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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卫青灿然一笑,“姐姐有所不知,陛下有意栽培我,特命我可出入骁骑营训练,这阵子同将士们切磋,比之小时候那毫无章法,实在大有进步。”
    卫子夫心疼的摸了摸卫青的额发,“即便如此,可不要累坏了自己。”
    卫青笑,“姐姐放心,青心里有数。”
    卫子夫指着刚上的茶点,“青弟快尝尝看,这些是陛下刚赏的,都是些难得的。”
    卫青闻了闻茶香,又吃了一口,方笑,“姐姐这里什么都是好的。”
    仿佛回到小时候,卫青偷吃了她的点心,还笑嘻嘻的,“姐姐这里什么都是好的。”卫子夫眼圈一红,“听宫人说,陛下时常召你进宫陪侍,为何不见你常来合欢殿?”
    因为自从皇后患眼疾,卫青大部分时间都去了椒房殿。可他不敢说,只含糊道:“姐姐不知,陛下看重我,我必定要尽十二分的力,才能报答知遇之恩。”
    卫子夫点点头,也不在这事上纠缠。“自从进了这永巷,甚少能见到外头的景色,也接触不到人。青弟在宫外,可曾知道有何巫女或有神力?”
    卫青诧异,“姐姐问这何故?我大汉很是忌讳巫蛊之术,姐姐莫要引火上身。”
    卫子夫笑,“如今我的恩宠还需这等女巫么?要其人是有别的用处。”
    卫青不解,“依弟弟看,这等鬼怪之事,还是不要沾染为好。”
    卫子夫执意,“你且帮我瞧一瞧,有什么用处我自有打算。更多的是,你要把握好陛下的宠幸,如果能抓住兵权,姐姐的地位则更加稳固了。”
    卫青道:“弟弟懂得,姐姐放心便是。”
    第50章 尘埃落定(捉虫伪更)
    是夜,陈如姵一身囚服在狱中麻木等死,狱卒见她有几分姿色,不免起了淫心,就着微弱的烛光,打开牢门,鬼鬼祟祟的往里钻。陈如姵迷茫的看着来者,以为要上大刑,不禁瑟缩一下,“我不是已经全部都认下了吗?而今等死罢了,为何还要折磨我?”
    那狱卒也是没见过女人的,陈如姵的样貌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比他一个小小狱卒见过的女人美多了。当即按捺不住,脱了外衫,笑道:“小美人,你可误会哥哥了,哪里是要折磨你?是让你快活的。”
    那衣服越脱越少,渐渐露出胸膛、臂膀,步子越靠越近,陈如姵慌了神,不断往后退,“你要做什么?!离我远点!”
    狱卒舔舔起皮的嘴巴,火气上顶,“好美人,你就要死了,还没尝过那等快活事,岂不是可惜了?哥哥也是心疼你!”你字一出,他同时抓住陈如姵的胳膊,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陈如姵吓得身体僵硬,便溺直流,“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这大好的机会,狱卒怎会放过,好好抱在怀里揉搓了,上下其手,折腾的陈如姵屈辱不已,她见苦求无果,只好大喊救命。可那监牢中哪里有人救她,距离近些的还等着看香艳戏码。
    待狱卒玩的差不多了,这才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把她衣服穿穿好,带到我这里来。”
    狱卒抬眼一看,张汤像鬼一样站在他面前,吓得他腿脚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廷尉大人,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求廷尉大人不要杀小人!”张汤的残酷暴虐是出了名的,狱卒本以为这个时候他已在府中休息,怎会来这肮脏腥臭的地方,没想这小女子魅力这般大,能引逗了张廷尉。
    张汤无心治他什么罪,只让他拾掇拾掇陈如姵,再把她带去监牢后头的小屋子里。
    陈如姵已成阶下囚,那狱卒的所作所为彻底瓦解了她最后的尊严。此时的陈如姵,就像一个破布袋子,任人摆放丢弃。
    张汤给她上了一杯茶,很是客气,“陈姑娘,解解渴吧。”
    陈如姵的眼珠转了转,茶香萦绕她鼻尖,茶雾氤氲着她干涩的眼睛,她拿起吃了一口,忍不住泪珠滚滚而下。
    “知道姑娘委屈。”张汤很是怜香惜玉的想替她擦拭泪珠。陈如姵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躲开。张汤不置可否,也没有恼怒,而是淡淡的笑,“姑娘生得同皇后殿下真的有几分相似。”
    陈如姵自觉已是将死之人,也没什么忌讳可言,她抹掉眼泪,冷笑阵阵,“容貌相似又怎样?我命如草芥,我认!”
    张汤摸着下巴,“如果不是太皇太后薨世,陛下要守孝不能新纳妾侍,以你的姿容,许能入得皇帝青眼。”
    陈如姵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她想的更多的是,皇后在之前也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任其自生自灭。若不然,她绝不对跑去投靠皇太后,为这出戏尽力。可恨出了事,那些人把所有罪全部推脱在她身上,还拿她的家人相威胁,令她不得不担下全部。
    “怪只怪我识人不明,如今大势已去,罢了罢了!”陈如姵掩面而泣,彻底失去求生*。
    陈如姵看着张汤,只有苦笑和心灰意冷,“处斩不过这几日了,还望大人能给个痛快。”
    张汤没接话,而是说起别的。“你的事应该传到你家人那里去了,我早等着他们找门路见一见你,没想到你的父母像没你这个女儿一样,不闻不问,依旧平静的生活。”
    陈如姵低垂着眼睑,她不是没想到会被无情抛弃,但却料不到至亲连见最后一面也不愿。要知道,若是她执意揪出幕后人,这些至亲是要给她陪葬的。
    到底是女儿家,到底不忍心。
    “既然将死,还管得了这些吗?”
    “你竟看得开。”张汤凑近她,阴森之气染的陈如姵寒颤一下。“我可保你不死,但日后只能归了我,你可愿意?”
    什么能比死亡更可怕,能有一丝活路,一线生机,即使前头是悬崖绝壁,也要试试能不能飞跃过去。陈如姵登时红了眼圈,“大人可莫要诓我。”
    张汤抚摸她滑腻的脸庞,用指腹在她干涸的唇上摩挲,“多美的脸,多饱满的唇,我怎舍得你死,又怎么会骗你呢?”
    陈如姵有一瞬间的羞愧,“牢里磋磨成这样,哪里好看呢?”
    张汤却痴迷的看着她,手渐渐不安分的滑落她衣衫,陈如姵微微抗拒,不自觉的推拒,耳边酥酥麻麻传来凉凉的声音,“你放心,我必会保你性命。”
    她瘫软了身体,任由那人予取予求。
    陈家二子放归家,田氏已哭成泪人,倒是林虑公主担心归担心,但没有丝毫失仪,端庄大方的等着陈蟜归来。
    陈须、陈蟜回府时洗漱干净,换上绸缎衣裳,但满面愁容和憔悴、血丝漫步的眼睛,加之□□部分的见肉伤痕,让人心惊胆战。田氏心疼不已,哭的越发悲切,拉着夫君的衣袖不停的说。
    林虑公主也是担心,却没那么强烈的感情宣泄,只望着夫君淡淡说,“回来就好。”
    陈须自以为丢了脸面,一脚踢翻田氏,不耐道:“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哪里像大家闺秀出身!”
    田氏委屈,“妾心疼夫君,自然难过的紧。”
    她一向衣着简朴,不饰朱钗,俗话说人靠衣装,再怎么绝世的容颜没了金钗华服装饰也是大打折扣的。陈须瞧林虑公主的温婉大方,又想起母亲的偏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拂袖而去,根本不管跟在他身后深情款款的田氏。
    陈蟜自始至终什么话也没说,看着兄长的背影,想的却是皇后那日殷切规劝。
    长信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