还有部分衣服,明天再随便整理一下就可以安心回学校,上午玩电脑和姜云聊天,下午看下说和姜云聊天,吃完晚饭,这一天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可是刚刚洗刷完毕,手机便收到了一条短信:兄弟,你家右边的十里路口,紧急情况,速来!
    我一看,竟是萍萍给我发来了,看着语气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了,我打了一个电话竟然是关机了,这可不像是她的风格,我随便披上了一件外套,便马不停蹄地飞奔了过去,结果一个转弯,便见到了她悠闲惬意地站在路边,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我也是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走近之后,她将双手环在身后,笑吟吟地看着我,我无奈地笑道:“很好玩是吧,早知道我不来了。”
    “不,你会来的。”萍萍轻轻一笑。
    我也不再说些什么了,明亮的路灯灯光倾洒而下,照在她可爱的俏脸上,水灵的眸子散发出柔和的光泽,我从里面看到了不舍,那张亲切的面孔可能已经在心中的某处地方刻下了,不过这不是男女之情,倒像是兄妹一般,从小学到初中,身边都有着她的影子,就像是自己还未长大的妹妹。
    “我明天就走了,不能陪我一会儿吗?”萍萍笑道。
    “当然。”我轻轻一笑,萍萍听罢,纤手便从身后伸出,上面还拽着两张电影票,我微微一愣,然后便笑道:“我们走吧。”
    我们看得是一部青春伤感的电影,萍萍看得走心了,也会哭得稀里糊涂的,拿着纸巾擦着泪水与鼻涕,看完了电影,脸上恢复了阳光的笑容,萍萍便拉着我来到了一条美食街,都是卖各种小吃,她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一般,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手上已经不知道拿着多少小吃了,吃不完的还硬塞给我,而又品尝其他的美食,所以感觉我就像是她的人肉消化机一样,但是这种蹭吃蹭喝的美差倒也还不错。
    最后时间不早了,我与她走到了桥头,又走一会儿便快到她家了,我们停在了一处路灯下,她就这样背负双手静静地看着我,许久才笑道:“谢谢你兄弟,我很开心,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可得寒假的时候,才能见面了。”
    “嗯,到时候你肯定会更漂亮的,很期待了哦。”我笑道。
    “现在我们兄弟三人,就只剩我了,今年一定要找一个男朋友,让你们欺负我。”萍萍皱了皱鼻子俏皮说道。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说女朋友呢。”我耸了耸肩膀笑道。
    萍萍向我吐了吐可爱的舌头,微微抿嘴,犹豫地看着我眼睛,片刻才轻声说道:“马上就走了,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我轻轻一笑,然后便往前踏了两步,轻轻地抱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粘即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笑道:“早点回去吧……”
    她温柔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迈步朝她家的方向走去,我忽然喊了她的名字,她立马转过身来,我轻轻一笑,说道:“兄弟,永远为你挡刀!”
    我们皆是笑了起来,然后我们一起转身,径直离开越走越远,我没回头,自己的影子被身后的路灯拉得很长,双手插着兜儿,仰起头,看看晴朗的夜空,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最后一天,早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收拾好,安心踏实整装待发,晚上的时候,裴金叫我到路边的烧烤摊聚聚,还叫来了他的女朋友,我们三人就一边吃一边聊,还喝了一瓶啤酒,回到了家以后,我爸自然也会察觉了,随便说了声路上小心就走进了房间,洗好了澡便与姜云说些情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也就睡了。
    被闹钟吵醒以后,便爬了起来,看看窗外已经升起来的阳光,我便到卫生间好好洗漱一番,我爸早已经起床了,还给我买了一份包子豆浆,我钻进了房间,看看自己写的将近十万字的,我深吸了一口气以后,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发表我的。
    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再三深思,这个决定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心中就像是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一般,驱使着我做出这个决定,此时我并不知道,在不久之后,它直接或者间接地改变了我的人生。
    ……踏上了求学的旅程,这一条路线是最熟记于心的了,一头是自己的家人,一头是自己喜欢的人,连接着的已经不只是两个地点。
    当我托着行李箱走进校园之时,看着熟悉校园的花草树木,这是一种温馨的感觉,看着路上陆续不断有家长陪同的新生,我仿佛看到了去年的自己的样子,眼中看到了的校园是新奇的,像是一个已知的礼物,但还是能带给人惊喜。
    毫无意外,我见到了坐在一颗树下花坛边上的姜云,她远远便见到了我,然后便向我挥手,我加快了脚步,还没有走近,姜云便扑了过来,将我紧紧地拥在怀中,我干咳两声轻声说道:“不远处有人呢……”
    姜云这才害羞将我松开,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柔声说道:“你快去放行李,我们去新教室……”因为我们当了高二的学长学姐,原来的教室留给学弟学妹们。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便独自回到寝室,我们的寝室并不需要调换,一进门,就是周杰潘柯杰两人的大吼大叫,看来是打游戏走火入魔了,即使我已经是非常低调了,可是刚一转身放下书包,周杰便犹如见到了神仙一般,吃惊地喊道:“我靠,壁哥!”
    我直接吓了一大跳,然后放下手机的周杰便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半转身的我,“想死你了!”然后唾沫横飞,我双手挡住了他,尽管心中很暖,但是表现出满脸嫌弃的模样,我赶紧推开他,然后无奈地说道:“靠,丫的口水都溅到我脸上了……”
    “走,打球去!”周杰二话不说便拉着我准备去打球。
    “前脚刚来,后脚就走,你以为坐车不累啊,没空,你自己去打,我待会儿还要去看新教室。”我甩开了周杰的手,然后开始随便收拾一下,周杰咧嘴一笑便继续和潘柯杰打游戏了。
    睡在我上铺的贾文豪还没来,旁边的周锡海与龙佑贤虽然来过,但是人却不见踪影,我跟周杰潘柯杰打了一个招呼就去与姜云会和了。
    我与姜云走上了教学楼五楼,这里原先是高三的教室,不过他们走了以后,自然就变成了我们高二的了,而这里面已经早早地来了一些人,包括我一个月前的新同桌,石芳,班长杨东辉,以及杨子欣。
    两天前宋老师就在班群里面说道,既然已经上了高二,所以得改变一些管理措施了,只说了一件事,同桌的事情,上个学期的同桌制度是宋老师亲自调换,这里学期稍稍改变一下,按期末成绩来,从最后一名到第一名,轮流挑选座位,想坐哪里就坐在哪里,成绩比你好的不能反抗,不过有一个前提,双方都要满意。
    对于这种奇葩的方式,我只说一句话,就服你。
    虽说如此,其实应该都是玩得好的人坐一块了,是一起逆水行舟,还是共同堕落,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但是换一个角度,会不会女生都是和女生同桌,男生与男生同桌呢,就算是互相看上眼的两个人也不敢如此高调坐一起吧,应该就是坐前排的缘故,除了少部分人以及有着特殊癖好的人之外,大多都是希望能坐在前排的,而能做在前排的又都是些学霸,这是否又是对那些喜欢学习但是成绩又不是太突出的同学不公平呢?
    也不知道宋老师是怎么想的,这样的方式说不上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但是成绩就是硬道理,在一定程度上或许能起到激发同学的上进心与竞争心理的作用吧,不过不管如何,我都是能与姜云偷偷搞事情了……
    走进了教室,我与姜云商量之后,决定坐在第二排,不管坐在中间还是两边,到时还是如同上个学期一样的,两个星期每个大组之间左右换一次座位,而现在的每一个学习小组就是一个小纵列,还是有七八个人吧,似乎正常的情况之下,每一个层次的人都包含了,想必这也是宋老师的这样做的原因吧。
    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我与姜云也就不再腻在一起,我回到寝室,贾文豪已经到来,忙着在床上铺着被子,见到了我以后,便笑吟吟地喊道:“壁哥,要不,我们坐一起?”
    贾文豪的话一说出口,周杰也站起来说道:“咦,壁哥,我们坐一起吧,这个学期我决定痛改前非了,我一定要好好学习。”
    我耸了耸肩膀,笑意吟地打趣道:“你不是要当体育生吗?”
    “嘿嘿,不也还是得需要文化分么?”周杰笑道。
    “就是,周杰,要不你和潘柯杰坐得了,反正你们也很搭不是?”贾文豪一边铺着被子一边说道,潘柯杰只是笑而不语。
    “哎呀,这个我啊,随便你们咯,我已经和姜云坐一起了,嘿嘿……”我笑道。
    “切!秀恩爱死得快……”二人异口同声摆手道。
    也不知道周杰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但是我可能真的要开始痛改前非了,一是为了自己,二是为了我爸,三是为了姜云,我只有追上姜云的步伐,心中才能真正静下来,不是不看,只是不能上课看了,而且身边有着姜云严格的监督,我也没有机会。
    傍晚的时候,我们一等人靠在走廊上,看着天边金黄色的夕阳,以及操场上乱窜的新生,一时间我们都是感慨颇多,我偷偷捏着姜云的手掌,一只手搭在周杰的肩膀上,这种感觉很好,一股暖流悄然流进心田。
    快上晚自习了,这是新的学期也是新的阶段的第一天,班上还是随便坐的,闹哄哄的,都是在谈论暑假的点点滴滴,以及接下来,这别具一格的调座位,我身边的周杰也是随心与我畅聊,姚红侧与姚红偷偷说些什么,时不时掩嘴轻笑。
    当宋老师走进来以后,轻轻地拍了拍手,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教师一下子便静了下来,宋老师笑道:“新教室大家喜欢吗?”
    “喜欢!”
    “当然喜欢啊!”
    很多同学异口同声地说道,确实,因为楼层更高,所以视野更加开阔了,但上楼梯也更加费劲了。
    “喜欢就好,再问一句,大家的暑假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啊?”宋老师双手撑着讲桌,笑吟吟地说道,不过,我应该猜到接下来宋老师会说些什么了。
    下面就是宋老师点一个名,大家又是七嘴八舌地说了几句,全部到齐之后,不过宋老师接下来的一句话还真的是让很多同学鬼哭狼嚎起来,而这一阵声音似乎更大一些,宋老师道:“不管开心还是不开心,反正又开学,大家终于熬到当学长学姐了啊,但是别忘了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呵呵,所有同学,将所有布置的暑假作业统统交上来,从左边开始,依次往后,快一点,待会儿还有事情。”
    果然啊,有一些同学开始心虚了,眼神躲躲闪闪,笑容有些生硬,这一类的同学大部分都是最后时间拼手速的同学。
    我们坐在中间,轮到了我们以后,拿上沉甸甸的作业便朝讲台上走去,所谓的暑假作业自然不止这些,还有需要背诵的古文,记单词与语法之类的,到时候实打实的测试,万事靠自己,不过关的,自然是有相应的“奖励”。
    班长等人帮宋老师将暑假作业搬回了办公室,待宋老师回来之后,手上按拿着期末考试的成绩单,脸上带着坏笑,然后全体同学全部来到走廊,排成几个小队,第一次觉得走廊这这么拥挤,跟车站一样,而我也发现了,这不只是我们如此,还有其他的几个班级都是站到了走廊上,看来也是与我们一样的同桌制度啊。
    宋老师喊了倒数第一那位大佬的名字,他才笑吟吟地走进了教室,这可是第一人,所以一些同学自然是都是很好奇的,纷纷将脑袋靠在窗子上,前后门上,交头接耳,发出阵阵喧嚣,看着那位大佬,他毫不犹豫地坐到了最后一排上,还优哉游哉耸了耸肩膀。
    有了第一人,后面大家都也是飞速走进教室,其实大部分的同学早已经商量好了,和谁坐一起,但是具体坐在哪一个位置肯定会有更换,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少,教室里面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像是有默契或者是有自知之明一般,全是从后面开始挤起,所以前面几乎都没有人,还有就是期间有几次已经选好了座位的同学竟被人生生赶走,赶上前面来,估计是有特殊癖好吧。
    到我了,我就随意到第一组第二排坐下,我还特意坐在过道外面,将靠书柜的座位留给姜云,若是有人想选,我便也能说清楚,可是想法终究是很美好,但是事实却让人无可奈何。
    紧接我的身后,杨子欣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我本以后她会坐在中间,可谁知道,她站定在我们的面前,轻声说道:“请让一下,我要坐里面。”
    震惊!
    只能用这个词,而我早已经傻愣在座位上,不止我,还有知道内情的所有人,这,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抱歉,有人了。”我深吸一口气才轻声说道,同时,目光微微上移,看着杨子欣那张无法形容的面孔,同时心中也是有些惊慌失措起来,这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莫非是相想与我和好不成,还是有什么阴谋?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而且宋老师在看着。”杨子欣轻声说道,语气中还是听不出来任何感情,犹如机械一般,连陌生人之间的冷漠都听不出来。
    我将目光移到了门口处,宋老师确实在斜靠着,而且目光也是移到了我与杨子欣的身上,总觉得那一抹目光之中多了一些什么,我只能皱着眉心站起身来,让杨子欣坐在了我的身边。
    此时姚红走进教室后也见到了坐在我身边的杨子欣,顿时柳眉紧锁,只是不好说些什么,而身后的周杰等人,更是不耐烦地抿了抿嘴,冷声道:“草,她又想干嘛?”不禁将目光移到了杨严的身上,发现杨严只是一个人镇静坐着玩手机。
    我冷静地呼了一口气,目光微移,尽量平和地说道:“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自己该履行的诺言。”杨子欣玩着手机,似乎是在跟空气说话一般,而我则是微微一滞,旋即脑海中便回忆起来了。
    我紧握右拳,然后冷冷轻哼一声,道:“不可能的,不管你想怎么样,怎么报复我们,尽管放马过来,奉陪到底,还有,那不是一个承诺。”
    “好。”杨子欣只是轻轻地应了声。
    直到姜云走进来以后,看了看杨子欣,又扫了全班一眼,发现唯一的空位就是杨严的身边,一时间姜云也停了下来,目光投到了我的脸上,我与她一对视,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姜云才走到了我的面前,对着杨子欣轻声说道:“你好,我要坐在这里。”
    杨子欣站起身来,我也站到一旁,目送着她朝杨严走去,待姜云坐下以后,微微皱眉,用眼神向我示意问道,杨子欣会为什么忽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也只是皱着眉心,微微摇头。
    宋老师走上讲台,笑道:“怎么样,大家都满意吧,还有什么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
    见到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了,宋老师轻轻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好了,下一件事,就是班干科代表之类要不要换?”
    见到大家都是七嘴八舌,各持己见,无奈之下,宋老师才摆手说道:“这样吧,举手表决,同意不换的举手,对,是不换的,这可要想清楚了啊,对了,其他的都不换,就是小组长呢,待会儿选一下,好了,现在开始表决,同意不换的请举手,举高一些,我数一下。”
    然后宋老师才开始认真数起票数,结果举手的人占了三分之二,宋老师笑了笑,道:“这样的话,那便不换了吧,继续保持原样,好了现在,大家稍微自由商量一下,每一个纵列就是一个小组,虽然课堂上讨论的话有些麻烦,但是收作业的时候,还是很有必要的,大家选一下吧。”
    经过分多钟的激烈讨论,其实后面大部分都是在单纯地聊天而已,因为一般情况下,所谓的小组长都是前面这一些人咯。
    我与姜云都是在第一大组,毫无疑问,姜云是第一组的小组长本身还是语文课代表,姜云前面坐着贾文豪,我在第二小组,我的面前是姚红,小组长自然是推给了姚红,我就是自由自在一身轻。
    然后宋老师大致地了解了一下,准备当特长生的同学,体育生包括周杰在内的几人,以及美术生和音乐生包括潘柯杰在内的几人。
    最后,宋老师轻轻地点了点头,双手撑着讲桌,有些严肃地说道:“好了,我想跟大家说一下,现在大家是高二了,还有两年的时间就是高考,看似很远实则很近,一转眼的时间就过去了,而且大家还是最后一届文科生了,我不敢保证我们的同学全部都能考上二本,但是一定要竭尽全力,至少不能留有遗憾吧,大道理我也就不说了,都是老生常谈的,还有就是我们班人挺多的,不爱学习的同学也有,我只想说,你不学就不要打扰别人学,如果有想退学,转学的同学,我不会挽留,减少一些人数也还清静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