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谢泽这一出,说不定会有什么好人家会相看上刘芷惠,相看上刘家,哪知谢泽的出现,硬生生耽误了刘芷惠。
谢家定是不会娶刘芷惠进门的,这一点众人再清楚不过,便是刘家也没有这个想法。
刘芷惠上前扑进了刘夫人的怀里面,说道“是女儿的不孝,让爹爹和娘亲如此担心,给家族带来不幸,是女儿不孝。”
便是万分自责也是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
之后的日子,谢泽并没有就此放过刘芷惠。
礼物如同流水一般送到了刘家,闹得誉京城是满城风雨,都在议论谢泽和刘芷惠的事情。
弄得刘芷惠是身心俱惫,原本蒸蒸日上的刘家成为了众矢之的,就算是有谢泽的中意,但这满城的风言风语,使得刘家现在是举步维艰,刘芷惠便是哀求谢泽不要纠缠于她也是无济于事。
更何况,现在楚家琐事缠身,皇后不理后宫事务,太后也难掌权,一时楚家上下乱成一团乱麻。
现在谢泽相中了刘芷惠,在楚家出事的时候,楚月柔被封禁在楚府之中,难以出府,一个小小的刘家便是在楚家落难的时候,竟然踩在了楚家的头上,刘芷惠也竟能抢夺楚月柔的男人。
刘家战战兢兢,他们可不愿意成为楚家手下的冤魂,但是却对于摆脱谢家公子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太后因为楚天袭联系皇后楚月盈不成,便将楚家依附的状况的消息送到了太后的手中。
若说楚月盈这么多年来手中掌握的势力以及她的智慧可以将楚家拯救于水火之中,那太后已经失势多年了,手中能有什么来帮助楚家解脱现在的困境,也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楚天袭心中实在是没有底。
现在情况是楚家本身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威胁,但是依附于楚家的楚氏党羽,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麻烦缠身,很明显,便是楚天漠要回誉京城的消息暴露了,被君玉澜那边截获了下去,为了防止他们有什么举措,便将他们这边的阵势搞成了一团乱麻。
可是关键是他们原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变成了事情一大堆,楚天袭也很是苦恼。
有这样的情形他们是应该提前预料到的,毕竟楚天漠要回誉京城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既然会被外人知晓,那别人肯定是要对楚家下手,对楚天漠回来的事情有所防备,可是他们楚家偏偏什么准备都没有。
太后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意外的倒是很冷静。
良妃白慕秋当时还在太后的长信宫中服侍太后,这些日子以来白慕秋做的可是比楚月盈贴心多了。
当初楚月盈也是掌管这一宫的事务,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么贴心的照料太后,就算是当初借着太后的便利在屏风后听一听君玉澜的声音的时候,也没有向白慕秋这么细心过,更贴合太后的心意。
更何况现在的良妃白慕秋也是掌管后宫事务,风光无限。
只是,当时下面的人没有明说,太后让白慕秋离开后,才知道楚家最近都发生了什么。
在得知楚天漠要回到誉京城的时候,太后就已经知道了是谁在做这件事情了,韩戎同仙蕙长公主在誉京城中,将尚在誉京城的官员将其推到各种事件的旋涡之中,另有白安赏在外,搅弄军中风云变幻。
太后深吸一口气,心中不平。
当房间之中的人走干净了,太后才缓缓开口,“他当年远离誉京,便是连哀家的话也不肯听一二分,如今要回来也是一件幸事,他若是当年没有走,这楚家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何嬷嬷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虽说现在的局面不是很好看,但是毕竟这楚大将军愿意回来,这可是一件好事,“娘娘,将军要回来这可是一件喜事,只要将军愿意回来,想必这些事情都还是有转机的。”
太后点点头,“说到底还是皇帝太过于心急了,不过,天漠此次回来有交代所为何事吗?”
“回娘娘,据老奴所知,似乎将军并没有给府中交代他此番回到誉京城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北边的军权现如今重回将军的手中,如今回誉京也正是大好的时候。”何嬷嬷回道。
毕竟这些年来,君玉澜一直利用君玉墨的存在,去分楚天漠手中的兵权,如今北垣郡一战,恰好收回,让逸王北垣郡成了一个笑话。
“这可未必,皇帝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不可能就这么白费了,以他如此重视君玉墨的情况来看,背后想必是还有哀家查不出来的事情在,皇帝可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然当年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夺了权。”太后眼中恨意沉沉,想起这些事情,她还是存在几分忌惮。
当初君玉澜从她的手中夺权,那时候经历的事情,双方可是半分余地都没有留下,最后是太后妥协,在楚家的维护之下,才得以保存现在的局面。
不过当初的君玉澜如此狠厉,也不过是因为楚月盈算计了苏银沉,算计了苏家,还算计了他,苏银沉的死带给君玉澜太大的刺激,当年的惨状,便是她作为太后也不愿意回想起来。
何嬷嬷也不敢所说些什么,这毕竟是太后和皇帝之间的事情,她不好过于评判。
“现如今楚家的这些麻烦事,唉,”太后叹了一口气,“便是这些事情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是楚家若是袖手旁观,也就会失了忠心,这对于日后的发展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何嬷嬷问道。
毕竟太后已经远离朝堂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当年在先皇驾崩之后,太后垂帘听政权倾朝野,现在深居后宫,很多东西,太后早就已经放弃了。
在她一手养大的儿子和女儿开始背叛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弃了所有。
现在哪里来的什么力量,去解决这么多的事情。
太后感觉有些头疼,伸手揉了揉头,不由得感叹说道“哀家终归是老了。”
说完,太后起身,何嬷嬷上前赶忙扶住,太后走进了屋中歇着了。
“老了啊!”
太后的心里面竟是这么想的。
楚月柔是不会一直被罚在佛堂之中,佛堂的里面有一直打扫的房间,还有人定时送饭菜,日子虽然无聊,但是也不会有人为难于她。
然后,楚月柔还在佛堂之中午睡的时候,楚天慕已经无声无息的坐在了楚月柔的面前。
当楚月柔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楚天慕的身影。
“五哥哥!”楚月柔吓了一跳。
楚月柔赶忙坐起来,问道“五哥哥怎么进来了?”
“以往听他人提起,我罚你抄书,你从来都没有抄写过,如今看来,倒也是不假。”楚天慕的手边放着的是被楚月柔撕碎一半的佛书。
楚月柔眼前黯淡了下来,“原来五哥哥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可是怎么突然来说这件事了呢,佛经嘛,天生与我不合,我抄不来这些东西,也不想多做勉强,若是那些茶艺花道,我或许还可以忍耐一下,这佛经,五哥哥着实是太为难我了。”
“既然你平日里接触的茶艺花道并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喜欢那些隐蔽的事情,不为人知的吗?”楚天慕眼神阴厉,将残破的佛经扔在了楚月柔的眼前。
楚月柔冷笑道“果然不错,我说五哥哥怎么会突然将我关在这鬼地方,这么长时间都不肯放我出去,原来是为了此事,是四哥哥告诉你的吗?”
“我当你是被发现之后,迫于廉耻之心才会一直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看来,你不出门的秘密,怕是连我都不知道。”楚天慕说道。
“五哥哥何出此言?”楚月柔心中一惊。
在皇宫之中,被楚月盈揭穿了她和谢泽的奸情之后,她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所发现。
便是小心翼翼,也无济于事。
“柔儿,你不会是这种人,你和谢泽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楚天慕问道。
楚月柔抿住了嘴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看到的一清二楚了,那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有必要了。
“你同谢泽私会的事情被四哥发现,现在楚家诸事缠身,四哥那边顾不上你的事情,便让我来处理,柔儿,你可知,在你被罚佛堂禁闭的这段时间,你那情郎谢泽对一小户姑娘穷追猛打,两人郎情妾意好不自在。”楚天慕前来说这番话,完是出自一番好心。
他不想看到楚月柔走上歧途。
在他眼中,私会未出阁的姑娘,这个男人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人,若是楚月柔是被他的言语所惑,他便是要让楚月柔看清楚谢泽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果不其然,在楚月柔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谢泽另寻他人,根本就不记得楚月柔是谁了。
现如今怕是满誉京城都在看她楚月柔的笑话。
然而楚月柔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看样子她似乎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件事情的存在,倒像是楚天慕多管闲事。
楚月柔慵懒的斜躺在榻上,一脸不在意的样子,“那又如何?”
“柔儿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谢泽对你不会背弃,还是笃定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情意从来都不会变?”楚天慕倒是觉得楚月柔这般表现倒是十分可笑。
“我笃定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五哥哥,就算是现在他谢泽身边有再多的人,他终究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五哥哥,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楚月柔眼眸低垂。
她确实对这件事情很笃定,因为没有人会有人像她这般,不知廉耻的接近男人。
谢泽的心智早就被她死死的攥在手心里面,根本就挣脱不掉。
所以,楚月柔才不会管这段她不在的时间之中,究竟有什么人敢接近谢泽,因为到最后,等到她再一次碰到谢泽的时候,谢泽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
楚天慕感觉自己气血上涌,这楚月柔每一句话都将他气的不轻。
“柔儿,平日里你娇纵跋扈,在誉京城之中胡作非为我们也从来都没有管过你,你是楚家的女儿,便是你有多么的骄纵,楚家也总是能给你兜着,有什么事情,我和四哥可以帮你解决,”楚天慕看着楚月柔的目光,是怒其不争,不明白楚月柔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你与谢泽私会于假山之后,是不是在以前的时候,你们也有过无数次私会,暗通款曲,若不是四哥发现,是不是你们都已经珠胎暗结!”楚天慕怒斥道。
楚月柔的脸绷住了,心中开始颤抖。
“柔儿,你败坏楚家门风,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你可否想过,若是此事不是你四哥发现,被别人闹得满城宣扬,你该是如何是好?你此生要如何活下去?!”楚天慕说道。
楚月柔坐直了身体,看向楚天慕,“我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五哥哥不要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楚天慕看着楚月柔的模样,他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原来,你竟是真的做过,柔儿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如今你不在他的身边,他便开始对别人穷追猛打,柔儿,那姑娘是小门小户出身,原本对于谢家无意攀附,是谢泽死死纠缠,如今你便是出去,就可以打听得到,我今日这番话,所说的是真是假。”
“柔儿,谢泽不是良人,你们在一起,他现在会对你好,日后却是未必,现在他便是已经变心,你若是还想要跟着他,你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好结果,你究竟懂不懂?”楚天慕伸手拍了拍楚月柔的肩膀,表示惋惜。
楚月柔猛地拍开楚天慕的手,冷眼看着他,“你告诉我这些,很有意思吗?我原本所求的也不是为了一个好的结果,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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