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衣衫单薄破烂的女人浑身僵硬的倒在酒楼门前,小女娃惶惶跪在那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任由寒风冷气舔舐着泪珠。
夫妻俩匆匆出门,她欲要上前,不料被身旁男人拦住。
苏昭目光如暮,迈着稳健的步伐朝那女人走去,俯身探向鼻息,转头看向迎风而立的小娘子。
“人已经没了。”
“这,这多晦气。”
站在苏昭身后的伙计牢骚一句,被他森寒冷厉的眸光吓得闭嘴。
他杀过太多的人,一眼看去,便知是否一息尚存。
沉鱼顿觉心陡然一滞,秀媚如云的乌发随风飘动,有凛冽寒风钻进颈子里,冷暖交替,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她挪动步伐上前,蹲下身仔细打量一番,遂自袖中掏出银针,针刺她的百会穴。
此时正是人体阴阳交争之时,这妇人阳气衰微,不得生发,却未死去。
苏昭未料她会有此举,生怕她受什么惊吓,疼护在她左右。
须臾,倒在地上的女人长舒一口气,沁凉的空气入了肺腑,整个人都清明几分。
“哎呀,原来没死,老板娘真是妙手回春!”
站在一旁的伙计吓得浑身一抖,此时街上人并不多,来来往往的却都围了过来,皆是惊叹不已。
“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小女娃哭嚎着扑进妇人怀中,那妇人缓了一会,踉踉跄跄,浑身虚软的跪伏在地,朝沉鱼叩首。
“使不得,快起来吧。”
两人聊了几句,她方知这妇人的相公劳作时受了伤,如今下不了床,只能她出来做些小买卖贴补家用。
“如此一来,倒是咱们想多了,为人一世,辛酸苦辣,总是要为柴米油盐奔波,能如我这般遇上一个知冷知热又疼人的好相公的,着实不多。”
他搂着她细软如柳的腰往回走,她叹息一声,仰着被风吹的发红的脸蛋望着他。
听言,苏昭勾唇,被心爱的女人如此夸赞,一股子甜蜜滋味扶摇直上,漫溢全身。
“小傻瓜,你跟着我并没享过什么富贵荣华。”
“以前虽没什么银子,但你也从未让我吃过苦,家里有什么细粮你都是紧着我一个人。”
她也不知怎么了,近日时常心跳的厉害,不知不觉竟又提起以前的事儿。
“困苦的日子都过去了,会越来越好的。”
他箍紧怀中娇糯的人,俯首亲上她冰凉软嫩的脸蛋,目露宠溺。
“嗯。”
她柔声应着,刚一回到酒楼便前去将手洗净,将存放在那里的山楂拿出来,去蒂去子,在锅中倒了半碗清水,将白糖倒入锅中炒制,锅中糖汁开始冒泡时将洗好的山楂推入锅中翻炒,随后盛出晾凉。
“相公,你尝尝。”
晌午过后,她端着盘子去寻他,剔透的指头捏了一颗染了糖霜的红果子送入他口中。
苏昭神色迷醉,捉着她的手放在脸庞蹭了蹭,酸与甜在口中交融,滋味极好。
“好吃。”
“老板娘,外面有人找您。”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伙计冷飕飕的从外面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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