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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
    十一点,我又接到了万景渊的电话,“宝贝儿,中午出来吃吧。”
    “不去。”
    十二点,我又接到了万景渊的电话,“宝贝儿,多吃点,别饿到。”
    我咆哮,“我不是三岁小孩。”
    下午一点,我又接到万景渊的电话,“宝贝儿,中午吃的什么,有没有吃饱。”
    “喝的西北风。”
    下午两点,我又接到万景渊电话,“宝贝儿,晚上想吃什么?”
    我怒声,“我马上要开会,你有完没完,别老一个个电话打进来好不好,电话费多就去支援灾区,移动公司不需要你来扶贫。”
    “哦,对不起。”
    下午三点,我收到万景渊短信:我套餐里有短信,发短信不花钱,宝贝儿,我加了你微信,同意一下吧。
    下午四点,我收到万景渊短信:宝贝儿,我加你微信六遍了,求过。
    下午五点,我收到万景渊短信:宝贝儿,跪求接你下班。
    五点二十分我收到万景渊短信:我到了,在路边等你。
    我六点下班,万少提前四十分钟接我下班,您敢不敢提前四个小时,我回复:我没在公司。
    万景渊回复: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是有应酬吗?
    我回复:休闲斯诺克俱乐部,不过不用接,我坐我爸车回去就行。
    万景渊回复:我现在过去,不方便的话我就在门口等你。
    我坐在秘书室看着他发来的短信我捂着嘴笑出了声,笑的我前合后仰,您老人家去俱乐部接我吧。
    下班后,我大摇大摆的坐着郭平厚的车和他一起走了,路上接到万景渊电话,“宝贝儿,你们忙完了吗?”
    “没呢,等会还得吃饭,要不你先找地方吃饭吧,别等我了。”
    “没关系,我等你。”
    “那多委屈你,可别饿坏了,谦谦需要一个身体健康的爸爸。”
    万景渊含笑的音调带着抹满足,“没事没事,我身体倍儿棒!”
    挂断电话后,郭平厚看了看我,脸上的褶子舒展,“别这么捉弄人,差不多就行了。”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回到家,万景渊又打来了电话,“你们在哪个包间,要不我去找你们吧,郭叔也该饿了吧。”
    我努努嘴,“我们在家。”
    “啊,什么?”
    “我和我爸在我家。”
    钟管家走来问我要不要开饭,我说:“四十分钟后开饭。”
    郭平厚和戴子谦玩的很欢乐,万景渊半个小时就回来了,他走进客厅的时候,我故意“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机不去看他,他走过来,“郭叔,您来了?”
    戴子谦朝着万景渊伸出两个小胳膊,“爸爸,抱抱。”
    郭平厚笑了笑,“吃饭吧,云飞等你回来吃饭呢。”
    这到底是谁亲爹,我睨了郭平厚一眼,“我还不饿,等会再吃,你们吃吧。”
    万景渊拉着戴子谦的手,让他搂上我的脖子,柔声道:“儿子,叫妈妈吃饭。”
    我顺势接过戴子谦抱在怀里,谦谦挥着胳膊指着餐厅的方向,“妈妈,饭饭。”
    万景渊像个男主人似的轻车熟路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郭叔,喝点吗?”
    真是幼稚,好不要脸。
    郭平厚也给面子,“半杯就好。”
    酒过三巡,万景渊又说:“郭叔,我明天请您吃饭吧,就我们两个人,我想跟您聊聊。”
    “不行。”我果断拒绝。
    郭平厚一边夹菜一边点头,“好,我也想跟你聊聊。”
    我看看郭平厚又看看万景渊,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过了一会,我放下筷子,“你们聊什么都行,就是不许聊我。”
    万景渊和郭平厚同时抬头将目光射向我,我站起身,“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万景渊嬉皮笑脸的笑着,“我就是跟郭叔一起坐会,你想多了。”
    我睨了他一眼,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吗。
    一种逼迫的窒息感席卷全身,我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闷闷不乐地走出餐厅,看了眼时间,我返回主卧室休息,补妆的时候,万景渊推门进来,他从身后搂上我,双手交叉在我的肚子上,“宝贝儿,是不是我又惹你不开心了。”
    我掰开他的手,借着镜子端详这张毫无瑕疵的俊脸,“我感觉,你在逼我。”
    万景渊吻着我的发顶,“我需要给你爸一个交代,而且你没看出来吗,你爸早就对我心存不满了。”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肩膀,“宝贝儿,对不起。”
    我抬手推着他的脑袋,“哎呀,烦死了,我在补妆,你离我远点。”
    万景渊明媚的笑意爬上脸庞,“好,我先去哄谦谦睡觉。”他转身之后又回过头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吻了我的脸颊一下,然后飞快地跑开。
    我赶紧抬手擦着脸,“我刚拍的粉。”
    十一点直播结束,我走出房间,我的手刚按上门把手,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万景渊的笑脸映入眸内,“宝贝儿,我来接你。”
    他一手搭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回转身进入房间内,他的薄唇凑近我耳际,“我做梦都想在这个房间来一次。”
    我赶忙推着他,“我现在没有需要,你离我远点,否则我随时开除你。”
    万景渊邪魅的笑声在房间漾开,“你有没有需要,我说了算。”
    他很会这一招,煽风点火后,把我在欲,火中逼至无路可退,然后他可以尽情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
    从浴室出来,我看到万景渊在拿着我的手机,我跑过去一把夺过来,“你侵犯我的隐私。”
    万景渊扬眉,“你在我面前有什么隐私,多隐私的部位我没有仔细看过,我还亲过呢。”
    我翻着我的手机,看了看,才发现他通过了他的微信好友申请,在删除和保留之间,我犹豫着,万景渊坐起身一手楼过我,一手抢过我的手机,“宝贝儿,微信而已,省电话费。”
    见我还犹豫不决,他干脆侵犯隐私到底了,从手机隐私侵犯到身体隐私,不要问我是不是我的需要,不需要他也能变成需要,蓝翔技校的高级技工不是吃白饭的。
    翌日下班前万景渊来了公司,不过人家这次不是来堵我的,是来接郭平厚的,郭总也很给面子,直接随他离开。
    然后,我就做了一件维护尊严的事,那就是回家的时候,我叮嘱门口的保安,“今晚万先生回来了,让他走,就说我说的,今天给他放假。”
    直播前,我还特意拨开窗帘往大门口的方向望了望,确实没有万景渊的车子,不知道是没回来,还是被保安一句话给气走了,管他呢,我挣我的钱。
    到十点,万里无云一直没有出现,我想着他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十点半,我想着他是彻底不会来了,十点四十五分,万里无云驾着火红的凤凰从天而降,甩了几组飞机,算是露了个脸。
    十一点,直播结束,我走到床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冷素的月色下,一辆黑色车子停在大门口,浑然天成的黑幕包裹着那孤零零的黑疙瘩,车门被推开,隔着萧索的空气,我清晰地看到打火机微弱的火焰点燃了一颗烟,万景渊靠着车门,头朝着我的方向。
    我的心颤了颤,咬了下唇瓣,我放下窗帘拿过床上的手机准备回主卧室休息,我下意识地滑开屏幕,这才发现有万景渊发来的微信:我在门口等你,明早送你上班。
    洗漱后,我走到阳台,看着万景渊还在靠着车门,只有一件长款风衣包裹着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子,再滑开屏幕,并没有万景渊打来的电话或者微信。
    他还真的准备再门口过一夜?
    犹豫许久,我打电话给保安,“放万先生进来吧。”
    然后我给万景渊发了一条微信:你睡谦谦房间吧。
    我反锁好卧室门,钻进温暖的被窝里睡觉,静谧的房间里,从窗外传来汽车的声音。
    过了一会,房间门被敲响了,不过我并没有起身开门的打算万景渊明亮的笑声卷进我的耳朵,“宝贝儿,你爸同意我们的事情了。”
    ☆、204 赌场无赢家
    靠,这就是他们今晚聊天的结果?虽然郭平厚生怕我没人要嫁不出去,不过也不至于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万景渊,这一定是他的想当然之词。
    我不语,万景渊过了一会又说:“宝贝儿,你开门,我跟你聊会,保证不勉强你,就是转达一下你爸,不对,是咱爸,转达一下咱爸的意思。”
    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万景渊这个贱人。
    我装死。
    万景渊又敲了敲门,“开门吧,谦谦和你睡一起,我也不会打扰你们,就是和你说两句话。”
    我倒是想听听他要说什么,我轻轻下床走过去打开门,我的身体走出来,堵着门,手背在身后握着门把手,一脸防备,“你说吧,说了就走,不要打扰我睡觉。”
    万景渊的眼神落在我背着手的胳膊上,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我要是想做什么,你挡的住?”
    他说完我就要退身进门,万景渊一把拉过我的手,用力一扯,我就被他带到了怀里,他双手抱着我一个轻微的转身,我就靠在了墙上,他双手捧着我的脸颊,“宝贝儿,你看我这个保姆合格吗?”
    我想了一下,一侧嘴角勾起,“还行吧。”
    万景渊轻笑,“我保护你一辈子怎么样?”
    我眼角冷凝,刚要拒绝,万景渊抬手捂上我的嘴,“你听我说,我不逼你,也不强迫你,就是希望你不要再拒绝我,看我以后怎么做,好不好,如果我做到位了,你心里满意了,你说一声,如果不好意思说,你就给我个暗示,我随时准备向你求婚。”
    话未落定,万景渊吻上我的唇,“结婚的事情可以缓缓,但是我老婆的性福不能等待。”
    我双手推着他,万景渊一手攥住我两只手至于背后,他的手从我的睡库下伸去,这样的姿势感觉来的又快又强……
    人生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合同签的不合理,我当初不应该写在我需要的时候他才能服务我,我应该限制次数,比如规定万景渊一三五陪我,二四六陪他的手,星期日现场表演他和充气娃娃。
    人生没有后悔药啊,直到我颤抖着双腿啊的一声尖叫,万景渊又成功卖弄了他的技术等级。
    万景渊的话我不相信,所以我选择了问郭平厚,工作太忙,午饭后我就溜进了郭平厚的办公室,“你昨天和万景渊说什么了?”
    郭平厚从老板椅上起身,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他跟你谈过什么?”
    我抿唇道,“不管谈什么,反正我不想结婚,你不要被他的花样巧语骗了。”
    我可以和他小打小闹地玩,可以猫捉老鼠的游戏尽情地上演,就像他以前对我那样,可以有人挥洒我的寂寞和空虚,却不想把一时的舒爽圈禁在高高的围墙里。
    “哈哈。”郭平厚爽朗的笑声在偌大的办公室荡漾,他抬起左腿搭在右腿上,食指似有似无地敲击着膝盖,“他还骗不了我,不过我倒是担心你被他骗了,虽然我想让你结婚,但是也不能所托非人,你的幸福是第一位的。”
    看来他还没有被恨嫁蒙蔽双眼,我欣慰地笑了笑,秋阳高照,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暖着一室萧冷的空气,我的心里也热乎乎的,曾经坚冰似的父女关系这一刻盈满了暖心的父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