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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万景渊眸光微愣,尔后笑的戏虐,“你想再来……?好啊,不过你理论知识倒是挺丰富啊。”
    他乖乖躺好,我又命令着,“翻个身,趴着。”
    万景渊笑的痞气,“那是什么……?好,好……”
    他又乖乖趴好。
    我坐在他的屁股上,抡起拳头在他的后背一阵拳打脚踢,万景渊抱着脑袋,“宝贝儿,你别把我打脑震荡了。”
    ☆、045 那就做我女朋友
    我继续挥舞着胳膊,也不知道我在发泄什么,今日的种种猝不及防,所有的愤怒和情绪都集中在了两只手臂。
    在我气喘吁吁的累倒在床上,我大脑一片空白,头上的吸顶吊灯白的刺眼,万景渊戏虐的笑声卷进我的耳朵,“宝贝儿,解气了吗?”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吊灯的一角,一个愤怒的字符从嘴里毫不犹豫的吐了出来:“滚!”
    短暂的寂静后,万景渊薄唇凑近我耳边,低哑的声音蛊惑道,“我可舍不得走,我以为你会说让我负责呢。”
    我侧过头去,复杂的眼神对上他幽邃的眸子,我怒目圆睁,“让你滚,听到没!”
    万景渊脸上的笑意立马消散,他薄唇轻抿,“好。”
    我的眼睛跟随着他的身影,他麻利的穿好衣服离开,每一个动作都尽收眼底,看着门口处他消失的方向,一种莫名的空虚在我的体内席卷开来。
    许久,我才听到防盗门闭合的声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幽暗的眸子落在床单上那片浅淡的红,久久的,我的嘴角划开一抹酸楚的弧度,耳边,仿佛还有刚才的喘息声在盘旋着。
    我起身穿上睡衣,换掉了床单。
    夜,注定难眠。
    我准备喝点酒,可以帮助我尽快和周公约会。
    我倒了一杯红酒,准备走去阳台的藤椅上坐下,越过茶几的时候,我倏然瞥见沙发上小熊的旁边有一摞红灿灿的钞票。
    我走过去,有三摞成捆的,应该有三万吧,还要一些零散的百元大钞,我数了数,有四千七百块钱。
    三万四千。
    他终于把我家当了一回妓院,他自己也做了一次嫖客。
    言情小说里女主的初夜不都卖几百万几千万吗,或者他留下一张支票也符合霸道总裁的风格啊,三万四千七是几个意思,是我不值钱,还是得到了就不值钱了。
    总之,在他的心里,我,或者说我的初夜,就值这么点钱。
    思绪正漫无边际的飘飞着,短信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
    我打开一看,是一串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飞儿,等我。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四个字,潜意识里,我知道这是谁。
    我冷笑,眼角的泪滴悄然滑落,等,我等了三年了,等了杳无音信的他三年,他能赋予我的,只有一个“等”字吗?
    我走去卧室,从储物柜里的最底层翻出那张我保存了三年的纸条,最初的日子,我夜夜看着这张纸条落泪,后来,渐渐的被我珍藏在了角落里,不看,却不会忘记。
    白色的字条已经泛黄,黑色的字迹笔画清晰:飞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五年后我会回来娶你。
    我笑了,笑的眼角流出了泪滴,他要做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攀附富贵吗,如果是,我成全他。
    我的确一无所有,不过也许有一天,我会站在和林总,和林默薇,和他比肩的高度,一切只凭着自己的努力,到那时,他会后悔吗?
    两只手轻轻一动,纸张撕裂的声音不大,却足以清晰的如同听着心脏瓣瓣碎裂的声音。
    罢了。
    翌日一早,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揉着酸痛的眼睛,拍了四层bb霜,又遮盖了厚厚的粉饼,看着遮挡不住的依然苍白的面容,我又打了一圈粉嫩的腮红。
    上班的路上,我的脑子里像电影回放的慢镜头,昨日婚礼上的点点滴滴在我我眼前闪现。
    我冷笑。
    其实我也挺好的,车是万景渊买给我的,房子是前年买的,店是去年才开起来的,直播工作是三年前开始的,不过那时任之初已经离开了。
    现在的我和我身边的一切,都和那个人没有一点关系,就连最后的那张纸条都变成纸屑被我扔进了垃圾桶今早被我顺下楼丢掉了。
    只要我不想起,他就不存在。
    到店里不多久,阮瑷就来了,正无聊的在电脑上玩着蜘蛛牌打发时间,阮瑷打趣我:“你挺潇洒啊。”
    我勾了勾嘴角,“一般般吧。”
    “逛街去?”
    我头都没抬,“不去。”
    阮瑷索性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我发现你有一个优点,就是遇事特冷静。”
    我抬头,嘴角点缀了笑意,“真的?”
    阮瑷点头,“真的。”
    说说笑笑间,一切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我知道阮瑷是担心我心里难受才过来陪我的。
    和她聊会天,我心里也确实痛快了很多,我的生活不只有爱情。
    年底了,各种应酬也多了,郭平厚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想让我陪他一起去参加酒会,我都拒绝了。
    有一种关系不适合暴露在人群里,有一种感情叫做若即若离。
    一个冬阳旖旎的正午,我吃过外卖后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敲门声传来,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进。”
    “飞儿,晚上有时间吗?”魏锡凯温和的笑声传来。
    我倏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有事吗?”
    “想请你帮我个忙。”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魏锡凯抬腿走到我身边坐下,他的手握上我的手,“今晚老同学聚会,我年年单着,你能陪我去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这样不好吧,你今天带我去了,以后带不去,他们也会知道这女朋友是假的呀。”
    魏锡凯深沉的眸光凝注我的视线,“那你就做我女朋友。”
    我尴尬的抬起手抚了一下颊侧细发,“我有话想和你说,但是一时半会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说,你给我两天时间,我想好了就和你说,好不好?”
    魏锡凯眸中的真诚肆意流露,“可是,我还是希望今天你能……”
    我轻咬唇瓣,“不差这两天,来日方长,到时候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带我去见你的朋友。”
    魏锡凯松了一口气,唇边溢出笑容,柔声道,“好,什么都听你的。”
    他的心思我一直都知道,以前不拒绝,是因为我不确定任之初会不会回来,我也在尝试着能不能爱上别人。
    现在不说,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我和万景渊那么混乱的关系,或者说,在我的心里,万景渊是我心头一个难堪的难题,是的,是难堪。
    自打那日走后,万景渊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和我联系过,我自然不会主动去找他,一个有钱人家的花花大少,我敬而远之还来不及呢,就我当日了狗了吧,不对,就当我被狗日了吧。
    可是,我也会想起万景渊,白天还好,尤其是晚上,尤其是躺在那张床上的时候,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甚至每一次耳边的喘息都好像刚刚发生一般。
    可能,也许,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的过。
    两日后,我约了魏锡凯。
    餐厅包间内。
    魏锡凯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夹菜盛汤递纸巾,对我照顾的好不周到,看着他柔和的面部线条水晶灯光下泛着光泽,我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朱唇轻启,“魏锡凯,我有话和你说。”
    魏锡凯幽邃的眸子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他嘴角的弧度明媚暖人,“你说,我听着。”
    我垂眸敛目,毫无焦距的眼神落在桌子的另一面,我幽幽开口,“我想和你说两个人……”
    寂静的包厢里只有我轻缓的音调在诉说着,当我讲到我和万景渊那段不堪的关系时,我是尴尬的,那就发生在不久前。
    语毕,我抬头,“锡凯,现在由你来决定,我们关系的走向。”
    魏锡凯晦暗的眸子里复杂的情绪交织着,翻涌着,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给自己找着台阶,“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他点头,“好。”
    到了小区楼下,我没有急着下车,魏锡凯眼睛直视着前方,“飞儿,容我想想,我会尽快梳理好情绪,给你一个答复,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的坦诚。”
    洗脸后,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还是那串数字:飞儿,你好吗?
    我想说我好,很好。
    可是我没有回复,而是默默的选择了删除。
    临睡前我才发现我的护手霜用完了,我记得有一管新的在床头柜里,打开抽屉,红灿灿的钞票跃入眼帘,是万景渊留给我的三万四千七。
    事情已经过去十来天了吧。
    最好他永远都不要再来找我。
    翌日下午四点直播结束,我正准备返回店里,就接到了魏锡凯的电话,“飞儿,你在哪里呢?”
    “我在家。”我答。
    “我在你店里,你还回来吗?”
    “马上。”
    到了店里的时候,店员告诉我魏锡凯正在试衣间里试衣服,不大会他就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看见我他眸光一喜,“飞儿,我穿这套衣服怎么样?”
    “好看,很有男人味,也很衬托你的身材。”
    卖衣服的能说别人穿衣服不好看吗,笑话,你就是穿成水桶穿成猪八戒我也得说好看啊。
    魏锡凯走到我身边来,“我问的是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老王卖瓜还知道自卖自夸,聪明的戴云飞自然要……怎么好听怎么说了。
    魏锡凯眸光深沉了起来,“男人穿衣服都是给女朋友看的,如果你看着好,我就买,以你的眼光为主。”
    ☆、046 你得对我负责任
    我心头一喜,魏锡凯张开双臂将我揽在怀里,在我耳边低声说,“不过他买给你的车你不能再开了,我这几天会有一笔款子收回来,我买不起那么好的车,我先给你买部宝马。”
    我赶紧点头,尔后又摇头。
    魏锡凯眸光沉了下来,“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