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怀孕的事,除了谭笑自己和绿樱,也就她娘和刘妈妈这几个人知道。所以谭笑还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问冬至。
接着又听冬至说:“怎么没关系,小姐,你是不知道,这次的事就是夏秀引起的,夏秀她有身孕了,都快三个月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瞒下来的。”
冬至说着还露出一脸惊诧的表情,就连边上另外三个丫鬟都是同样的表情,谭笑用手托着头对冬至说:“接着说!”
“哦!哦!这次夏秀跟着回杨家,原本也没什么事,表少爷平时也用不到她,只是在用膳时让她在一旁服侍一下。
听说刚回去那天,杨家上了一道鱼做的菜,是杨府的老太太要吃的,老太太年纪大了吃不了肉菜,这鱼虽然有些腥,但它好消化呀!所以那天老太太身边的人特意去膳房要了那道菜。
也是巧了,老太太那天特意让表少爷坐在她旁边,那道鱼就摆在表少爷的面前,夏秀在表少爷身后站着,可不就闻到那鱼的腥味吐了起来,听说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后来晕过去了才没吐,要不然可能会出人命。”
冬至说到这可能累了,停才那对春锦说:“春锦姐姐,劳烦姐姐倒杯水来喝。”
春锦大概见冬至是累着了便干脆的说:“等着,一会可要好好给我们讲讲,这孕吐怎么就出人命了。”
冬至估计是真口干了,,都不再说话,只是用力的点头。
春锦很快就从隔间给冬至倒了杯水来,方放到冬至面前,冬至拿起水杯一口气的灌了下去。
一大杯水喝下去之后,冬至才不紧不慢的说:“为什么会出人命呢?是因为夏秀吐的太狠了,吐一次她的腹部就要用一次力,夏秀那么瘦,胎像又不好,再加上那连翻的吐着,常人都难受,何况她一个有身子的人。那大夫可说了,要不是她晕过去,再那样吐下去,肚子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
“那这和杨府的老太爷和老太太来咱们谭府有甚关系。”边上的夏至不解的问。
其他人也同样盯着冬至,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跟你说啊!”冬至让夏至一旁听着别打岔。
原来那天,夏秀突然又是吐又是晕的吓坏了杨家那一大家子人,这夏秀可谭府出来的,要是她在杨家出了事,可不好像谭府交待。
老太太最后下令,先找大夫过来给她看病,其它的等人醒来再说。
杨致铭的亲娘,就是咱谭府庶出的姑奶奶拉着表少爷偷偷的问:“怎么回事?谭府的丫鬟怎么跟你回来了?是不是你舅舅看重你,特别派人在身边照顾你的。”
杨致铭这还没回答,那边的大夫就说:“这姑娘是有身孕了,已经快三个月了,之前身子有些亏,后面要好好补着,不然肚里的孩子等不到出生就没了。”
杨家的人听了都傻眼了,夏秀到杨家才几天,怎么可能就怀上了,而且都快三个月了。
杨致铭听了大夫的话脑袋一懞,脸色煞白,他想起几个月前和夏秀乌山云雨的场景,算算日子正是那时候的。
脸色惨白的杨致铭站在旁边焦急的等着,心中既激动又有些害怕。
旁边一直盯着他看的谭子玲,见到儿子白着一张脸,以为儿子被吓着了,上前扶着说:“铭儿身子哪里不舒服吗?回房休息一下吧!等这丫头醒来娘派人告诉你一声。”
“娘,我没事,还是在这等着吧!毕竟是儿子的人。”杨致铭摇摇头说道,夏秀毕竟已经是他的人了,现在已经怀孕,他要等大夫的诊断的结果。
大夫给夏秀开了些保胎药,又吩咐杨家众人给孕妇多补充些营养,还要注意不要太劳累。
把大夫送走后,杨家众人一致的看着杨致铭,最后还是谭子玲问道:“铭儿,这是怎么回事?”
杨致铭被众人看的有些发毛,眼神躲闪语气弱弱的说:“孩子是我的,夏秀几个月前调到倾墨轩来服侍孩儿,孩儿一时忘情与她行了周公之礼。时间算来正好对的上。”
“什么?你还没有娶谭笑那丫头,怎么就先和她的丫头好上了,还让她有了身子。是不是这丫鬟勾引你的?你可不能着了她的道,你可是咱杨家光宗耀主的希望,可不能栽在这个丫鬟身上。”
谭子玲听说孩子是儿子的,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儿子可是要当状元的,怎么能没娶妻便先纳妾的道理。
再说夏秀还是谭笑的丫头,在她心里就是谭笑嫁给她儿子将来也只能个妾,更何况是个丫鬟。
杨致铭没有说话,杨家老太爷问:“谭家的人知道吗?”
“想来是不知道的。”杨致铭摇摇头。
谭子玲一听谭家人不知道,立马跳出来说:“爹娘,为了咱杨家的未来,这个夏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趁这次机会咱们把她给……”做着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其他人还没有做出选择,杨家老太太就先不乐意了,这是她的第一个重孙子,怎么能不要,夏秀那丫头的死活她不管,但重孙一定不容闪失。
而杨家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不说话,他们心中也有些矛盾,这个孩子到底能不能留?留着又怕对铭儿以后的前途有碍。
而铭儿是杨几十年来读书最有天份的一个,可孩子是杨家第一个重孙同样重要,一时间两人限入了两难境地。
还没等他们商量清楚,丫鬟来报说夏秀醒了。杨老太太连忙让丫鬟扶着她去看醒来的夏秀,主要是看重孙子。
夏秀醒过来就看到自躺在床上,不是自己住的耳房,是房,里面布置的很贵重,对就是贵重。
与谭府的清新雅致不同,杨家的屋内的装式都很贵重,既贵又重。
房里的摆件不是玉石就是金银打造的,还都是大件大件的,小偷想要偷走都得费些力气。
夏秀正迷茫着,就看到杨家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对夏秀笑眯眯的说道:“你叫夏秀是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自己怀了身子都不知道,幸亏发现的早才没让我的宝贝重孙出意外,老祖母我差点就见不着我的宝贝重孙喽。”
看到老太太走到她跟前,夏秀也不敢再躺在床上了,赶紧起身准备穿鞋下地。杨老太太坐到床边上一把按住她的手说:“行了,行了,不用起来行礼,我的宝贝重孙要紧。以后你就安心在这住着,谭府那边我们跟你去说。”
“嗯!”夏秀小声的应着。夏秀抬眼看了一眼老夫人,随后装着害羞的低下了头,心中想道:孩子果然是我的护身符。
身后谭子玲去对老太太说:“娘,这事咱们还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