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唯苏忙完了,向另一名婢女点头,她才跪倒在沈吟辰的面前,只是沈吟辰在这个人开口之前先开口了,说道:“我安排的是唯苏和灵之来宫里面伺候我,你不在安排你的位置上待着,来这里顶替灵之做什么。
“求主子赎罪,属下唯箜是为了北垣郡而来,北垣郡安排在城门外的二十名隐卫全部被杀,音信全无,也没有找到尸首,潜在大漠的探子说大漠二皇子听从天策府亓钊的安排,打算利用信搏军攻打大祈!”唯箜急速说道,关乎国家大事,可是慢不得,这便是唯箜顶替了灵之,冒险潜进皇宫的原因。
沈吟辰淡淡的说:“唯铮让你来说这件事,倒也是用了脑子的。”
“主子。”唯箜不太明白沈吟辰的意思。
沈吟辰没有回答,心里面暗暗嗤笑,怕是安排唯箜前来并不是唯铮的决定,那个大粗汉子只知道打仗,其他的一概都想不到,怕是派人通传消息都想不到,更何况是派暗线唯箜。
若非有心之人,怎会知道唯箜的存在。
只是唯铮身边有什么人,似乎是查过,但是她不记得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她看与没看都不得而知。
得了消息的沈吟辰,又怎么可能还会留在皇宫之中,她当机立断就离开了,身形之快,连藏在暗处的隐卫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只是留下唯苏与唯箜两个人,存在于本应该沈吟辰沐浴的房间之中,不知,这后宫之中少了一名刚刚进宫的小主究竟是个什么后果,沈吟辰想也不想就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了君玉澜,这也算得上是以一种报复吧,报复君玉澜说也不说就要她入宫一样。
唯苏被派去通知君玉澜,而唯箜,沈吟辰要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沈吟辰与君玉澜之间没有独特的联系方式,在这之前两个人几乎是从不联系的,所以这可让唯苏犯了难,她可着实不知要如何才能让自己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顺利见到君玉澜,唯苏坐在房间之中,愁眉不解,她不是沈吟辰,穿梭于皇宫之中如同无人之境,普通人谁能拦得住她。
但是沐浴的时间快到了,很快就有人来问有没有洗好,然后搬走洗澡水。
唯苏眼睛一抬就看见挂在旁边沐浴后要换衣服,心里面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连安。”沈吟辰都已经按照唯苏的提示找到了连安的马车,坐了上去,连安还没有发现她。
这一声让连安回过神来,“呀,主子,你怎么出来了?今日你不是选秀嘛?”
“这些乌七八糟的你倒是清楚,速去北垣郡,我灵力加持,务必今晚就到。”沈吟辰吩咐。
这让连安吓了一跳,不过她立刻纵马开始启程,但是嘴里面还是嘀嘀咕咕得说道:“今晚就到北垣郡,疯了吧,御景城离着北垣郡多远了。”
出了誉京的门之后,连安直奔野路走,这倒是方便了沈吟辰使用灵力加持,在那次她们两个在千机门中带着李昧逃出来的时候,沈吟辰就是用灵力加持,才得以让马车的速度如此的快。
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灵力的力量的时候,连安心里就没有了刚才的想法,以这样的速度,绝对可以到达北垣郡,如此遥远的距离,转瞬间就抵达。
若说上一次连安身受重伤昏迷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这一次她是眼见着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她对沈吟辰简直是佩服极了,她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比她更厉害的人了。
看到北垣郡的城门时,连安的心砰砰跳,她们真的做到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北垣郡的城门陌生马车与人出入需要文碟,连安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准备,这时,从马车里扔出来一个折子,是沈吟辰扔出来的。
城门口的军爷看了一眼,并不放心,说道:“把帘子撩开,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不知道过城门需要检查的吗?”
连安暗暗吐槽,以往的时候谁敢检查她们的马车,从来都是畅行无阻,今天竟是在他们这些不入流的人面前跌了见面。
但是似乎沈吟辰并不在意,连安见她没有动静,只得撩开了帘子,马车里面干干净净的,除了坐了一个沈吟辰,就只有一个包袱。
“还真是个小娘子,水灵灵的……”这个军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军爷用手肘捣了一拳,然后他连忙改口,归肃表情,“你这包袱里面是什么?!”
“干粮和……”沈吟辰的话也没有说下去,只是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位军爷手里面的文碟上。
那位军爷似乎是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赶紧把那文蝶扔回了马车里,沈吟辰捡起来的那一刻,连安也放下了帘子。
等到连安驾着马车带着沈吟辰离开了之后,那位挨揍问话的军爷朝着沈吟辰的方向啐了一口,“呸,好好的小娘子,跟个死人一样。”
“哎!老吕你可闭嘴吧,那是唯大人的家眷,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被叫做老吕的军爷不干了,大骂道:“他算个什么大人,姓唯?老子就没见着百家姓里有这么个姓氏,怕不是一个骗子吧,山野里的狗东西,不是个人玩意!”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老吕,你还知道什么是百家姓呢啊!哈哈哈哈哈哈!”
被人嘲笑的老吕急红了脸,“你们笑个屁啊!都给老子闭嘴!老子看着你们就是一个个都收了他的钱,一个个嘴里吐不出一句正八经的话来,你们知道个什么东西,只有老子知道!只有老子知道他唯铮是个什么狗东西!”
“行啦行啦,老吕,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又吃酒了,你醉的不轻啊,快去醒醒酒吧。”
“就是,罗里吧嗦的,回回都是这些话烦不烦啊,人家唯大人招你惹你了,能让你好好的守着城门口你就是祖上积德了!”
“你快行行好吧,别让我们听这些有的没的了。”
老吕看着眼前的同伴,整日里与他为伴的人,却是不相信他,没有人肯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