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阑盯着他瞧了两秒,这才轻缓地开了口:
“本世子一个闲散人员罢了,虽国师大人念及家父情谊将我照养在身边,却也终究是潇洒人世的孤子罢了!我这着实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帮助到尧大人的!”
尧律听着他这般说辞,微顿了一下,温笑就出了声:
“世子天资之人,何必这般潦倒自己!再则,此事只需世子爷微微配合一下便可!”
就是没有国师子的身份,苍阑这世子爷的身份也隐藏着极大的势力与保障。焓天朝能跻身强国之列,其父元赤功不可没,他带领的翼北军亦威镇四方。现今与焓天朝北部接壤的各个国家和游牧民族仍忌惮着驻扎在焓天朝北地边疆的翼北军,不敢进犯分毫。虽这些年焓渊帝也充了些旁人进去,但握有军队实权的大将多是翼北王在世时亲手培养统帅的将领,虽不能确保说现在的翼北军中人人都忠奉苍阑,但其间的中坚要将却是极为耿念苍阑这翼北王的唯一血脉,甚而有好事之人私下传苍阑是“无令之将”、“无封之帅”。
苍阑又看了看尧律和林豹,这才开了口:
“哦?配合?不急!我有一事倒有几分兴趣!”,说着,他的语调就越发缓慢了下来,“我听闻有个女贼偷了你的镇守府?”
尧律温润平静的脸上微现出一抹惆怅,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温声道:
“不瞒世子爷,本守正是为此事而来!其实不是我府中丢了东西,而是江南王的小女安如郡主从我府中翻墙跑了!”,说着,他微转头看了一眼林豹,就向苍阑解释着开了口,“霖王爷负责此番熵国来使一事,想是在都中有所耽搁了,便命了林侍卫一众前来帮着寻找安如郡主。此番郡主从我府中只身出走,流落在外,安全难防,若是出了意外,尧律难辞其咎!”
苍阑听得前面脸上就泛起了乐意,最后大笑起来就拍上了手:
“好啊!翻墙跑了!这般潇洒肆意!爷喜欢!”
此前,他得见过帝安如几次,她多是在其父或其姐的身后安静地跟着,虽听闻她随了父亲的爱武之心,但性情看着却是个安静沉稳的,站在人群中,没有太多的存在感。苍阑开始对她有较为清晰的印象,还是那次他偶然瞧见过她仰看垂柳,嘴角含笑的神态,其时,她周身透着的一派静和安然,倒也让苍阑静静驻足着打量了一会儿。
尧律瞧见,眼中悠地闪过一道亮光,下意识地垂下眼帘遮挡了一下,这才再度抬眸浅笑着看向苍阑,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世子爷可能繁忙,不甚清楚,此番安如郡主并不单来帝都游玩的,而是为与熵国贸易之事,得了皇令随江南货样一同来都的!”
苍阑听着,眼眸渐趋晦暗着神情就显出了些不耐:
“那你们不加紧去找,来找本世子作甚!?”,说着,他就随意地指了指祁佑和祁诺,“本世子就只带了这么两个蠢货!没有闲人去帮你们找!”
呵!得令而来!?熵国来使,可是带了两位公主前来的,熵国皇室内亦有不少适婚皇子,而现今焓天朝的公主中,就那么廖廖几位适嫁公主,除过夜儿,就是德妃膝下的三公主帝兮,颜美人生下的十一公主帝舞和皇后膝下的十二公主帝乐。这个时候,焓渊帝单独召帝安如进都,而不是随其父江南王同来,看样子,焓渊帝是有打算将这侄女给推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