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过众人,贺言临便放心了一些,但是他很清楚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那些被昊延吉安插在军中的人不会安分下来反而只会隐藏的更深,下一次也不知道会是谁死在他们的手上,这个时候贺言临边有些佩服林染了,因为他知道林染将东境清理的很干净。
想到这里贺言临立即给林染写了一封信,请教她拔除奸细的方法。
贺言临这边刚刚震慑了手下之人,那边昊延吉就接到了消息,”这位临王殿下还真是有意思,可惜亡羊补牢三没有什么作用的。“
说实话在这理唐国让他忌惮的人并不多,这里头恰恰没有贺言临的名字。
“让我们的人一直保持现状,说不准什么时候真能派上大用场。“
伺候在身边的亲为点头,突然外头进来一个人,“殿下,理唐京城传来的消息。”
昊延吉招招手,打开密信看了一眼嘴角勾起笑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不过没关系,小染没有牵扯进去是好事儿。“
而且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让贺言记陷入这场争斗于他而言或许是另一种收获。
“火药箭的原料寻找得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几种了,只是有一样东西似乎不是很好找,属下已将手中探子散出去了。”
昊延吉点点头,“谨慎一些,不要找到东西却传不出信来。”
亲卫明白他是担心为阻止他们得到火药箭理唐派人截杀他们的探子,让他们找不到原料,“主子放心,属下会好生看着下面的人。”
昊延吉笑了一笑,“其实相对于你的保证,我现在更想看到林染的脸,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不过想一想也知道林染现在一定不高兴。
想到这里昊延吉又笑了起来,说实话在他的印象中林染就像是一个冷静到没有什么感情的瓷娃娃,他还真是真相看一眼林染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比她那张仙气的脸多一丝人情味。
亲卫没有说话,他知道昊延吉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林染很快收到北境的消息,但是却没有理会,对贺言临那所谓的请教也不曾放在心上,她现在需要应对的是贺言连派过来拉拢她的人。
说实话,林染对贺言连这个人并不是很担心,她甚至觉得这样一个沉不住气的人根本就没有成为皇帝的资格。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聪明的女人。
自己都不会想到林染会这样重视她,因为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只是她低估了林染的小心,也低估了林染对她的兴趣。
其实林染也知道她为何会这样重视苏乐,也许只是因为她是林染在这里遇到的唯一一个很聪明却将自己的心思放在闺阁之外的女子吧!
林染来到这个世界多年,但是却很少见到真正心有谋算的女子,即便就是林染自己身边这几个也是她费了好大的心思调教出来的,像苏乐这样自生自长却长成这样的人她的确是第一次见到。
“主子,三皇子的人到了。“
林染一笑,挥挥手,“请进来吧!“
她很想知道现在苏乐是否能够左右贺言连的决定。
“小人见过青言侯爷。”
林染抬头看了一眼下方的人,笑了一下,“原来是闵大人,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闵大人一笑,“清言侯意外什么?觉得下官出现在这里不合适?”
林染一笑,“闵大人说的哪里话,我只是觉得三皇子殿下派你前来有些委屈了,到底不过来东境走一趟的小事儿,怎能劳动你。”
闵安亲乃是一品国公,虽然这人平日里不怎么插手朝堂上的争斗,但此人的影响力却是极大的,难怪贺言连在一度失了圣心之后还有力气支撑,原来是有他在背后支持。
虽然有些意外贺言连能够找到这样的帮手,但林染也没有太过奇怪,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或许这闵国公是觉得贺言连对了他的胃口也不一定。
只是不知道大皇子知不知道闵国公投靠三皇子的事情,若是知道了又该是怎样的表情,想来一定会很精彩吧!
林染觉得贺言彦应该不知道闵国公投靠贺言连的事情,否则他派来的人怎会只是府中师爷这样的小角色。
“清言侯说笑了,走一趟东境自然是小事情,只是来见清言侯您可就不是小事情了,老夫亲自来一趟也是为了让清言侯看到殿下的诚意。”闵大人一副乐呵呵看好人的样子笑着道。
林染一笑,“大人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三皇子如此重视,只是这东境兵将在我手上尚且安分罢了。”
整整一个下午,两个人打着哈哈说了不少话,却一句真实有用的都没有,闵安亲回到驿馆一脸怒气,“这个林染果然是不好对付,难怪殿下让我走这一趟。”
看来他需要在林染身上多下一点儿功夫了。
在见到东境的繁华之后,他就觉得林染这个人对他们来说太过重要,若能够得到她的支持,殿下走到那个位置一定会顺利很多。想到这里闵安亲就觉得自己一定要拿下林染,这样他们这一边才能更有胜算。
其实有些事情对他们来说真的很不公平,大皇子明明没有治国之才却因为占了一个长子的名分让皇上对他青眼有加,殿下明明很有野心却只能委屈求全,上一次皇帝为了大皇子打压殿下就让他意识到他们必须加快速度,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皇上就立了大皇子为太子,那个时候若是他们再去争,可就是谋朝篡位了。
他虽然有野心,想要成为一朝重臣,为后代谋取利益,却并不想背负那样的骂名,所以他们需要在皇上立大皇子为太子之前夺得皇帝青眼,或者赢得更多的朝臣支持,这样他们才有机会。
“来人,吩咐下去,让他们打听一下东境的情况,多了解一下东境,咱们可能需要多在东境待一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