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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康王府被抄家
    我这样昏迷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等我开始逐渐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房内很多人在走来走去,而我此时正是趴着的姿势在床上,说实话这个姿势让我很不舒服啊,尤其是我的小胸膛被压得很疼。
    我的右肩此时完全是麻木的,连痛感都已经失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冷泗给我用了麻沸散。
    “水,我要喝水。”我开口的声音都不能太大,我觉得我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上半身像是被拆散过的一样。
    “王妃醒了,王妃醒了!”
    是慈安的声音,看来府上已经安全了。
    等到慈安将我扶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我靠在她的身上,喂了我几口水之后我的喉腔才算是得到了解救,说实话刚才我都觉得我快被渴死了,水乃是生命之泉,这句话是真的。
    “燕北凊呢?”
    “主上守了您一夜,刚清晨的时候被宫里来传话的公公给接走了,好像是关于宋霭那个贱蹄子还有康王府的事情,王妃真不想到宋霭居然是细作,她堂堂一个宋氏的名门贵女,居然会是江州的细作,其目的就是要陷害主上,好在主上早早得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然昨天整个王府怕是都得赔进去。”
    想不到宋霭最后还是替燕子拓背了黑锅,昨天燕子拓想来是发觉了哪里不对吧,所以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任何表态,只是顾康昨天站在宋霭那边怕是行差踏错了,顾康的生死与我毫无关系,只是小阮该怎么办,她真能全身而退吗,通敌叛国可是大罪。
    过了一会我肩上的麻木感觉便渐渐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一阵的痛感,说实话这感觉比昨天被刺中来得还要疼,我哪怕只是轻微的转身都会觉得疼痛无比。
    这时候冷泗从屋外进了来,他见我正皱着眉头在忍痛也不好再打趣我,而是一本正经的让慈安和旁的人先出去。
    看他这个样子怕是有正事要同我说。
    “南鸢,等燕北凊回来,你让他帮着找几个贵胄公子。”
    原来,他知道琨曳的心意了,但是冷泗这个家伙也太绝情了吧。
    “找贵胄公子做什么,塞给琨曳,让她嫁人吗?”
    冷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琨曳是个好姑娘,但是我对她没意思。”
    男人绝情起来可比我们女人要狠决多了,真是可惜昨天琨曳帮他挨得那一刀,早知道就该让冷泗自己挨刀子,还省的琨曳白白受罪。
    我靠着身后的这个枕头觉着不大舒服,便自己动了动屁股调整了一下位置,不想只是简单的挪动身子都能让自己累得够呛,等到我好不容易弄好了这才同冷泗接续说道,“冷泗,你同北溪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了,别说北溪现在已经嫁给了燕子拓,就算她还孤身一人,你也没办法同她在一起,琨曳虽然身份不如北溪好,可是感情这回事哪能看身份来定论,你也会说琨曳是个好姑娘,为什么不给她也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南鸢,感情的事情最要不得就是勉为其难,北溪对我没意思从来没有给过我希望,所以最后她不属于我我也只是痛一阵,但如果我给了琨曳希望最后却还是不能许诺她什么,那我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你,哎呦,冷泗你这个该死的,就不能等我伤好了再来同我说,你要痛死我啊!”见我说起了脏话,冷泗这才赶紧停了后面要说的话。
    等我伤口不再那么疼,我才继续把我想说的话给说完,“你也看到了,人受伤的时候脾气最是不好,所以你今天同我说的话,半个字都不准同琨曳说,否则我就让燕北凊也在你身上砍上一刀。”
    话音刚落,燕北凊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了,见我此时正坐在床上,他进来便把冷泗这个家伙给轰了出去,而冷泗在我这碰一鼻子灰,在燕北凊这又讨不到便宜只好灰溜溜的先走了。
    可不想冷泗走了之后,燕北凊居然和我相对无言起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就好像突然成了这样,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时候慈安在外面敲了敲门,“王妃,药熬好了,先吃了药再睡吧。”
    “进来。”好在慈安来了,燕北凊总算是开口说话了,慈安进来后燕北凊就主动接过了她手上的药碗,接着慈安也觉得房内气氛不对便说着还有别的事要做先退了出去,看不出来慈安这女娃娃也是个会看眼色行事的。
    只见燕北凊将这药碗端了过来,然后坐在床边的马凳上,他舀了一勺药汁,然后对着勺子吹了吹,之后才喂到我的嘴边,我也不知道为何燕北凊不同我说话,只好先把他喂过来的汤药先吃了,不想这个汤药比我往常吃的任何一种中药都要苦涩,这种苦涩是我的舌头所不能承受的,刚到嘴边我便吐了回去。
    “太苦了,我不想喝。”
    燕北凊被我这话一说果然开腔了,只是他说的话让我觉得委屈万分。
    “苦,你还敢说苦,苦死也得全部喝掉。”
    我听着他的口气好像很生气,我一瞬心里就难受了起来,本来身上就疼,他对我又这样,我觉着我真是世上最苦命的女人了,“燕北凊,我可是为你挨的刀子啊,你还敢凶我,我讨厌死你了。”说着眼泪就不自觉落了下来。
    我以为我这眼泪肯定能让燕北凊投降,却不想他这次半分要来安慰我的样子都没有,我正准备同他怄气再也不吃药了,不想他却自己就着汤碗含了一大口药汤,随即上前揽过我的后脑勺,然后嘴对嘴的将这苦药给我渡入口腔。
    这苦药一瞬间便溢满了我的口腔,我一瞬就想吐掉,不料燕北凊将我的唇舌堵得死死的,最后我几乎是被迫将这药给咽下去的,而燕北凊随即又将剩下的苦药重新用这种强迫的方式喂了下肚。
    我以为他喂药之后就会离开,不想他却是加重了这个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容易被收买了,我甚至连反抗一下都没有,不过后来就乐极生悲了,我的右肩碰到了一旁的床柱我痛得咬了燕北凊的舌头。
    他也知道我是痛得受不住才咬了他,随后他伸手将我的后背牢牢的扶住,等他吻得差不多了这才将我放开来。
    “南鸢,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傻事。”
    我看着他此时眼中全是内疚自责的神情,我伸手在他的眉头慢慢抚摸着,“如果有下次,我还是会的,与其让你痛不如让我痛。”
    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亲吻着,随即才道,“我是你的夫君,我该保护你才是,却不想要你一个弱女子来保护我,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中了一刀,我觉得我的心都快痛死了,那一刻我想的是早知道把你一直关在那个地宫里面,不让你出来才对。”
    “你怎么知道我,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里面。”
    此时的燕北凊已经起身重新坐在了我的身后,他尽量避开我的伤口,将我揽在他的怀内,他的胸怀此时正紧紧的贴着我的身体,不想这么多天了我终于回到了他的怀抱。
    “我说过,你演技很差,你进王府后我就看到你了,只是当时我怕你暴露身份会给你带去危险,所以才一直没揭穿你。”
    这个燕北凊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屁,不过我此时还是先不要开罪他的好,不然受苦的可是我。
    “你什么时候发现宋霭不对劲的?”
    “在那次她非要跟着我们入宫的时候。”
    想不到他那么早就发现了,“那你后来故意显得为难,然后又多天不同我相见,也是做戏给那个宋霭看的吗?”
    “自然,只是没想到我的鸢儿这么聪明,我还以为你回了莫城会气得来同我理论,要是那样我怕是要将你软禁起来了。”
    我靠,这燕北凊居然想过要软禁我,还好我后来因为龙施漓同他的对话而起了疑心,否则我怕是要成笼中的金丝鸟了,“谁是你的鸢儿,你别以为甜言蜜语就能把这事蒙混过去啊,你不知道当龙施漓拿着那个大红告示过来找我的时候,我差点就被气疯了,我还以为你真为了江州的势力去讨个小老婆回来呢。”
    “小老婆?什么意思?”
    “小老婆的意思就是你要找个小老太婆,明白吗?”
    他笑着咬了一口我的耳廓,“有你这个小老婆就够了,你一个我还伺候不过来,哪里有精力去找别的。”
    这人说话就说话,还非得一边说话和我一边调情,真是受不了他。
    “对了,顾康会怎么样,小阮会不会受到牵连?”
    “康王府如今被抄家了,所有的家丁女眷都会被流放到塞外,至于顾康如今被关押在天牢之内,最好的结果就是去太子岭囚禁至死了,至于小阮,我自会替她求情,那个人也会看在父女的情分上斟酌考量的。”
    那个人?不想私下燕北凊连父皇也不愿意喊出口,我只希望小阮无事就好,至于顾康这种人死不足惜,流放都是便宜他的,不过最可惜的还是这次没能把燕子拓这个漏网之鱼给揪出来。
    “燕北凊,你以后做任何事情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我知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比较棘手和危险,可是你不告诉我,让我一个人自己猜想真的很折磨人,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这句话说的不是气话而是我内心真正的想法,我知道燕北凊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我不想一直被燕北凊保护着,就好比这次,若不是我来了,怕燕北凊得挨一刀了,好歹我还能帮他挡刀子不是,虽然是个不怎么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