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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四肢被铁链绑住,四下无人,更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看了一眼脚边的两具尸体,四肢被分解,乱堆在一起,疯子……疯子……
    慕枫穿好线就上前道:“苗温娇,我受够了,元玉泽也得瘟疫了,这是他自作自受,我的仇也算报了,可是你,我还是没有得到,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你别乱来,我跟你说过,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苗温娇见他越走越近就再次劝阻,救命啊……救命……
    “呵呵,是吗?我会让你喜欢我的!等你哪天受不了了,自然就会求饶的!”说完就冷着脸蹲下身子,针尖刺在女人的小腹上,一路向下。
    “啊!”
    一连串的尖叫着实惊人,而男人却没有停手,不管对方怎么哭怎么喊,这只会令他更加兴奋。
    收线后,慕枫邪笑着站起身,狠辣的捏着女人的下颚狠狠亲了下去。
    “呜呜呜呜……走……唔开!”苗温娇嫌恶的摇头,从未觉得这么恶心过。
    ‘啪!’慕枫愤怒的狠狠一巴掌打下,咆哮道:“恶心是吧?我是因为谁变成这样的?啊?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现在嫌弃我恶心了?苗温娇,你也好不哪里去!”说完就取过旁边的匕首,直接将对方属于女人的象征全部摧毁。
    “天啊呜呜呜呜救命!”苗温娇痛得冷汗直冒,仰头哭喊了几句昏厥了过去。
    瑞华宫。
    云挽香正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安眠,手里抱着做好的小虎鞋,嘴角挂着笑意,可见正做着美梦。
    一带着铜皮面具的男人再次出现,大半张脸都被厚厚的纱布包裹住,没敢靠近,远远的望着薄纱内的人儿,只不过这次没再穿太监服,而是一身金黄里衣亵裤,手上的玉扳指证明了他的身份。
    原来我要死了,你做梦都在笑呢,深深吸纳一口空气,转身悲痛的离开,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喜怒哀乐,谢谢你将我养大,更谢谢你让我明白有些痛是可以超越生死的。
    叙衍殿。
    “何林,朕若死了,就将这圣旨交予云挽香!”
    何林缓缓接过,见君王又关上门就忍不住偷偷打开,后又长叹着合并,这又是何苦呢?
    瑞华宫。
    “娘娘,奴才也不想说什么,您自己看吧!”何林将圣旨送了过去,后转身离去。
    炎热的夏天总是很烦人,挽香坐在秋千上优哉游哉的晃荡,感受着一袭凉风,打开圣旨,秀眉微微蹙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知命不久矣,即将归于五行,特此写下遗诏,云氏贵妃面貌清秀,品行端庄,生性善良,虽没有过人的才华,却深得朕心,故此封为皇后,其诞下皇儿,可即刻继位,左相俞槡一手扶持,诞下皇女,封为享乐公主,褚家斐铭继位,则,云氏贵妃为皇太后,钦此!”
    捏着诏书的手抖了抖,挽香深深闭目,混蛋,元玉泽,你就是个混蛋,起身快速小跑着冲出了大门。
    “娘娘……娘娘!”仁福不解的小跑着跟上,见是去叙衍殿的路线就笑了起来。
    云挽香见殿外人全都戴着面纱就面无表情的要进屋。
    “戴上这个吧!”何林递上面巾。
    “不用了!”
    “走开!朕说过不喝,你们这些奴才,是不是非要朕立刻死了就满意咳咳咳!”
    见三个戴着面纱的宫女走出,挽香拧眉将托盘上的碗取下,冲身后道:“都下去吧!”怪不得不喝,全戴着面纱,仿佛他会传染一样,这个人自小就不喜欢被人歧视,被人隔离的感觉。
    元玉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再次吼道:“朕不……你……怎么来了?”一见是云挽香,先是笑了一下,后冷下脸:“怎么?不是想朕死吗?”
    挽香抿唇凝视着男人过于憔悴的俊颜,走上前道:“喝药!”
    “不喝!”不屑的转头。
    “你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历眼瞪起,怒喝。
    元玉泽怔了一下,眸子闪躲的乱转,后不满道:“你凶什么凶?现在朕不怕你!”
    挽香坐在床沿上伸手探向男人的额头,怎么烧成这样?端起药碗继续逼迫:“喝掉!”
    男人先是看了一下女人的脸色,发现很是难看就指指碗道:“苦!”
    “苦口良药,快喝,不喝我灌了!”这么大了,喝个药还推三阻四的。
    “喝还不行吗?”烦闷的夺过,仰头全数灌入,刚喝完就皱着脸趴在床沿呕吐:“呕,呸呸呸,好苦!”
    挽香无奈的伸手:“出宫令牌!”
    元玉泽瞪了一眼,没有理会。
    “我让何林去给你买南瓜粥,这样就不苦了!”这个时候还怕她跑了不成?她要跑还来这里?
    果然,元玉泽快速从怀里取下令牌递了过去,不一会果真见她回来就笑道:“还是舍不得我死吧?”
    “我很想你死!”
    “口是心非!”
    女人无奈的看着男人长叹:“你没发现你现在真的变得很可恶吗?”
    元玉泽扬眉:“还行吧,人是要改变的嘛,像以前那样,怎么统治江山?好了,你来了朕这心里也就好受了点,你走吧,免得被染指!”
    “我不怕!”弯腰开始整理床铺,后拿起一堆脏衣服将男人吐出的秽物擦干,放到了篓子里送了出去:“把它们全部烧了!”
    “奴婢遵命!”
    仁福也没带面纱就进屋道:“娘娘,奴才来伺候好了!”
    挽香拍了拍仁福的肩膀道:“还是你最好,没事的,我自己来,你在外面伺候!”
    “那奴才出去了,需要什么,就叫奴才,奴才不怕死!”
    “嗯!”
    “莲妃娘娘!”
    阿莲进屋见挽香也在,就上前伸手抱住:“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元玉泽还沉浸在女人的那句‘我不怕’当中,见阿莲进来就摆手道:“出去吧!”
    “皇上,阿莲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没事的!”后拉着挽香坐在凳子上偏头道:“有件事我想我可以说了!”
    云挽香不解的点点头,什么事?
    “其实啊,当初你和公孙离炎走,是我告诉皇上的,而我呢,其实不是妃子,也没有侍寝,皇上让我随时随地保护你,挽香,不生气吧?”眨眨眼,装可爱。
    “我说生气有用吗?”你救我那么多次,想怪也怪不起来,不过没侍寝倒是意外,还以为也和蒋博文……
    阿莲看看元玉泽,又看看云挽香,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皇上,奴婢此刻悟出了许多道理,不想再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请皇上恩准奴婢从此在云贵妃身边做贴身宫女!”
    “阿莲……这……不好吧?”挽香瞠目结舌,她做她的宫女?
    元玉泽点点头:“嗯,有你保护她,朕也放心!”
    “娘娘,往后奴婢就跟着您了,希望莫要赶奴婢走!现在奴婢去御药房看看情况,皇上肯吃药的话,说不定病情会好转的!”说完也不等云挽香回复,就兴高采烈的走了出去。
    这样日子才算美好嘛。
    挽香烦闷的揉揉眉心,转身走到床沿坐下:“我……我想……出!”
    “姐!我很久没洗澡了,你帮我洗澡好不好?”元玉泽没等对方说完就打断。
    挽香无奈的垂头,看了看男人,后起身道:“我去准备热水!”
    雾气袅袅的屏风后,元玉泽光果着身子坐在木桶中,乖乖的任由对方清洗,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曾经,转头不满道:“前面也要洗!”
    喝过药,不再咳嗽,但都知道,病情还在加重,高烧始终没退,没人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可以脱险。
    可女人不惧怕传染的照顾他,着实感动。
    “前面……你自己洗啦!”把搓澡巾扔了过去,想想当初,这人真是坏到了极点,每次都要和她一起洗,绞尽脑汁的要一起洗,不害羞。
    元玉泽干脆靠在木桶上不说话,一脸的怒容。
    挽香嘴角抽了一下,绕道前面在那胸膛上用力搓洗:“低头,先洗头发!”粗鲁的将那颗俊美头颅按到了水里,柔搓。
    “呸呸呸……水弄眼睛里了……你轻点!”
    “别吵,快好了!”
    这么大了,还怕洗头,以前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这样?
    御药房。
    “这个……还有这个!”
    大堂里,药味刺鼻,无数人穿梭在各个角落,将一些药物送到了孙仲余身边,仿佛不努力,天就会崩塌一样。
    蒋博文边翻看医术边喃喃道:“师傅,你看这里,有说用洗胃可以清除癔症!”
    “我看看!”孙仲余拿过竹简,后缕缕胡须笑道:“光洗胃不可行,你立刻去准备没有成熟的麦苗,刚成熟的蒜头,快去!”
    能不能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不行的话,他也没这个能耐了。
    叙衍殿。
    “我告诉你,以后不要打我的脸,我是男人!”
    云挽香边用毛巾给男人擦头边挑眉道:“做错事可不是要打?玉不琢不成器!”
    “那以前你只打我屁股的!”
    “你干嘛非要做错事呢?不做错不就不打了是不是?”
    元玉泽满脸漆黑,悍妇,知不知道打脸很没面子?他是皇帝,一国之君,岂能如此没尊严?奈何每次这女人一凶,就有些底气不足。
    “好了,换套衣裳,你以前穿过的都得烧掉,还有用过的杯子不能再用第二次,任何东西都一样,床单每天都要换一次!”
    “姐!”男人突然垂头,很是迷茫的看向女人:“我会死吗?”
    云挽香见他这表情,顿时心里一软,弯腰捧着那俊脸摇摇头:“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元玉泽鼻子一酸,凝视着女人的眼眸继续道:“如果我不死的话,你可以永远陪着我吗?那天在定华门,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也知道我的,一生气就口没遮拦!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每时每刻,你不在,我就觉得很害怕,就像现在,你不来看我,我就感觉我快死了。”
    “谁叫自己那么坏?皇后那么爱你,你却……你为什么要让蒋博文代替你去侍寝?”这真的很伤人,皇后现在肯定生不如死吧?
    “你都知道了?”元玉泽不可思议的瞪眼。
    “嗯!博文告诉我的!”
    男人想了半响,后起身走向床铺,躺了上去,无比痛苦的看着床顶:“当时我脑海里全是你背叛了我,哪有心思去想其他的?母后又硬逼着我登基,成亲,登基的前一晚,苗温娇她自己勾引我的,当时我本来就想顺了她的意,好忘记你,可是脑子里想的却全是你,根本就力不从心,没有办法,就找蒋博文代替了!”
    “可是你们这样做很残忍,活生生将男婴掐死,你们怎么做得出来的?”
    “是他自己说的,不是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就不是他的孩子,我本来都打算让他把那些孩子放到宫外找人抚养,可他说我必须以江山为重,这些事不用操心,他好似很害怕我不做皇帝一样,本来他说都要把女孩都杀掉的,不过我说通了他,公主嘛,反正都是嫁人的,我都不知道他平时都在想什么,很怪的一个人,心狠手辣!”
    挽香长叹一声,也坐在床沿,蒋博文到底为了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保住洛儿坐稳天下?背后肯定有隐情吧?可他要不说,谁又能知道?
    元玉泽翻身将头颅枕在了挽香的大腿上,由下到上盯着女人道:“你……很想离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