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唯一有印象的点便是我打了冷泗的脑瓜子一下,然后我就眼前一黑,栽了跟头。
强烈的不适感和脑子里像炸开了一般的痛意让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眼前突然闯入的是一个美男子,他此时两眼微睁,双手却是牢牢的抱着我,“醒了。”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这个美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我南鸢的夫君—燕北凊,他怎么会同我睡在一起,而且还一副好像很累的样子,难道我昨晚和他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这么一想,我整个人就立刻弹跳了起来,还好还好,衣衫完好。
“怎么?怕失身啊?昨晚你可是够折腾人的,知不知道我还从来没伺候过人,还是一个会发酒疯的女人。”
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开始慢慢的浮现在脑海中。
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同冷泗去了小酒馆喝酒吃肉来着,后来我在冷泗的口中知道了凌寒和燕北凊的事情,再接着我好像喝醉了,然后说了许多胡话,好像还打了冷泗的脑袋瓜子。
再接着,冷泗把酒馆里的小二叫了上来,然后不知道他同小二说了啥,那小二便兴高采烈的下去了,随后,冷泗一脸奸诈的在我耳旁说了一句话。
我想起来了,他说的是,“南鸢,千万要好好把握住这个美好的夜晚,可千万别辜负我的美意。”
后面的事情我连回忆都不需要都能猜得出来了,冷泗叫那小二绝对是让他去青王府找燕北凊,而燕北凊到了之后只见到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我,自然也就只能把我给带回王府了,但是我俩是怎么睡到一张床上去的!
“你都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会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我不介意和他睡一起,可是如今的他压根就没记起我来,我可不想这样和他不清不楚的乱来,我要的是完全爱着我的那个人,而是那个人的身子。
燕北凊没有起身,只是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放在薄被上敲着节拍,“这话你该反过来问问你自己,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额,我该不会对燕北凊用强了吧,不可能啊,我俩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再说我一个女人还能把他怎么着,他要是不愿意谁能近得了他的身。
“你别以为我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我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我们清白的很,比自来水还清。”
“是吗?”说着他伸手一拉将我重新拉到了床上,随之他一个侧身凌驾于我之上。
这个姿势对我而言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我现在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我的两只小手缓缓的移了上来,死死的捍卫住自己的权力,他要是敢乱来,我,我好像也没有办法。
燕北凊看到我这动作倒是鄙视了一番,“昨天的你可是主动的很,一会儿缠着我的腰说不让我走,一会儿又整个人跳到我的背上,我这身上大半的便宜都被你占光了!”
咳咳,这燕北凊说话的时候,好像真的有些动气了,难道我太久没尝到荤腥,居然下作到这种地步,借着酒意胡乱揩油。
“那啥,我,我错了,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一喝醉就容易毛手毛脚,对不起,真对不起,你就放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我要是此时和他硬着来,恐怕我是嫌命太长了。
“念在你初犯的份上,暂时饶过你了,不过!”
“不过下不为例,我知道的。”
此时燕北凊已经翻身准备下床了,我竖起三根指头非常认真的向他发誓,而燕北凊却是快速的抓过我的手指,“不要自作聪明,我的意思是这次放过你了,不过下一次千万不要在外面喝酒了,要真想喝了,我陪你就是。”
我幻听了吗?燕北凊这话说得暧昧极了,我感觉我的大脸蛋此时开始急速升温了,燕北凊,你个小样明明心里也是高兴的吧!
等我俩都起床后,房外的丫鬟这才一个两个的进来,她们的眼睛不敢胡乱张望,只不过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却一脸害臊,这两个整理的丫头还窃窃私语了起来。
而我往床上看了一眼,才发现,妈呀,我来例假了!
那两个丫鬟抱着那团床单就匆匆走了,而燕北凊却是自己在洗漱。
“你怎么不让丫鬟们伺候?”
“不喜欢就不让了。”
我这话问的真多余,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我要怎么同他说,这毕竟是隐私的事情,虽然以前他也因为这种事帮过我,可是我现在却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的。
可要是不说,我这屁股可就精彩了。
正在我发愁之际,燕北凊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了?一张脸拉得像苦瓜似得。”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然后叫个丫鬟进来。”
好在燕北凊没多嘴的问下去,他虽疑惑但仍是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丫鬟便进了我的屋子。
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看样子最多才十四五岁吧。
她对着我依了依礼,“姑娘好,王爷吩咐奴婢进来伺候姑娘。”
“你这有没有那个东西?”
“姑娘您说的是什么?”
阿西吧,我只能直说了,“就是来月信的时候要用的那玩意。”
“奴婢知道了,姑娘稍等一会儿。”
说着这姑娘便退了出去,可没想到燕北凊居然没走,而且他还叫住了那丫头,然后那丫头便把我的事告诉了燕北凊。
“燕北凊,你是不是太闲了,怎么这种私密的事情都打听!”
我的老脸是没地方搁了,而燕北凊却是一脸正常的走了进来,“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昨晚上你捂着肚子说疼,我还以为是你喝酒喝多了,揉你肚子都不顶用。”
为什么我觉得我和他好像突然变得亲近了许多,他还给我揉肚子了,这不是亲密情侣之间才会有的举动吗,可是我不敢问出口。
“对了,等会我们去一趟驿站,神医回来了,夜王爷的眼睛怕是不日便可复明了。”
这一天终于是来了,我不由得替百里七夜高兴,可燕北凊的神情却不知为何黯淡了下来,真是个怪咖。
换了衣服,带上了那玩意,然后又喝了红糖水吃了早膳,听送糖水的丫鬟说这是王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这燕北凊温柔起来的时候还是蛮温柔的,即使现在的他并未爱上我。
本来昨天就要回来的,可是却耽误了一晚上,跟着燕北凊到了驿站之后,我便在大厅见到了玉衡和神医。
“青王,等会儿老夫就要给夜王爷施针下药,希望不管这期间驿站发生何事,都不准人打扰夜王爷,这施针下药一共得十日,这十日还希望青王多多帮忙。”
“本王自当竭尽全力。”
我想着在百里七夜进入彻底封闭之前,给他去鼓鼓劲,不料半道上却被玉衡给拦了下来。
“南鸢,你还是尽快离开驿站的好。”
“这是为何?”
玉衡刚准备给我解释,不想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德生。
我的手臂被玉衡一抓连带着被他给藏在了一旁的拐角处。
“呆在这别动,不许说话。”玉衡难得的对我如此严厉起来,难道德生要害我不成,不过我仍旧是乖乖的顺从,没敢发出半点声响。
不一会儿德生便靠近了,“冷侍郎,您怎么还在这,神医说等会得由你在一旁看守的,这未来的十日可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
“那是自然,夜王是远道而来的贵,我师傅和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对了,沈一姑娘如何了?”
沈一?对了,先前在大厅的时候就没见到沈一,玉衡怎么会在这时候提起沈一的名字来。
“冷侍郎,以后请不要在夜王面前叫沈一二字,至少在我家王爷眼睛复明之前,你也知道我家王爷对那个小丫头动了感情,只是没想到那小丫头居然逃了,好在现在王爷把沈一姑娘当成了南鸢。”
想不到事情居然演变到了这个地步,德生话里的意思是认为我逃走了,而百里七夜就真的把沈一当成了我。
“是我的错,我以后会注意的,我待会儿就过去。”
德生应了一声,随后只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玉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是让你同百里七夜说我出去办事了吗,为什么现在德生认定我逃了?”
“怎么?你不高兴?沈一冒充你这事,你自己不也是认可的吗?”
他这句话说的我不知怎么反驳,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不是不高兴,只是百里七夜眼睛好了之后,我怕沈一没法脱身,况且我当时是急着有事要办才会让沈一帮我的,玉衡,你不是不知道沈一的身份,万一到时候这事情处理的不好,量将军那我难辞其咎。”
百里七夜的为人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他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南鸢,你没想过为什么沈一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假扮成你吗?你考虑过的问题我也都想到过,可是沈一说她愿意,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玉衡的话让我一怔,沈一说她愿意,这个愿意的意思是看上百里七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