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青烙好笑地看着他“我哪里骂你了?”
那仿佛看智障的眼神让王猛男抓狂“你敢说你刚才没有说你是我妈?”
“所以说,你妈是骂人用的词?”珺青烙反问。
“哈哈!”大家都笑疯了。虽然骂人的时候确实会出现这两个字,可要单独拿出来却不能说是骂人的话,不然身为子女的算什么了?
不过看着伶牙俐齿,顶得人说不出话的珺青烙,学生们也都好奇起来。不认识她的还好,认识她的那些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真是那个整天阴沉沉,一句话也不说的罗轻轻?
王猛男被气得不行,抬手就要朝对方打过去。什么不打女孩子,什么那个女孩还是他暗恋的对象,这个时候全都被他丢到脑后去了。他还是个宝宝,还是个正在气头上的宝宝,不把心里这口闷气出掉,以后还怎么在朋友面前吹牛?
“王猛男!你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定住了男孩的动作,也让珺青烙打算挥出去给一巴掌的手悄悄收了回来。
来的是班主任,确切的说是王猛男班级的班主任,同时也是一位最见不得男生对女生动手的大女子主义者的拥护者。
看到来人,珺青烙就默默为他点了根蜡。被谁看到不好,偏偏是这位,原主记忆里上一次在她面前发生类似的事情时,当事人的男方可是被请了家长的。
好歹同窗一场,她非常有同学爱地在老师还没有来之前和王猛男同学挥手告别。而当那位老师大声的训斥响彻四方的时候,她已经脚步轻快地走进教学楼里了。
为了不被其他年级打搅,高三一向都位于教学楼的最上面一层。五层的大楼还是不要指望有电梯那种东西存在了,据说高三安排在这么高除了不希望被其他年级的学生下课的脚步声打搅外,还有锻炼身体的因素在里面。虽然不明白一天上下几趟楼梯到底有什么可锻炼的,一直延续下来的惯例就这么一直延续下来了。
不过珺青烙在记忆碎片里找到一个讯息,罗轻轻曾无意中在办公室里听到有教师讨论给高三年级搬家的事,似乎要从最顶搬到最下,而且说这话题的时候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种消息大概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她也就没有仔细去研究。
原主在高三三班,学的理科。这是属于第二档次的班级,可以说除了实验班就要数这里的成绩最好。实验班的学神们是瞄准全国最好的那几所大学的,第二档次的几个班则把目标放在更容易,但也属于重点大学的那些。
谁叫这里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呢?不把目标放在重点大学上,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这个高中的学生!
当然,在任何学校都会有用钱打通通道挤进来的关系户。本着有教无类的思想,学校倒是没有把这些人全都放在一个班级里,任由他们被放养,而是看“捐赠”的数额,将这些人打散分入各个班级中。也就是捐多点就去前面的好班,捐少点就去普通班。只要不给其他好学生捣乱,学校基本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大概是一个假期没见的关系,离着教室老远就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大笑声以及时不时夹杂的惊叹尖叫声。
但所有的声音在珺青烙踏入教室的一刻就消失不见了,所有的人全都闭上了嘴,用冷冰冰又充满鄙视的眼神迎着她走进教室。
如此熟悉的待遇,让珺青烙眯起了双眼。想当初,有她在的地方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不也得屏住呼吸来应对吗?更不要说在军队了,只要她站在台上,几十万的大军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任何声音。和此刻相比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吗?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人的眼中是畏惧,是崇拜,而在这里却变成了鄙视。
不爽,很不爽!
珺青烙脸色不变,心里则做出了一个决定,要在毕业之前,好好地帮这些孩子竖立一下正确的人生观,让他们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强者永远是强者,身为弱鸡就该缩起脖子,不然被抓去做了烤鸡就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原主的座位“很好”,就在校草的侧后方。这是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绝佳好位置,因为在这里的话就可以在任何时候肆无忌惮地欣赏校草那张帅得惊天动地的脸了。
要说原主罗轻轻真的是很天才,学校里的座位排列是按照每次的月考分数来排列的,也就是说只要可以对校草和其他同学的成绩做出一个正确的预测,再考出一个精准的分数就可以霸占到“最好的位置”。
如果只是估算一两个人的成绩还不算难,要想把全班都计算在内,还要排除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怎么想都是只有疯子般的天才才能做到。
而罗轻轻很不凑巧,恰恰就是这样一个有着疯子般天才的疯子。可以想象,如果她将这样的能力放在学业上会有多大的成就,可惜所有的好牌都被她一手给作死了。
但也因为座位太好的关系,只要是除了上课之外的其他时间,罗轻轻的位置上保管有女生坐在上面,无论是桌子也好,椅子也好,全成了校草亲卫队的指定席位。
今天似乎也没有例外。珺青烙看着自己桌子上那个正晃荡着一双大腿,恨不得把上衣扣子解到肚皮上的女孩,觉得有必要和她在亲切友好的前提下讲一讲位置的归属问题。
“躲开。”她把包丢了过去。
别看她背的包不大,里面装的都是高三年级的书本,被砸上一下绝对会疼个半天。
“呀啊!”险些被砸中的女孩尖叫一声,跳下桌子就朝她扑过去“罗轻轻,你想死啊!”
看到那双足有一寸多长的爪子,珺青烙可不想用自己细嫩的肌肤去体验它的锋利度。不动声色地等女孩扑过来,脚往前伸了那么一伸,就听“啪嗒”一声,女孩脸朝下摔在了教室的过道上。
“嘶,真疼。”她倒吸口凉气,小心翼翼地迈过女孩走到自己的座位,一边走还一边感慨“老师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教室里打闹嬉戏,怎么你就那么顽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