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着她坐下,体贴的盛了一碗汤,深邃的眼眸云蔚弥漫。
沉鱼咬唇,望着面前鲜美的汤汁,扭头望向他。
“娘子,你不喜欢喝这个?”
朱六退出房间,将门关好,苏昭眸溢宠溺,强劲的大手力道轻柔,细细摩挲她唇角的嫩肉。
“我方才在后院瞧见几只鸽子,原以为是你养的,没想到转而被你炖了。”
“你若喜欢就养着,但这汤对你身子有利,来,喝一口。”
他眸光柔和,舀了一勺汤汁送到她唇边。
沉鱼点头,低头饮下。
夫妻两个蜜里调油,有人却恨的牙根痒痒。
“大哥,大哥,你这。”
在集市上被苏昭痛打的男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闯入房中,瞧着榻上锦帘抖动,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荡了出来,晃的人眼睛发烫。
他胸臆间生了燥意,慌慌张张的退出去。
良久,金管家一边整理衣裳,一边推门出来,见自己那兄弟坐在凉亭里,身旁竟放着一副拐杖。
“你这是怎么了?”
自从和涂三娘分开,他近来又和府上的一个丫鬟打得火热,得空就腻在一起,还未听说他这腿是因何所伤。
“大哥,这事说来话长,而且窝囊憋气,我直说了吧,是天福楼的老板将我伤成这样,郎中说了,这条腿算是废了。”
他垂首抹泪,昏天暗地,天塌地陷。
金管家深吸一口气,一拳垂在一旁的红漆柱子上,目露寒芒,犹似山里低伏待发的猛兽。
“岂有此理!此人不除,难解我心头之恨。”
“大哥,我有一事不明。”
他透过泪眸望向面前兄长,踉跄起身,面色严肃。
“何事?”
“你说一个山里乡下的莽汉,为何会有一身的盖世武功?手底下的兄弟手持大刀都被他斩断,他手里的剑看着不凡,不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
话落,金管家陷入沉思。
“不愧是我兄弟,事到如今,你竟如此理智。”
“我算是栽到他手里了,既然硬碰硬不行,不如换个法子。”
他面露奸恶,伸手捂住作痛的膝盖,那里已渗出血红。
“你已经想到法子了?”
“不,还没想到,还得大哥做主。”
他双腿作痛发软,实在撑不住,身子一歪,栽到在那里。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苦,他虽身怀武功,却有致命软肋。”
金管家勾唇,神思渐远,他的兄弟懵懵懂懂,不知他要如何报复。
夫妻俩集市上惩恶一事传遍镇上,惊了这事儿苏母心有顾虑,在天福楼小住几日,不敢再去摆摊。
苏母临行前,用鲜嫩的玉米做了些玉米饽饽,留着给大儿媳垫肚子。
“闺女,你心里尽是惦记着娘,娘反倒还连累了你。”
“都是一家人,娘说哪里的话,要怪只能怪人心太险。”
沉鱼叹息,撒娇着搂着婆婆的颈子,恋恋不舍。
“你们俩为人太正,得罪的人不少,凡事要格外小心。”
苏母轻柔的抚着她的背,心疼的攥住她受伤的那只手。
“知道了,娘。”
“娘子,我去去就回,万不可独自出门。”
苏昭坐在马车,手持长鞭,温言叮嘱。
“放心吧。”
她勾唇笑的温软和煦,苏昭心里却总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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