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帐篷一看,这雪已经停了,而天空也已经转雪为晴了,这太阳高高的关在上空,散发出来的阳光照射在雪地上发出晶莹的光芒。
“琨曳,你今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就在这里面休息就好,我们吃馒头汤吧,用这个水壶煮一煮,然后肉干放到里面去,这样总比啃硬邦邦的馒头好。”
“可是,琨曳跟来是要给王妃出力的,现在却变成我在给王妃拖后腿了。”
真是个傻姑娘,“你傻啊,你保存体力才是对我的最大的帮助,要是我们下山的时候我走不动了,你还可以背背我。”
最后琨曳在我的一再劝说下,她总算是安心的在里面休息了,而我在外面重新收拾出了一块干净的地,然后开始生火煮馒头。
我毕竟是个新手,对于这种生火做饭的事情是不熟悉的,所以我们的早饭在过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是好了。
这馒头如今已经变成了浓厚的一碗粉,然后里面散上了若许肉干。
今天的胃口比昨天好了一些,这肉干粥我也吃得下去了,等吃饱喝足后,我便开始准备行动了。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拂觞草估计已经开始长大了,我拔出刀子对着自己的手掌就来了一下,我这一下用得有些过猛了,血开始如水柱一样滴了下去,然后我就止不住了。
“王妃,你在做什么!”刚吃完的琨曳拿着碗筷出来,然后就看到我血流一地的场景,琨曳吓得立刻奔到我的面前,然后给我的手臂点了止血的穴位,接着她用匕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割下了一长条,迅速熟练的将我这手掌裹得扎扎实实的。
“王妃,我不是说过这放血的事情让我来吗,琨曳我别的事情帮不了你,可是血还是有的是的。”
“好了,我割都割了,现在就看看这拂觞到底在谁那边吧,不出意外的话,等会就该有信号弹了。”
在等了半个小时之后,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任何人发射信号弹,难道说有人还没开始行动,又或者说这拂觞草还没成型。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或许是我现在这个地点远了点,我再往远一点的地方走去试试看。
刚才流血的时候,我用那个吃完的碗接了一些,秉承着不要浪费的原则,我决定走远一点去看看。
“王妃,我陪你去,实在不行,等会就用我的血。”
要是我这次还拒绝,怕是琨曳也会不依了,她的性子我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我只好点了点头,让她跟着我往远一点的地方去了。
现在到处都是雪,万一走不回来也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沿途我俩也留下了不少记号,方便等会回去。
走了一会儿后,我找到了一处绝佳的地点,这里视野开阔,且前后左右各有一条小道,在这里估计是可以的,我正兴奋的时候,低头一看,这心情就沮丧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天太冷的关系,我那血如今已经凝结成血块了。
“王妃,我俩都别争了,这次就让我来吧,我想如果这里还不行,估计就是在别的地方了,那我们就等着别人的信号就好了。”
琨曳这话说的不错,我也不能再流血了,要是失血过多晕倒的话就麻烦了。
说完琨曳就手起刀落的在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刀,然后看这剂量够了,便快速的给自己包扎起来了。
就这样我们一人盯着两个方向看了一会儿,可是这周围却半点动静都没有,看来这拂觞草是真不在我们这块了。
“王妃,这边有声音!”
琨曳说有声音,可是我却一点都没听到,这习武之人的耳朵和我们平常人的耳朵是不一样的吗,估计是他们的耳力比普通人的要灵敏上一些吧。
过了三十几秒之后,我也听到了,确实这附近有越来越近的一个声音,随后琨曳原先滴血的土壤下面冒出来了一个绿色的小头,随后整株草便慢慢的从下面涌了上来,没错,是拂觞草,不会错的!
“就是它,就是它!”我激动的大叫了起来,琨曳瞬间便一个纵身扑了上去,可是琨曳只是触碰到了它的一点周身,拂觞草便立刻遁地跑了。
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看到这东西的庐山真面目,若是跑了要想再抓它可就难了!
“快追!”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我身上能长出一对翅膀来,然后能变成像燕北凊那样的高手,这样我就能将它给牢牢的捏在手掌心了。
我和琨曳两个人费尽全力在追赶着这株神草,琨曳的速度比我快得多,我跑了一阵之后整个人突然刹不住脚,直直的就往雪地里面一头扎了进去。
这感觉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提神醒脑,我觉得我的脑子里面可能都有雪进去了,别人是脑子进水,我是脑子进雪,一字之差,可到最后这意思是一样的。
我费力的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扒了扒脸上的白雪,等到我完全恢复意识眼前明亮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和琨曳现在走散了。
“琨曳!琨曳!”我大声的吼叫着琨曳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我,完了,看来琨曳已经跑出去很远了,也不会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她昨晚还生了病,今天这般拼命的去追赶,可别像我一样摔个狗吃屎啊。
好在现在已经不下雪了,我可以按照刚才来的足迹走回去,琨曳比我老练的多,不管她追不追得到那拂觞草,她肯定能找回来的。
我沿着这雪地上深浅不一的足迹慢慢往回撤,但是走了一会儿后发现这足迹又原来的两个人的变成四个人的了,难道说是别的在山上的人也看到拂觞的踪影所以也追了过来,可是现在的难点就在于,我不记得到底哪两个脚印是我和琨曳的了,因为先前追赶的时候跑得很快,所以脚印是不实的,根本分辨不出大小来。
每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最终的解决办法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交给老天爷,我闭了闭眼,然后转了一圈,用手指随便指了一个方向,睁开眼后就决定往这个方向走去。
最后的事实证明,老天爷不是每一次都站在你这边的,或许现在他打了个盹,然后你就嗝屁了。
我走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其实一个小时前我有想过我可能走错了,心里有打算往回走的,可是又怕是自己疑神疑鬼,最后我就还是盲目的往前走着,直到我确定我确实是走错了。
我记得我和琨曳在的那片区域树木没有这么少的,更要紧的是我身上除了一把匕首和几瓶老嫪给的药物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吃的没有喝得没有,就连信号弹也都在帐篷里面。
我这一天就只吃了那么一顿,现在的我走的又累又饿,还好我体内有火珠,所以不觉得冷,要不然我就更是惨上加惨了。
走到最后,我觉得我的腿都快抬不起来了,我是真的走不动了,我随便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身下的雪快速的被我的体温给融化了,然后我的裤子就湿了。
没办法我只好站了起来,想着这山里还有我认识的人,按理说不该走了这么久还找不到一个人啊,一般不都是相隔等距距离才对的吗!
就在我还在想要怎么解决眼前困难的时候,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信号弹!
这信号弹就像是指引我迷路的灯塔,看来这前面不远处肯定有人了,不管他们是不是找到了拂觞草,至少我得救了。
我快速的往前面走去,可是眼睛突然看不到了,树木白雪一切刚刚能看到的景象都看不到了,难道说我看雪地太久,然后雪盲了!!
这下我是真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了,人倒霉起来连喝口水都会塞牙缝,这心里面喝水塞牙缝的事情,嘴巴倒也真的觉得渴了,我慢慢的蹲下身子,然后捧起一抔雪就直接往嘴巴里塞,幸好还有这雪可解渴。
我没敢像先前一样乱动了,其实眼下我的心里面已经开始慌乱了,要是我被困在这捱云山,用不了几天我不是饿死就是被山上的野兽当成点心吃掉了。
此时脑海中我开始快速回想刚才看到信号弹的方向,我刚刚好像是往左转动过身子了,我慢慢的往右边转了回去,然后摸着空气在行走,现在我走得速度可以和乌龟有的一拼了,尽管走得慢,可还是避免不了和树撞到了一起,这一路上一连撞了两三次,每次都疼得我眼泪直流。
我现在才觉得我真是太自不量力了,一心想着去救玉衡,但是以我的能力现在能不能自救都成问题了,唯一期盼就是有人能找到拂觞,然后琨曳他们能快点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