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得逞所愿
符墨浑身像是着了火般滚烫滚烫的, 刚刚被她吹了香气的耳里“轰轰”作响,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只觉贴在身上的小人儿柔软滑腻,如饱满的仙桃;甜甜的香气袭来,让他险些就失了理智,恨不得咬上一口, 擒住她那如抹了蜜似的小嘴,肆意亲泽一番方可如意。整个脑子正轻飘飘的, 突而听到她最后一句,犹如泼了盆冷水, 一激灵, 立马清醒了过来。
……是了, 如玉她喝醉了。他怎能乘人之危,做出如此放诞无礼轻薄一事?!
符墨脑海里天人交战, 一方面是心爱的小人儿纡尊降贵般的主动亲昵, 这可是他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事,只要她能对他笑一笑, 拉拉小手,他心里便已心满意足了, 哪里想到竟还有如此一日。她的身子柔柔的, 芳甜可口, 叫他一点也不想放开;另一方面, 却是他二十多年根深蒂固的道德礼义廉耻,每每旎思骤起,便如虫咬般敲打着他的内心。
他手上青筋暴起, 咬牙努力忽视她贴在身上的嫩滑软薄的触觉,双手握在她的肩上,稍稍用力,让她远离自己。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哄道:“如玉,你醉了……你先起来,我们说会话好不好……”
“刚刚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她微微嘟嘴,不满的扭动身子,却不想听从他的话。她只觉他肩宽身壮,手下一摸全是精瘦健壮的肌肉,却不咯人,俯在身上舒服极了,一点也想起来。
符墨闷哼一声,小腹下仿佛触电般,一股热气上涌,忙钳制住她,低声道:“别,如玉,不要乱动……”
“大人你怎么了?”她惊讶的摸上他的脸,见他冷汗直冒,眉目紧皱,似乎一脸痛苦的样子,“是不是我压到你了?……我看看……”说着手便要往下摸索。
“不是,我没事……”他按住她的手,憋红了脸,却难以启齿。难道要他对心爱的小人儿道,他如今与她相贴的身子舒爽欢喜,整个人快要飘起来了?他只得低声哀道,“如玉,天色很晚了,咱们回去吧……”
“我又不困。”
他道,“可你喝了那么多酒,恐对身子不好。我们早些回去,让客栈的小儿给你熬碗醒酒汤吧....嗯....”话音未落,便觉耳边呼吸声渐重,还没来得及阻止,耳垂被感觉被一香腻而软若无骨的触觉包裹住了,轻轻地啮咬了一下。
他浑身震了一下,闷哼出声,脑中的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他低吼一声,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却是攀上了她的后脑勺,紧紧定固,寻着她的樱唇便噙住了她惊呼出声的小嘴,反复的嗫咬,砸吮,待她忍不住轻吟出声,他的舌却是顺着她启的皓齿钻了进去,不停地掠过上颌,随即探到她滑软的香舌,便更深入了些,擒住了不放,与之纠缠。他的动作虽是急切,却很是顾及到她的醉酒,温柔至极。
逐渐他的动作便放慢了,只在她口中打着圈儿,细细地吮着,腻着。若不是他的反应还有几分青涩,宁如玉还真以为他是久经人事了。第一次的动作还很生疏,有时还会撞到她的牙齿,要不就是只会吮着她的舌不停地吞咽。如今却是很熟稔了般,除了一开始激动时撞了下齿,如今动作是轻柔极了。她差点便沉溺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二人躺在地上不动,只闻对方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他放在她腰际的手慢慢的轻拍着,像是安抚一般。
“如玉....”他突然低喃的出声,“我....今晚心里很欢喜,有你真好。”他郑重般吻了吻她的发丝。
她怔了怔,唇上的笑意渐深。
一阵风拂过脸,她感到有些冷,忍不住掩面打了个喷嚏。
符墨腰上一使劲,立马便拥着她坐了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如玉,你还冷不冷?....都怪我,竟忘了夜晚风大,我不该叫你出来的....”
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有些好笑的拍掉他的手,道,“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弱不禁风?”
他仍板着脸,“不管怎样还是要注意些,万一真受了寒怎么办....我们快些回去吧。”说着扶她起来,转了身便要将她往后背上背。她不解,挣扎着摆脱道:“你要干什么?”
他微微有些窘,温声向她解释道:“天太黑了你看不清,且又不熟悉路,我背着你走得快些。”
她听了恍然,口上没说什么,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弯了弯。于是顺从地趴了上去,环住他的脖子,这才道:“好了。”
他作势将她往上托了托,紧了紧,这才大步沉稳的朝前而去。她伏在后背,帮他理了下有些褶皱的衣襟。他感受到了她的动作里的关切,心里涌起一股甜蜜,浑身像是充满了劲儿。
宁如玉问他,“大人,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头绪了吗?”今日的探访查到的线索太少了,现在她脑子里沉甸甸的如一团浆糊,不知做何打算,“杨小姐这边应该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他语气平缓,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慢慢查吧,一定会找到真相的。”
“你就那么有把握?”她纳闷,一转念,神情激动起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快说快说!”
他被她勒得有些紧,苦笑道:“姑娘是要谋杀亲夫吗?再这样在下就要断气了。”
宁如玉脸一红,忙松了松,呸了他一声,心里想道以前怎么没看出他这人脸皮竟这么厚。轻咳一声道:“好了,快告诉我怎么办?”
他沉稳的道:“此事与当年杨明芷的死是断不关系的了,十有八九是想为杨明芷报仇。而当年的案子都已过去这么多年了,凶手还念念不忘要为她讨回公道,说明凶手与杨明芷的关系非同一般,她在凶手的心里一定很重要。除此之外,为何凶手当时不报,而是要等到六年后的今日才动手呢,是个疑点。不过我想,也许当时他还没有那个能力说不定。”
她“嗯”了一声。
他继续道,“只要知晓凶手与杨明芷有非一般的感情,我们便可顺藤摸瓜,派人去暗查当年与她关系亲密的人,还有当时对案子极度关注的人。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只要做过,便一定会留下痕迹!”
“你说得有道理,”宁如玉不住地点头,思绪如拨云见雾般逐渐清晰起来了,不吝的给予赞赏,“真不亏是断案如神的符大人。”
他却不吃她那一套,好笑的道:“你这是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杨小白告诉我的呀。”她道,“我刚来衙门不久就知晓你的鼎鼎大名了,什么天下没有符大人破不了的案子,什么江湖神探啊,衙门里的人都这么说呢。”
他轻轻一笑,“不过是虚名罢了。在其位谋其职,我只是想,既然做了裕华城的捕头,就要踏实为这裕华城的百姓做些有用的事,不愧于天地,不想白过一生而已。”
她默默地听着他的剖腹之言,伏在他背上闻他平缓而沉着的呼吸声,心里一股类似敬佩的情感油然而生,第一次有了一种落地生根的归属感。恍惚中,回过头来,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竟在在这里生活了半年有余。刚来到这里的彷徨无依,对生活的迷茫无措,为生计奔忙时的艰苦努力,竟在此时仿佛是燃烧得激烈的干柴,让她胸腔里涌上一股澎湃的气流。
她合上眼深舒一口气,睁开眼时,上面仍是皎洁如玉的明月,眼前是她此刻可以全心依靠的人。那灼烧得炙热的火,已悄然化作了春泥,融入依附的大地里。
此时此刻,宁如玉发现,自己也已成了这个时代的人了,生于此,活于此,有了自己的小事业,足够很好地养活自己;身边也不再是独身一人,而是多了一个可以陪自己走过接下来的春花夏雨秋叶冬雪的伴侣。
“...今晚的月色真美。”良久,她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手上的动作眷恋般紧了紧。
符墨被她突如其来的话一怔,随即也无声的笑了,“嗯。”
二人回到客栈,宁如玉在走廊里扫了一眼杨小白的房,只见房门紧闭,没有什么动静。她和符墨相视一笑,生出一种偷偷背着别人出去的感觉。她轻声打开自己的房门,转头对他道:“那我回去睡了,明日见。”
他颔首。目送她关上门,伫立半刻,也回了自己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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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在客栈住宿的客人都是有要事的人,大清早便陆陆续续的起来了。宁如玉被他们起床嘈杂的声音惊醒,揉了揉眼睛,想到要早些回衙门,也跟着起床梳洗了。
四人在客栈里吃了早饭,点的是白馒头、稀粥就一小碟腌豆角干,胡乱吃了便收拾东西上路。
路上符墨问徐老捕快,当年对杨明芷一案关注,想要为她伸冤的人都有谁。徐老捕快沉吟一下,道:“大人,这个问题我昨晚也思考了良久。此事隔得太久了,很多细节我都差不多忘了。好像当时....除了杨明芷的父母,也没有别的人了,毕竟这案子涉及的都是当地有名有势的人,谁敢得罪他们啊?”
“既如此,我明白了。”符墨蹙了下眉头,低声吩咐了几句杨小白。杨小白连连点头,“放心吧大人,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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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他们很早便出发回去了,但贺华村离裕华城并不近,直到巳时才回到。远远便见衙门外徐捕快正与一小捕快正低头说着话。首先是小捕快发现了他们,忙惊喜的道:“大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