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因为如此,夫人理应找更多机会与王爷相处。如若不然,祁老太太以后帮着王爷再多纳几个小妾姨娘,王爷过来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花希雪梅心里火烧火燎的,为易葭衣着急。
两个丫鬟年纪都不大,有时心里着急,情绪难免都表现在脸上。看到她们欲言又止的样子,易葭衣哑然失笑,用手中的书卷轻点了下她俩的额头。
“你们都说了,我有嫡系长子,那何必去担忧那些莺莺燕燕的。”
“王爷那边,也不必纠缠太紧,终日面对同一人,难免生厌,总要适当有些距离感的。更何况你们夫人我刚生育,身体还没恢复,病怏怏的样子王爷见到了也不开心。而且王爷总归要纳妾室,一个赛一个的年轻漂亮,本夫人总不可能赢得过所有人呐。那我还不如偏安一隅好好修养,做个美妇,可不比在闺中当个怨妇要好?”
看着这两个小丫头这么着急为自己考虑,易葭衣还是编个冠冕堂皇一些的理由,哄哄她们。
听完这番话,花希雪梅仔细想了想,眉心舒展,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两个小丫鬟相信了自家夫人搬出来单独住的原因,不再纠结。雪梅又转而问道。
“夫人,小少爷还没起名呢,您看要不跟王爷商量下?”
上一世李非鱼的孩子叫祁旭承,是李非鱼借着起名的由头,缠着祁宇卓那几日早点回家晚上和祁老太太一起商量。为了和祁宇卓多些相处的时间,李非鱼也是煞费苦心,不过孩子名字的寓意还不错,想来也是用了心的。
但易葭衣并不准备主动去找祁家人起名,暂时不要过多与祁宇卓碰面,以免影响自己完成任务。
“起名的事情自然有王爷做主,不着急。”
然后转念想了想,总不能一直儿子儿子的叫着,起个小名也比较方便。李非鱼的心愿之一是她儿子能平安长大,不是都说贱名好养活,那小名就不要起太好太有文化的。
“小名倒是可以先取了,就叫大柱吧。”
两个丫鬟:????
花希雪梅一脸懵逼,表情有些呆滞。自家夫人自从生了小少爷之后,行事作风变了许多,不像刚嫁过来那般多愁善感了,心情看起来轻松不少,虽说是好事,但这小名也太.......
不过主子的事情不好多议论,只能听从了。
想到以后汇报小少爷的事情,都要大柱大柱的叫.....两人嘴角还是止不住抽搐了一下。
“对了,王爷纳妾,咱们也要有点表示才对,去装些东西给茯苓送过去。”
花希雪梅嘟着嘴,心里有些不爽快,却也应声退下去准备东西了。
礼物肯定要送的,还要送份好礼,易葭衣嘿嘿嘿的笑了一下。
自从被纳妾之后,茯苓接连几日都没有看到祁宇卓,心中自然十分着急,甚至能体会到李非鱼从前守着院子等待的心情。
屋外的丫鬟突然进来通报,说是夫人送来的一些赏赐,让茯苓好好伺候王爷。
茯苓讪笑,夫人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王爷厌弃,厌弃到要给她下毒药。
但表面功夫要做到位,还是面上恭敬的亲自出去敬谢赏赐。
不过自从茯苓抬成良妾之后,便没人再去给易葭衣下毒了,云遥院略偏辟,那边现在是单独一个院子,里面都是她带来的自己人,很难安插人进去下毒。而且她已经丧失了生育功能,祁宇卓暂时也就先停手,以后再议。
送来赏赐的嬷嬷放下东西便直接离开,也没多搭理茯苓,这不过是一个良妾,还用不着尚书府出来的嬷嬷,将军夫人素王妃的侍女行礼。
茯苓目送这几个嬷嬷离开,待到院中只有她和丫鬟两个人的时候,心中的愤懑便不再掩饰,狠狠的啐了一口,表情都有些扭曲。
“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贱婢,等到那个短命王妃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有好下场!”
“茯苓姐姐,您说什么?”一旁的小丫鬟没听清茯苓的低语,问道。
茯苓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内心的不甘,说道没事,然后转头打量送来的赏赐。
易葭衣送来了不少好东西,首饰、布匹、香囊、字画摆件、花瓶等等。
茯苓一个个看过去,一边愤恨,一边嫉妒。这些都是以前做下人的时候完全不会肖像的东西,现在做了小妾,反而欲望越加膨胀,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小妾的院子又偏又小,里面还很寒酸,想起从前服饰易葭衣时那院子里的摆设,茯苓越加不甘。
尽管茯苓很看不起这个夫人,但看着这些赏赐来的东西,还是十分羡慕嫉妒恨。也开始幻想着,自己将来有一天,也能随意将贵重东西赏赐给别人。
先要为王爷生下孩子,这样就能抬成姨娘了,等到这个夫人死了,自己当不成正室,肯定也是个地位高的姨娘。
一边规划着美好未来,茯苓一边招呼着小丫鬟收拾这几大箱的赏赐。
小院只有茯苓和小丫鬟两个人,很多事只能她亲自动手。拿起一个桃红绣鸳鸯的香囊,做工精美,寓意也好。气味馨香,清雅馥郁,茯苓闭上眼凑近闻了闻,脑海里会浮现出新婚夜合卺酒的幻想。鼻有余香,爱不释手,于是吩咐小丫鬟将香囊系在床头。
将易葭衣赏赐的东西都整理好,茯苓期待祁宇卓过来的心越加急迫。焦急的拧着手帕,想了想,转身走向了院里的小厨房。
从前在李非鱼的院子里,经常候着她,一起等祁宇卓回来,对他的作息时间也了解个大概。现在李非鱼从主院搬了出来,祁宇卓应该会早点回去。
如今主院没有夫人在,也方便她去接近祁宇卓。茯苓心想。
于是这一晚,茯苓早早做了小菜和点心,自小跟着祁宇卓,对他的口味自是非常的熟悉。又让院里的小丫鬟去主院附近找个私密处藏着,看到王爷回来就赶紧来通报。
第一晚,送了吃食之后,没多久茯苓就独自回自己院子了。
第二晚也是如此,第三晚,第四晚,第五晚之后,茯苓待在主院的时间越来越长。
过了十来天,晚上祁宇卓回来,直接去了茯苓的院子,一晚没有出来。
听着身边侍女嬷嬷事无巨细地描述,易葭衣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得津津有味。看来自己调配的这个催情药,有效果了。
这个药,对常人只会有助兴效果,而与那个慢性毒药长期接触的人,则是对这个药反应强烈,沉溺房事需求强烈,渐渐上瘾整日精虫上脑。
细细研究过之前茯苓下的药,易葭衣才调配出来这个催情药。等到祁宇卓沉溺于温柔乡,就能方便进行接下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