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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透过雕花窗棂,一束束耀眼的阳光照在扶风软玉一般欺霜赛雪的肩胛上。精致的锁骨一个小窝,像一潭清水,深不见底,严箴双眼发红,伸出舌头就往深潭搅去。
    扶风心慌,身体软得不像自己的,一点儿也不受控制,一种奇怪的□□顺着肩胛渐渐往下游走,直到足尖,绽开了一簇簇浪漫的烟花。
    扶风嘴里渐渐发出声音,扶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听着声音越发的黏稠勾人。
    扶风看着胸口严箴的头发垂到了自己的身上,和自己的纠缠不清,混成一大片。
    扶风还没来得及研究这是什么花色的软绸,身上一颤,嘴里却不由自主的尖叫出声,这严箴,竟然含住了自己的乳儿。
    扶风羞得满脸通红,伸出双手无力的去抵,严箴双唇紧紧含住,腾了一只手来拦住了扶风,身下一挺,便进了花溪。
    扶风哪里还顾得上胸口,睁了一双美目,嗔瞪着严箴,到底谁是扬州瘦马来着,说好的床笫之术,什么时候才轮到自己来施展,每次都是被严箴糊弄得迷迷糊糊就上了天。
    严箴胸口仿佛有一只猛兽,不停的冲撞,想要寻一个出口。
    秋桐和木棉远在厢房,隐隐听见自家夫人的娇吟,木棉开始似懂非懂了,红着脸不再吭声。秋桐臊得抬不起头,拉了木棉转到院门上,拦着人不许进院子。
    严箴和扶风趁着晨光,抵死缠绵,直到太阳升到了窗棂之上。扶风声音渐渐哑了下去,再也跟不上严箴凶猛野兽的脚步,严箴才一声闷哼,将扶风送上了星空。
    扶风额头汗湿透了头发,鼻尖沁出了几粒细细的香汗,严箴伸出舌头,细细吮了,搂着已经半睡的扶风吻了又吻有些红肿的唇瓣,躺了会子便起了身,转身又出了院子。
    还有一堆的事还未处理,只因担心扶风,回来查看一番,想不到竟得了这番好奖励。
    严箴一脸冷意入的府,却挑着嘴角出了院。
    木棉想了想,支了绿绸去姜氏院里传话,说是等姜氏醒了说一声爷回来过了,听说都没事歇下了才又出去了。
    严谦自在花街纸醉金迷,只想着既然没有法子救侯府,自己也得享受够本才是,搂着絮歌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慢慢往侯府走来。见门口平静无事,便大摇大摆进了府。
    严箴刚刚出大门,迎面撞上了回府的严谦,严谦看到严箴,双眼冒火,一巴掌就扇了过来,道:“你个逆子,惹的什么事,那是皇家家事,岂是你能插手的?”
    严箴微微一歪,便闪了过去,一言不发,有些略带讽刺的看着严谦。皇家的家事,说得轻巧,皇帝的事便是国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子无德,就算得了天下,又岂能坐稳,到时候各地诸侯亲王郡王反了,还不是一样血雨腥风。
    只是这些事,与严谦又有何好说。
    严谦见严箴冷眼瞧着自己,竟然像当初自己父亲老侯爷严铎一样。严谦心里有些发虚,不由得挺了挺胸口,再厉害又怎样,那也是自己的种,也得听自己教训。
    严谦还想要说什么,严箴却只微微点头,饶过自己便出了门。
    严谦气得七窍生烟,谁谁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严谦想要把这一肚子的火发出去,可姜氏总是一脸的正色,仿若看自己无理取闹一般,严谦想到这就有些发虚。那几个姨娘不是闹着让自己给儿子女儿寻好缺便是与姜氏一道的遣丫头寻姜氏来。再有便是卢风那里,严谦昨儿已经靥足,如今想起扶风有些发腻,更是不想去。
    严谦想想偌大的侯府,竟然没有一个好地方,气得在后院子里扯了根海棠在地上踏了好几脚,才觉得稍稍降了火气。
    严谦想要去李氏屋里转一转,看看有什么好拿走的,今儿早上遇到戚大人,说醉香阁好像进了新人。
    严谦一边还想着要不要再去搞得鹿茸酒来,这玩意儿确实不错,昨儿把那絮歌整得差点叫不出声音来。
    严谦嘴角这才挂上了一丝得意,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严谦耳朵一抖,这声音,不是自己哪个女儿,也不是哪个姨娘,这声音甜美清脆,如若是床上叫起来,那得多么*。
    严谦觉得是不是自己昨儿喝的鹿茸酒太过生猛,到现在还有余效,只听个声音就觉得恶兽抬起了头。
    严谦心里想着,脚步不由自主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绕过一片凌霄花强,一座小院里的花架子上挂着一座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身着烟朱色薄衫外的少女。
    少女身后站着个丫头,伸手推着少女一荡,少女变张大了檀口,发出开心的笑声,衬着身后的凌霄花,恍若一副神仙美景。
    严谦也算是见识美人无数的人,此时也看呆了去,这美人生得玉骨雪肌,削肩鹅颈,尖尖的下巴,低垂的眼角,一双黑漆漆的杏眼仿佛带着勾,看到哪里哪里便被勾到面前去。
    那身后一墙的怒放凌霄花绚烂夺目,竟不及这美人万一。
    此时的严谦口涎差点就掉了出来,这美人,什么时候进的府,竟然此时才发现。
    这美人,自然是那一直偏居青竹小筑的未风。
    说起未风,进了侯府一直自怨自艾,想要得永嘉侯严箴临幸而不得,心灰意冷之下遇到了看着同样一表人才的严综。
    这严综除了自家嫂子外,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嫂子永嘉侯夫人美则美矣,却端庄大方,一举一动合乎规矩,像个木头美人。这未风则不一样,娇娇俏俏,小鸟依人,最最想不到她的那舞姿,严综得过一见,惊为天人。
    严综又自认自己强迫了这命运多舛的可怜女子,越发上了心,使了私房银子绫罗绸缎的捧了上来,哄这未风开心。
    未风被严箴不屑一顾的态度伤透了心,见严综样貌俊美,又一心奉承自己,渐渐开了怀,和严综偷偷厮混在一起。
    未风喜欢秋千,那府里唯一一架离主院很近,如若是往常,未风定是愿意去玩的,只是如今未风已经和严综混在了一起,自是不愿意再去主院寻晦气。前儿个还撞着了三小姐,被三小姐乳娘训斥了好几句。
    严综听得红叶说了几句,昨儿个就着人在青竹小筑里装了这么一架。
    如今的未风,虽然还梳着丫头的发饰,却簪着几朵琉璃珠花,身上穿的也不是丫头的衣裳,而是严综送来的料子,轻薄透气,样子也好看。
    未风一身未婚姑娘的打扮,却是经了人事的,那股子妩媚风情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
    严谦吞了一口口水,伸手拂了拂袍幅,正了容色,轻轻咳了一声。
    未风本以为是严综,扬起笑脸回了头,见是一个陌生男子,只是上了年纪,再看打扮容色,便猜了身份,忙不迭和红叶给严谦行礼。
    严谦温和的问:“你们哪院的?”
    未风和红叶松了一口气,还怕这严老爷严厉,责怪自己不合规矩,见严谦态度温和,忙回:“奴婢未风见过老爷,奴婢是主院的。”
    严谦听了大喜过望,还以为是哪院主子的亲戚,这就要多费许多周折,如若只是丫头,嘿嘿.....
    严谦免了二人的礼,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
    红叶提了一口气到嗓子眼,未风这个样子,听说老爷妾室无数,如若再看了未风,这可怎么办?
    这未风,身为严箴的通房丫头,却和严综混到了一起,如若再被严老爷看上,这还成什么体统。
    严谦一走,红叶长长舒了一口气。
    未风仿若没有发生什么一样,她见惯了府里上上下下男子见到自己时的样子,只当这是正常男子的表现,哪里知道这严谦已经上了心。
    再说这严谦,怎的突然变了性子,竟然能忍住不去动未风了?原来这严谦昨儿个睡了絮歌,那也是个尤物,早已经掏空了身子,如今是有心无力,只好攒着劲儿,另寻日子来摘了这朵带着露珠的鲜花。
    严谦离了未风处,心里暗暗策划如何避开了人哄了这个小丫头上了床,一边往李氏屋里走去。
    李氏此时正在屋里发着火,本来上了年纪就眠浅,昨儿个好不容易睡着了,那城里传来的喧闹声给吵醒了。等到声音下去,李氏却再也睡不着了。
    今日起来便没有精神,看什么都不顺眼,这会儿有些倦怠,想要的小憩一会儿,一个小丫头失手摔了个茶盏,又吓了李氏一跳,这还了得?
    李氏罚了丫头双手举着个茶盏,跪在门口,仍不解气,朝香柳发火。
    “人都死哪儿去了,今儿一个人都不见来,我还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想见个人都见不着,白养了一群白眼狼,一个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
    香柳知道这是在骂侯夫人,今儿早上卢风来请安,话里话外都在说不见侯爷夫人,三句两句挑拨得李氏上了火,这才捂着嘴走了。
    严谦一进门便听到了李氏这话,笑着就迎了上去,“谁给母亲气受了,是不是姜氏,姜氏如此不孝母亲,儿子今儿个就休了她。”
    李氏听严谦说得好听,稍稍缓了缓,才道:“你那媳妇虽说讨厌,到底寻不出大错,你也别说那休不休的话,那是你父亲做主娶进来的。我今日气的却是那顾氏,这都三日没有踏进我这屋子了,是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里,果然是姜氏选的好儿媳。”
    严谦一听说的孙媳妇,便不好再说什么,到底是儿媳妇,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便岔了话题。
    “母亲别为这些许小事上火,昨儿可是吓着了,儿子昨儿与刘侍郎下棋,一时忘了时辰,到了半夜,才知道太子逼宫的事,只是京里到处是守卫,儿子心焦母亲受到惊吓,就要赶回来,那刘侍郎死活拉住儿子不准出家门,只道刀枪无眼,有个万一,不是得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只好等天亮了了,这才急急匆匆的赶回来。”
    李氏越听脸越青,严谦话音刚落,李氏矮桌上的一盏青瓷茶杯就被李氏扫到了地上。
    严谦一愣,自己说错什么了?没有啊?这编瞎话的能力算得上炉火纯青,在李氏面前从未露馅儿过,这是怎么了?
    严谦还没有想透,就听见了李氏咬着牙怒骂:“姜氏这个贱妇,竟然愚弄我!”
    ☆、第158章 有恙
    李谦有些摸不着头脑,往日里李氏虽然对姜氏有所不满,但绝对不会如此愤怒。这得亏于姜氏为人周全拿不出大错,如今姜氏到底干了什么,莫非与刚才自己说的话有关?
    严谦忙安抚李氏,“姜氏又如何了,糊弄母亲,今儿个儿子拼了命,也要杀了她。”
    严谦此番作态是有讲究的,往日李氏寻姜氏的错,如若严谦有一次不帮着李氏,李氏就会越上火。
    严谦早些年和李氏尚有感情之时,李氏处处寻姜氏麻烦,后来严谦和姜氏感情淡薄了下来,李氏才渐渐消停了。只是偶尔训斥,不再像当初一样,每每寻了机会就要姜氏来立规矩。
    严谦许久不见李氏发此大火,一着急之下,就不由自主像往常一样拐着弯儿护起姜氏来。
    可是李氏却不如往常一样就此消气,摔了茶盏不说,一巴掌拍在矮几上,道:“不与你的事,我说昨儿个怎么如此吵闹,这贱妇竟然和我说是民宅失火,这样的大事说都不和我说一声,当我是活死人了?
    严谦发愣,这都什么事儿,姜氏没准儿都不知道呢。就算知道了,一个侯府太夫人,一个老夫人,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真不知道李氏有什么生气的。
    严谦见李氏已经着香柳去传姜氏来了,虽说厌恶姜氏,到底受李氏的气却不是严谦想要的。
    严谦张大了嘴巴,道:“姜氏也知道这事?”
    李氏一愣,倒是不曾想过这个,姜氏到底知道不知道昨儿个太子逼宫的事情?
    李氏如此愤怒,主要是昨儿个晚上没睡好,身上攒着火气,又逢早上卢风的挑拨,感觉姜氏和扶风没有把她放下眼里。
    扶风前两日顾着隆德伯府的亲事,加上昨儿个的变故,确是没有来给李氏请安,却都是遣了人来说过的。
    又兼着李氏是祖母,李氏之前也说不必日日去,扶风想着有事,便空了两日,哪承想处处碰到了一起,李氏才如此愤怒。
    李氏觉得如此大事,李氏不会不知道,还有严箴,堂堂永嘉侯,这么大的事会一点风声都没有传来。
    李氏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姜氏这里,那严箴知道,等于顾温静知道,顾温静到底是孙媳妇,李氏拿捏起来隔着辈儿,言不正名不顺。更何况严箴虽说表面恭顺,可有时候也敢不给自己面子,上次想给他丫头就是个例子。只有姜氏最最可恶,居然面不改色告诉自己是民宅失火,当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李氏怒道:“这么大的事,她哪里会不知道,想必觉得我老了,要死的人了,什么事都不必我知道了。”
    严谦黑着脸道:“虽说儿子也是在刘侍郎家听得秘密消息,到底不能保证姜氏不清楚,母亲放心,如若姜氏敢欺瞒与您,儿子第一个绕不了她。”
    李氏见严谦与自己一条心,深感安慰,还是自己生养的贴心,道:“我倒要问问,她可还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香柳,怎的还不去?”
    香柳早被太子逼宫一事吓了个半死,这都是戏文里才会有的事,那个可是皇上,太子敢逼宫,老爷说笑的吧,老夫人哪里会知道这样的事,不是说女子不干政吗?太夫人为何揪着这事儿不放。
    突然听了李氏的再次催促,香柳不敢再拖,迈开腿就往姜氏院里去。
    此时的姜氏却不在屋里,天亮的时候才歇下的姜氏在冬青准备早膳就醒了过来,恰巧周夫人派婆子来请姜氏,说是严明月身体有恙,想要见一见姜氏。
    姜氏最疼的就是这个女儿,严箴自小懂事,又是在祖父严铎身边长大,唯有严明月自小承欢膝下,姜氏一听严明月有不妥,午膳没用便带着婆子丫头出了门。
    香柳过来时便扑了个空,如今太子逼宫的事还没有传开,香柳这样的小丫头自然是被吓到不行,之唯恐自己听了不敢听的,转眼就被灭口。刚刚当差的时候,规矩上的嬷嬷可是说了,不该听的不听,可是自己往哪儿躲?
    香柳寻不着姜氏,也不敢回去,大丫头冬青也不在,只有莫嬷嬷一个管事的,香柳正犹豫要不要跟莫嬷嬷说一声,等老夫人来了给她转达。还是自己就此回去,告诉太夫人说老夫人人不在。
    香柳不想回去,磨磨蹭蹭在姜氏院子外揪着一枝柳条发愣。
    此时扶风院子里的绿绸恰巧受秋桐指使来给姜氏通报,道是严箴回来过了。
    绿绸自然没有遇到姜氏,出了门才看到柳树下发愣的香柳。
    绿绸是府里家生的丫头,自然知道香柳是老夫人的大丫头,多的老夫人器重,很少离得了她,怎的今日会在这儿闲逛?
    绿绸眼珠子转了转,才走上前去,道:“香柳姐姐,你在这儿做甚?”
    香柳被绿绸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到绿绸,伸手在绿绸肩上轻轻拍了一巴掌,道:“死丫头,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