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木槿呢?”顾西昂回了家,厨房里的鸡汤没有动,连房间里的人都没了。
“不,不知道。”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个个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商小姐没有上风先生的车,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家里消失了?”
“啪”的一声,盛鸡汤的盖子碎裂在保镖们的脚边。
垂首的人们大惊失色,却没人敢动。
“现在去给我找,她家,文玉那,韩千洛家,凡是有可能她会去的地方都给我找一遍,要是天亮之前我没有见到她的人,我会让你们从槟城消失!”
“是!”
顾西昂的脸阴鸷的像雪山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她竟然真的逃了?
他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就看不见?
就为了离开,不惜和蓝稚凌串通好了欺骗他,甚至还要担下故意伤人的罪名?
可恨!
顾西昂转身去车库取车,她那么狡猾聪颖,也有可能就在附近徘徊,等待时间撤离,他就从家门口的附近找起。
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她找回来。
※
商木槿的两腿之间有粘稠的血涌出来,微弱的灯光下,像极了弱水河畔四季不落彼岸花。
“商木槿!”有人喊出她的名字,颤抖的把她拥入怀中,“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商木槿微微睁开眼,就见一双美的让人惊颤的双眸,还来不及分辨是谁,眼睛一闭,又陷入了昏暗当中。
三天后。
商木槿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雪白道渗人的天花板,手指动了动,全身撕心裂肺的痛。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商木槿感觉手被人握住,转过头,是韩千洛。
他坐在床边,头发有些乱,下巴有青色的胡茬,看起来非常疲惫,可望着她的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应该是守了她好久。
“韩千洛,你我在哪儿?”她望着陌生的房间,晕倒之后的事情她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我们在美国,这是医院。”
“美国?医院?”她竟然出国了?
“嗯。”韩千洛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道“你烧了三天,吓死我了。”
商木槿依然怔怔的,眼珠子动了动,像想到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呢?他怎么样了?”
韩千洛覆在她额头上的手一顿,眸子闪过一丝复杂又隐晦的情绪,“抱歉,没保住。”
没保住?
商木槿的天灵盖仿佛被人击了一掌。
重复呢喃了一句,“没保住?”
她“哦”一声,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原来没保住。
“这样啊!”她嘴边勾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本来想着做流产手术应该挺恐怖的,现在不用做孩子就没了,我就不用整天担惊受怕的了”说完,眼角有一道记极其浅淡的泪水流到发丝里,动了动唇瓣道“挺好的。”
“木槿。”韩千洛心疼极了,“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姓顾的欺负你了?”
“没有。”商木槿摇头,“不过以后应该不会见面了。”
她终于可以继续做个有野心的女人,再也不会被什么牵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