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街头,冷风拂面,衣着华贵的女人款步姗姗,艳红的唇泛着兴味十足的笑,沉醉的望着立于风雪中惊的神魂尽失的男人。
苏昭面色冷肃,双拳紧攥,强悍而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骗你?”
金良玉抬手,丫鬟躬身退下。
“既是欺骗,何须多问,我是来寻我家娘子的,并不是来与你谈天说地的。”
他语气凉淡,决然转身,身后的女人不顾一切的追上来,迫切的展开双臂,眸中绽出朦胧雾气。
“苏昭。”
她口中发出祈求低喃,却见面前的男人犹如冷铁一般,不近人情。
“我爹已经定下我和冯良的婚事,便是正月十六那一日。于旁人来说,此乃喜事一桩,可是,可是装在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我知道你心有所属,可我生来就是这样的死心眼,和我娘一样,我哥亦是如此。”
风雪之中,她骨节泛白的手指攥紧身上裘袍,嗓音沙哑颤抖,无奈的叹息。
“我今日将你骗到这里,还想再问一句,如果绣球招亲那日,你没有娶亲,你会娶我吗?”
她心头紧绷,浑身颤抖,滚烫的泪水漫溢而出,顷刻凉透。
“不会。”
他俊容冷肃,斩钉截铁。
“好,很好。”
金良玉颓然点头,放下拦在那里的手臂。
但凡这个男人口中说出那个字,她便会拒了眼前的亲事,哪怕作妾,也要追随到底。
耳边传来簌簌声响,二人抬眸望去,见娇美如花的人盈盈袅袅而立,驻足不前。
金良玉定睛一看,这个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山沟里的小妇人了,如今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冰雪堆砌般的人愈发鲜嫩娇艳,沉鱼落雁,贵气逼人。
苏昭疾步上前,伸展劲臂将她拥入怀中,长睫低敛,下巴抵在她冰凉柔软的肩头,如同抱了个稀世珍宝,疼宠的不知如何是好。
见此,金良玉心里酸的难受,用力咬住冰冷的下唇,哭着跑开了。
“娘子,我们没什么,你万不可多想。”
一阵寒风袭来,他感觉怀中的人缩了缩脖子,遂拉着她往回走。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不过。”
她勾唇笑的温软和煦,听了这话,苏昭心头的石头算是落下。
“天寒地冻的,你方才怎么独自一人出来了?小心受寒。”
他语气温柔,扛着那软糯的身子背在背上,步履稳健,朝天福楼而返。
“无妨的,我只是出来买些东西。”
她探着身子,两条胳膊搂住他的颈项,唇角牵出清雅恬淡的笑。
苏昭加快脚步,两人匆匆回了酒楼。
沉鱼将赎回的玉佩随身带着,准备在元宵节那日给他个惊喜。
晚上,她沐浴时将玉佩放在榻上,房门一响,她顾不得穿戴整齐,捞起一旁的中衣披在身上,急忙收起玉佩。
“娘子。”
他唤了一声,定睛一看,笑容尽敛。
“相公,你回来了。”
她浑身紧绷,如水般的眸子漾着笑意,嗓音清脆,如珠玉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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