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亢的龙吟声传遍杏林,金色的龙影碰撞在无形的掌风之上。
顿时产生不小得冲击。
虽然说般若掌并未伤到谭公和赵钱孙,可是两者碰撞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却让谭公和赵钱孙两人狼狈不已。
“师兄!”谭婆从地上翻身而起,连忙去查看赵钱孙的伤势,根本没有去理会她现任老公谭公的伤势。
“真不要脸,自家夫君还躺着呢,就先去看师兄的伤,到底谭公是你夫君,还是师兄是你夫君啊!”阿朱站在人群后面低声说道。
声音的确不高,就像是自语一样,并且用的声音还是中年男性的声音。
这一番话听到谭婆的耳中,她面色一红,羞恼的看向阿朱,身形一闪,奔到阿朱的身前,举起手就要朝阿朱的脸抽去。
阿朱虽说也练过功夫,可是对付些地痞无赖还是没问题的。
若是对上谭婆这样成名已久的高手,那是远远不够看!
“找死!”史经韬眼中闪过一抹怒色。
身形一转,在摊破抬起手的那一瞬间,便来到阿朱的面前。
这一手绝佳的身法可是让在场的不少人惊叹不已。
因为在空地上,还残留着一道“分身”,就如实体一般。
只见站在阿朱身前的史经韬双眼闪烁着妖异的紫芒,厉声道:“我的人,你也敢动!!”
和史经韬眼睛对视上的谭婆,停吓了动作,双眼痴呆的看着史经韬。
“自己抽自己十个耳光,不流血不准停!”史经韬双眼的光芒消逝。
而那谭婆边道着歉,便使劲儿抽着自己耳光,声音之响亮,让不少人都张开了嘴。
“阿慧!!”
谭公双眼瞪大,从地上爬起,来到谭婆的身边,双手抓住谭婆的手臂。
可是跟谭婆常年动武的人来比,谭公却在臂力这方面略逊色于谭婆,他根本拉不动谭婆。
萧峰叹了口气,对着史经韬抱拳道:“史兄弟,能帮谭婆解开幻术吗,乔峰在这里拜谢!”
“既然乔帮主都怎么说了,我……”史经韬笑着回道:“自然不给解开了!”
“史兄弟!”
萧峰眉头一皱,身上升腾起内气,随时都可能会和史经韬动手。
虽说谭公谭婆他也相识,但也没到动手的地步。
可是目前这谭公谭婆却是他们丐帮请过来的,如果他们两人伤在这个地方,那么丐帮在江湖上的声誉会被抹上一道黑的。
所以他必须帮助谭公和谭婆。
“嘛,别这么激动,等她打够了,自然也就脱离控制了!”史经韬双肩一耸,看了眼阿朱,双眸闪过一抹厉芒,语气森然道:“既然她要对我的人动手,那就要做好自取其辱的准备!”
站在史经韬身后的阿朱听到他的话,不知为何,心中一暖。
萧峰叹了口气,对着史经韬说道:“还请史兄,将此人的穴道解开。”他所说的人便是赵钱孙。
瞅了赵钱孙一眼,史经韬凌空一指射出点在赵钱孙的身上。
这赵钱孙一下子身上的穴道纠结了开来,看像史经韬的神色,带着些许的恐惧。
“这是我大理的一阳指!?”段誉惊讶的看着史经韬,问道:“史兄,你怎么回我段家的一阳指?”
看了眼段誉,史经韬没有过多的说话。
段誉也并非是那种死板之人,先下对他最重要的事情,乃是泡王语嫣,见到史经韬没有回答他,便又和王语嫣说东道西的。
果真,如史经韬所说,抽到了第十个耳光,双脸肿胀,嘴角溢出鲜血后,停下了动作,双眼也恢复了清明。
谭婆疑惑的说了一声:“我这是怎么了……”
感觉到脸上的痛疼,才发现,她的双脸已经被抽得肿胀了起来,眼中立马又闪过怒火,当即就想大声咆哮。
“阿慧,别叫。”
谭公双手如闪电般在谭婆的脸上一抹,那肿胀起来的双脸,很快就消下肿胀,随后捂住谭婆的嘴。
史经韬冷冷的看了眼这两人,冷声道:“看好你的老婆,若是我再听到一句有辱我和我身边人的话,我不介意去趟太行山!”
愤恨的看了眼史经韬,谭公连忙拉着谭婆离开史经韬身边。
徐长老用力的咳嗽三声,将其他人的视线吸引回来。
虽然此时史经韬和赵钱孙等人在杏子林中捣乱,但是他也没功夫去管了。
当下,这封信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
“单兄,请你向大伙儿说说,此信是真是伪。”
单正点点头,正色道:“在下和写信之人,乃是多年相交,舍中也存有不少此人的书信,当即便和徐长老还有马夫人一同赶到舍下,捡出旧信对比,字迹果然一模一样,连信笺信封也是一样,那自是真迹无疑。”
徐长老道:“老朽多活了几年,做事力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有关一位英雄豪杰的声名性命,如何可以冒昧从事?”
众人听他这么说,亲不自禁的瞧向乔峰,自然知道徐长老所说的那位“英雄豪杰”,指就是萧峰而言。
只是谁也不敢和萧峰目光相触,一见他转头过来,立即垂下眼光,不敢和其对视。
徐长老又道:“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夫妇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唉,在下实是不忍明言啊,唉……”
这时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徐长老邀请谭氏夫妇和单正来到这处,是来作证的。
“而这位兄台,是曾经目睹过事情经过的,要不是谭婆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徐长老很是无奈的说到。
要不是因为赵钱孙和信笺上记录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
说什么,他也不会把这个人请过来。
随后徐长老问道:“赵钱孙先生,请你当众说一句,这信中所写之事,是否不假。”
“我这蠢材傻瓜,为什么当时想不到?学武功的目的是去打敌人、打坏人、打卑鄙小人,而不是用在心上人、意中人身上?打是情、骂是爱,挨几个耳光,又有什么大不了?”赵钱孙双眼失神的说道。
众人看他如此,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情痴可怜。
此时丐帮面临大事待决,他却如此颠三倒四,徐长老请他千里迢迢的前来证明一件大事。
可是眼见此人如此痴痴迷迷,说出话来,谁也不知到底能有几分可信。
徐长老再问一声:“赵钱孙先生,我们请你过来,是请你说一说信中之事。”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对着赵钱孙感到无奈。
赵钱孙道:“不错,不错。嗯,你问我信中之事,那信写得虽短,却是余意不尽,‘四十年前同窗共砚,切磋拳剑……’”
徐长老问他的是马大元遗书之事,他却背诵起谭婆的信来,真是让人颇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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