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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我沉默不语。
    她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也可以给你推荐一份工作,你考虑一下。”
    ☆、029 哭得像傻子
    我叹了一口气,把卡推到沈冬雪手边,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二十万买我换一份工作。”
    “怎么你嫌少?”沈冬雪问。
    “不,挺多的了,我卡里还没存过这么大金额的钱。”我看了看那张银行卡,又看了看沈冬雪,“我差一点就没忍住答应你的条件。”
    “那你为什么把卡还给我?”沈冬雪不解了。
    “因为我不会离开顾氏,如果你有手段让顾氏开除我,或者让我干不下去,你尽管使。”我说完站了起来。
    钱是好东西,我也爱钱,但我不愿意在沈冬雪这里为钱出卖自己。
    我出门的时候与齐越走了个对脸儿,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冬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新欢好好的,我没动他一根汗毛,别用看仇人的眼神看我。”我对齐越解释了一句,“不过有一句话咱们今天说明白,以后不管为了什么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我没看这一对金童玉女的反应,直接离开了六个便士。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沿河的小道上人很少,偶尔遇到的也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我形单影只显得格外凄惨。
    我一边往地铁站走一边掉眼泪,夜风吹在脸上冷得要命。
    有句古话说得对:久病床前无孝子,久贫之家无贤妻。还有一句话叫:贫贱夫妻百事哀。
    我们和齐越的收入在帝都算是中上的,但是扣去房租生活费,每月的衣服包化妆品,再给双方父母各寄一点零花钱,再遇到几个结婚生子需要包红包的,每月下来都是紧巴巴的。
    我们说不上是贫贱,也差不多吧。
    我催过几次结婚,齐越都说连自己都养不起结什么婚。
    在我们的定情周年纪念日,他在我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的氛围下告诉我,他要和我分手,原因是他遇到了更好的人。
    当时我哭了骂了吵了,无济于事。
    “徐图,你们女孩都想嫁一个有钱人改变生命轨迹,为什么我们男人不能。何况,我是真的爱上了她,和她在一起我才感觉自己真的活着。”齐越很认真的说,就像他当初和我表白一样的语气和神态。
    今天晚上他爱上的那个女孩,居然要用二十万买我从他的生活里离开,真的好贵,我都不知道我一个决定会值这么多的钱。
    齐越对他爱护有加,就像他当年刚把我追到手的表现一样。
    我想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好酸。越想越难过,到了最后连走路都没力气。
    几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男人还能淡定地说做回朋友,女人却只能流眼泪,总觉得哭过了就算过去了。
    可是,我都哭过几次了,怎么还没过去。
    在小路边的石头凳子上坐下来,我看着河面上灯光的倒影抹眼泪。偶尔有经过的情侣,看到我在哭都用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我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等我回过神来再去赶回家的地铁时,地铁都停运了。
    站在地铁站入口处,我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拿出手机准备滴一辆车回去,屏幕上显示有八通未接电话,打开一看,都是顾覃之打过来的。
    ☆、030 流氓眼瞎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给顾覃之回了过去。
    “你在哪儿呢?你家钥匙根本没在水表箱里,徐图,你涮我玩很有意思是吧?”顾覃之的声音能把话筒给震破。
    我一怔,忽然想到他现在不仅是我的上司,更是我的租客。虽然我只出租给他一张床,但好歹我混进了包租婆的队伍。
    “不可能,就在箱子里呢。”我马上反驳。
    他听到我的声音居然一下不吱声了。
    “你是不是打的是对门的水表箱?”我又问。
    他那边还是没动静,缓了一会儿问我:“你怎么了?哭了?”
    “没有。”我矢口否认。
    “声音不太对啊,你在哪儿,我去接你。”顾覃之又说。
    “不用不用。”我不想让他看到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楼下有一间星巴克,你自己点杯喝的,我尽快回去。”我对他说。
    说完不等顾覃之有反应,我迅速挂断电话,然后拿出湿巾擦着脸上的泪痕。
    滴了一辆车等了十分钟,车主给我打电话问我的位置,我解释了半天他还是不找到,最后还说了一句:“要不你取消订单吧,再打一辆。”
    我解释无用,只得取消,白白浪费了五块钱。
    就在我借着路灯重新滴车时,一辆车子停在我身边,车窗摇了下来,有人向我说:“上车。”
    我抬头一看,来的是顾覃之。
    没来由的,我在看到他的那一瞬,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怎么努力也止不住。
    顾覃之一下就急了,他飞快地拉开车门,然后大长腿迈开,几步来到我面前,一把搂我在怀里,问:“怎么了?遇到流氓非礼你了?”
    我不想说话,他扳起我的脸看了一眼,研究了一下说:“不会呀,哪个流氓眼瞎吗?不应该有流氓看得上你呀。”
    我正哭到兴头上,被他这么一打断,眼泪居然流不下来了。我红着眼睛看向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流氓看不上我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顾覃之一本正经。
    “顾覃之,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现在一肚子火呢,你自己别撞上来当炮灰。”我一把打开他的手,拉门上车。
    他也从另一边上车,叮嘱我一句:“系好安全带,要是不开心我带你兜兜风吧,在四环上转一圈儿再上五环转一圈,要是还不过瘾,咱们上六环。”
    “好。”我心情不爽说,“我还没坐过敞篷车呢,打开车篷兜兜风。”
    “没问题。”顾覃之应道。
    他直接上了五环,说五环足够长,能在上面把我兜得没一点眼泪。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两个灰头土脸的把车篷关上,然后生无可恋地夹在了夜里进帝都的大货力中间。
    抬头看前边是顺后,回头看后边是圆通,一辆一辆全是物流的大货车。
    顾覃之啧啧了两声:“物流现在流水太大了,回去也搞一间物流公司。”
    “顾总,顾氏是最早一批在帝都做房地产的公司,暴利到堪比卖白‘面儿’了,您还不满意?”我看着不知足的某人。
    ☆、031 不同物种
    顾覃之拍了一下方向盘对我说:“如果我是小富即安,知足常乐的人,现在这方向盘应该是自行车把,不知足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如果你知足,现在肯定还在原来那家公司忍辱负重,拿着自己八千块的死工资。”
    “我原来挣多少钱你都知道?”我有点惊讶了。
    “顾氏聘用的每一个人都做过背调的,你在原来单位被性|骚扰这些我们大概都知道,楚国风在业内口碑很**的。”顾覃之细长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的路说,“不过,如果不是我刻意开后门,你这资历和经验是不够格来顾氏担任策划总监的。”
    我能在应聘者当中脱颖而出实属意外,听到顾覃之谈起这事,我竖起了耳朵:“顾总,您为什么要留下我?”
    “生活无趣,能有一个人敢气我和我顶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顾覃之丝毫不给我留而子,把话说得直白。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里特别不舒服。在工作上,被老板这样抢白一顿,没人会心里舒服的。
    “怎么?觉得不好听,心里不舒服?”顾覃之见我半天不说话,侧头问我。
    “有那么一点儿。”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认真的探过头看着我说:“刚才的话是真的,但是还有一半没说,在做项目推广策划上,你还是很有灵气的,我知道sc公司最近两年好的策划案都是你做的,只是你不擅长办公室政治被人排挤而已。所以我看中的是你这方面的能力,至于管理和领导能力,一点一点慢慢培养。我会给你一年半的成长时间,如果到时候你还不能在部门独当一面的话,那不好意思了。”
    顾覃之平常话少,而且身居高位,自带不怒自威的气质,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有能力的高冷总裁,没想到对于的性格评析他也能做到这么细致。
    他说的都是事实。在sc公司,我确实没少替人做嫁人,我以为这些没人知道。
    “好啦,说起工作也别那么沉重,要是一谈工作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根本活不过三十五岁,迟早得累死。”顾覃之看我一脸严肃,马上放松了语气说,“所以呢,你虽然有很多的缺点,但也有那么一两个优点。闪光点,一个人有一个就够了,你恰好有一个。”
    我也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于是问他:“你呢,你身上有几个闪光点?”
    “我又不是普通人,我全身都是闪光点。”顾覃之说完还向我一挑眉,那意思不言而喻,他和我这种庸人是两个物种。
    我们两个在五环堵到**,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顾覃之停好车抓起我的钥匙直奔电梯,我一路狂奔过去以后,看到电梯都到了五层了。没办法,我只能等下一班电梯。
    房门是虚掩着的,我进门就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锁好门,换好鞋子,顾覃之已经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了。他看到我重重松了一口气说:“终于干净了。”
    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老板,你有洁癖么?”
    “大姐,刚才前半断为了安抚你凌乱的心情,咱们是敞着篷的,咱俩就像移动人体吸尘器,闻闻自己身上什么味儿。”顾覃之没好气地看我一眼。
    ☆、032 不行
    我一闻自己身上味道确实恶心,也跑进去洗了个澡。
    等出来以后,顾覃之特别自觉的躺在我的大床上了。
    “顾总,发挥一下绅士风度,睡一晚上沙发。”我走到床边看着他,语气很委婉了。昨天晚上我睡了沙发,今天就算排队也轮到他了吧。
    “我租的是床。”顾覃之大言不惭地说。
    “租金没付呢,不生效,今天晚上是我收留你,睡沙发。”我又累又困又饿,真没心思和他逗嘴,掀开被子自己钻进去,然后用脚把他往床下蹬。
    说实话,顾覃之要是穿着西服,我真没这胆子。
    可现在他刚洗完澡,身上穿着一件t恤,一条宽松的休闲裤,头发湿漉漉的,搞得眼睛也湿漉漉的,那种霸道的总裁的气场收起来,现在就像萌哒哒的一只邻家小弟弟,让人看了就想主动欺负一下。
    事实证明我又被他的外表蒙蔽了,下一秒我的脚踝就被他抓住,我感觉自己踢到了钢板上。
    “徐图,你成心!”他一拧眉。
    我只觉得身子失重,一下就被他拽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