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瑜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措手不及,怔愣在那里,眼中慢慢积聚起泪水。
景文的大手撩开她额前的头发,抚着她的脸,眼中带着缱绻的情意,于小瑜窝进他怀里,靠在他胸口,轻轻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
“嗯。”景文抚着她的头发,“我知道,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你的日记上都写了。”
美好的氛围因为他的一句话彻底被破坏,于小瑜恼羞成怒的拍打他的胸口,“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儿,你还有事儿瞒着我,快,不要混淆视听。”
景文这次是真的疑惑了,捏着她的耳垂把玩着,“我有什么事儿瞒着你了?”
于小瑜自他怀里抬头,“我提醒你一下,咖啡馆,钱。”
“什么咖啡馆,什么钱?”景文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再装,再装...”于小瑜皱鼻子,“吴希妍...”
景文恍然大悟,挑起她的下巴,“你都知道了?”
于小瑜生气,“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私下给她钱?如果吴希妍不说,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景文拍拍她的背,“别激动,别激动,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于小瑜将头又埋回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声音闷闷,“景文哥...”她知道景文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她并不是想要矫情的怪他,只是...
“景文哥,一直都是你为我做许多事情,我却从来都帮不上你的忙。”他的事情她一点儿帮不上忙,还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让他费心。
景文闻言,将她从怀里捞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谁说你没帮我的忙,你为我做的很多很多,你会爱我,会陪在我身边,会在家里等着我回家,会陪着我吃饭,会陪着我看电视,会在我遇到危险时给我力量,会为我生孩子,你帮了我许多许多的忙。”
于小瑜抿着唇,看着他,泪光若隐若现。
景文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呢喃,“小鱼儿,你帮我最大的忙,便是会陪着我慢慢变老,我很高兴。”
于小瑜破涕为笑,从他的胸膛上爬过去,亲吻他的唇,“你以为写作文呢,还排比句。”
景文将她抱在怀里,阖上眼睛,无论这条生活的路上还有多少艰辛和荆棘,他们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
从牵着她的手上学,到牵着她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苦也好,甜也罢,总归这个人是她,总归他们是手牵手的,一直不曾放开。
*
《于小瑜的日记》
给二十四岁以后的于小瑜:
二十四岁以后的于小瑜,你好,不知道过了那么多年以后,你还会不会记得十四岁的于小瑜。
现在的我总是会突然忘记许多事情,譬如我觉得我已经快要忘记我爸爸长得什么样子了,也快要忘记我妈妈的声音了。
我总想忘记许多不开心的事情,可是我怕我忘记不开心的事情时,会把开心的事情也忘记了,而我最怕我有一天会忘了这个令我最欢喜的事情。
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二十四岁以后的你看到这封信时,一定要知道,我在告诉你这件事儿时,我在微笑,很开心的笑。
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的,你看,我都说我记性不好了,我连何时喜欢上他的都忘记了。
他很坏,很坏,他会罚我背课文,罚我背英语单词,还会大早上不许我睡懒觉让我去跑步,会凶我,会吼我,总之很凶很凶的。
可是,他也是除了姥姥姥爷外对我最好的人,二十四岁以后的你,一定不会遇到比他对我还好的人了,虽然他很凶,可是他会在我最孤单的时候陪着我,会在我哭泣的时候给我擦眼泪,会在我最累的时候背着我,会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
你知道吗,他长得很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的男生都好看,比电视上的明星都好看,他笑起来也很好看,可是他不经常笑,我很喜欢他笑,他一笑,我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喜欢到想要用我的所有去换取他留在我身边。
从小,我的运气就很坏,我想要的东西总是得不到,但是,我想老天爷一定不会让我一直都是坏运气的,所以,我想把我所有的好运气都留着,留到二十四岁以后,用我这一生所有的好运来换取一个他。
所以,我祈求二十四岁以后的你,一定要帮我完成这个心愿,我从来不去奢求什么,这是我唯一想要奢望的,我希望二十四岁以后的于小瑜可以替十四岁的于小瑜完成这个心愿。
对了,二十四岁以后的于小瑜,十四岁的于小瑜喜欢的那个男孩,他的名字叫景文。
十四岁的于小瑜留。
爱情从来不是挂在嘴边的我爱你,你爱我,它是随心的,你占据我的心房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景文。
爱情如果要追根溯源,那么你早已在我心上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经忘记是何时开始爱上你的。——于小瑜。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完结,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真的真的很感谢很感谢,鞠躬敬礼,爱你们,么么哒!
番外你们想要的向队和小月,还有给林萧一个结局,本来日记的内容算是一个番外的,现在放在正文里了,所以景文和于小瑜就结束了,不加番外了。
订阅番外时看清楚,我会标明是谁的番外,不想看的别订错了。
另外,下一篇《非娶不可》攒文中,四月二十号左右便会开文,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古言《娘亲比我大两岁》正在更新,也希望大家多多捧场,爱你们,爱你们。
最后再谢谢一直以来给我投雷的阳儿阳小朋友,谢谢支持,笔芯!
第68章 番外:倪明月x向奕航(一)
倪明月下了班后, 照例开车到了医院,先到二十五楼看了看于小瑜,然后下到十八楼,打算跟往常一样,只看一眼就走。
但这次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看到那个大大咧咧躺在病床上装死的人, 而是空无一人, 倪明月慌了,叫了护士过来, “请问,这间病房的病人呢?”
护士认识她,这位女士每天都来医院,站在病房外一站就是半天, 却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