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为了现在这样平淡的生活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可没有那么伟大为了那个臭小子就放弃。
林洛眼中满是不相信的看着他,呵,若真等到他那个心爱的学生出了什么事儿,他可不会这样说,和他认识这么久她还能不知道他那脾性。
没有拆穿他,“可是济州的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不出手,难不成看着他被人祸害?”林洛眨了眨眼睛,这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啊!
李斌道:“反正这次我不会出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悠悠然然似乎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林洛疑惑的看了他两眼,眼珠子一转,脸上随即便露出笑容,“你不出手?所以……你是将谁给卖了?”
李斌嘿嘿一笑,明显是反正这件事情算是推出去了的表情,没回答她,正好童子已经取了琴回来,便招呼林洛道:“不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了,洛儿今日我教你弹《临泽曲》如何?”
知道他定是坑了和他相熟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林洛也便没有再问,反正坑的不是自己,笑着点头道:“好啊!这曲虽然不算上佳之作,但曲调却悠远绵长情感细腻,别有一番风情。”
知道李斌平日里也会下下棋,棋盘上的棋局对他来说虽然不算难,但是也可做消遣,没有收桌上的棋盘,两人寻了另一个地方摆上琴习练。
至于林洛为何知道这棋可用来给他消遣,那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嘚瑟的人,若是知道此局如何解早已经按捺不住要说给她听了。
想了一路也不曾想起这梅家三公子是谁,刚回到侯府的赵起立刻就让人去查自家老师口中的那位能人,“找到人之后立刻送去重礼递上拜帖求见。”
虽然听老师的口气这人该是和自己同辈,但是名声能够传到自家老师那里去,也就意味着这不是一个简单人物,重视是应当的。
侍卫知道此事着急,也便没有耽搁立刻便去调查。
见着公子如此着急,直接就让人递上拜帖,赵起的亲卫奇会道:“公子,这位梅家三公子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和咱们也没有什么交情,咱们这样直接找上门儿去是不是不太好。”
他们辛苦了半天从李先生那里得来的也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没有人引荐这么冒冒失失就去拜访未免有些不太合适,该找个人引荐才是。
赵起摇头,信心十足的道:“老师既然松口帮我,那么就不会为难于我,这个梅家三公子一听就知道是同辈之人,有才却声名不显,可见是一个郁郁不得志之人,咱们去拜访该不会吃闭门羹。”
了却了这件事情赵起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脸色却阴沉下来,“钱里那边查得怎么样了?”这次的济州开河工程出事儿不是偶然,这个钱里就是被对方当成一次性用品用完就扔出来的废棋。
钱里是工部三品官员,在工程方面也算是有些本事,尤其在工程开始之前的工程图绘制上是一把好手,虽然不是主导者,但在这开河工程中也算小有权势,将他调往济州本是为济州开河工程助力,可是谁能想到他却成为了这开河工程最大的阻碍。
开河工程图绘制出错,这样的“无心之失”谁能相信。
奇会道:“那个叫钱里的的确有些猫腻,但是到底是谁在背后动手还没有定论,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查清。”
卫阳侯府的人已经是一等一的精英了,可济州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近十天了,到现在都没有查到背后之人是谁,显然对方是早有准备。
赵起早知道对方敢动手就一定不是善茬儿,所以也没有责怪侍卫办事不力,“继续查,我一定要知道是谁敢对我卫阳侯府动手。”
回到府中,林洛坐在桌边兴趣寥寥的拨弄着精致的饭食,“青儿,卫阳侯府和济州的开河工程有什么关联么?”
青儿一边为林洛布菜一边道:“济州的开河工程明面上是和卫阳侯府没有关系的,不过私底下却是卫阳侯府一手主导,这一次开河工程出了大纰漏,若是追究责任卫阳侯府定然是跑不了。”
放下筷子撑着下巴,“难怪那卫阳侯府那位公子那么着急。”
“其实这件事情对卫阳侯府来说麻烦是有,但说会伤筋动骨也不见得,那位公子大概是觉得背后动手之人还有后手才会去求了李先生,想尽快解决吧!”青儿猜测道。
“大概吧!”林洛点头,“我倒是更想知道李师叔到底将谁给卖了。”说着林洛便是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和李斌相识的人中谁倒霉。
青儿:“小姐若想知道大可让人去打听一下。”
林洛似乎来了兴致,点点头,“嗯!让他们去打听打听吧!我也好看个热闹。”
青儿笑了一下又劝林洛多用些饭食,“小姐,你该再多吃些东西才是,不然城主回来了见着你瘦了定是要责怪奴婢的。”见着林洛皱了皱眉头,青儿哄着道:“小姐多吃一些,奴婢待会儿让下人去给小姐买糖葫芦好不好?”
林洛脸上明显松动了一些,“那就再多吃一些。”她可不想母亲回来时瘦了,到时候母亲会心疼的。
青儿一边为林洛布菜一边盘算着让厨娘再多换换花样,多做些合小姐心意的吃食,这些日子小姐的胃口好像不太好。
……
去往卞城的官道上马蹄乍响,尘土飞扬,十人的队伍马上疾驰。
领头之人拿出令牌,卞城守将立刻打开城门,跪迎,“二公子!”
没有停留,驱马疾入卞城府,跪在一气质绝好的女子面前张齐宴道:“主子,支元国与朝齐国的确有调动兵马向我东南边境靠近之势,支元国关林大军已密发至奎城。”
林染看着铺在地上的大幅地图,寻找到奎城的位置,“奎城?”眉头一皱,“南王那边收到消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