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面色暗沉,仪态尽失,胸膛剧烈震荡,神思飘荡,虚渺中已将面前风娇水媚,偏又伶牙俐齿的女人强压桌上,肆意掠夺。
正当他心中幻想着,冯良故意咳嗽一声。
那人收住毫无廉耻的心思,顺着冯良的目光望去,见一个高大俊美的年轻汉子自二楼飞身跃下。
四目交接,漆黑的瞳眸深凝暗沉,如深林里凶猛发怒的雄狮,凛然威势,令人寒毛直竖。
“二位,有什么话可以与我谈,想要同桌共饮?在下自当奉陪。”
高大健硕的身躯龙行虎步而来,苏昭拎起一坛子烈酒,揪着冯良身边的男人,按在椅子上。
“你是何人,竟如此猖狂,放开我!”
锦衣男人横眉怒目,肩头耸动,奈何桎梏住他的人力气太大,他百般挣扎,终究无果,气的双目通红,无可奈何。
苏昭身怀武艺,冯良是知晓的,未料事情闹大,惊动了他。
冯良欲上前劝阻,却见苏昭森寒的眸光扫了过来。
他停住脚步,欲言又止,将肺腑之言生生吞了回去。
“猖狂?你刁难调戏我的女人,心中可曾想过这二字?在下不过乡野之人,不会拐弯抹角,但来而不往非礼也的道理还是懂的,你不是想喝酒吗?那就喝个痛快。”
他手劲愈发劲猛,将那男人从椅子上提起来,深邃的眼眸掀起怒海波涛,开了那坛子烈酒,单手提着灌到那男人的口中。
他瞪大了眸子,抗议的话到了嘴边,刚要开口却被猛灌酒水,呛咳的说不上话。
“苏老板,我的朋友生来随性,喜爱玩笑,方才言语中多有冲撞,还望见谅。”
冯良抱拳,挑眉看向狼狈的同伴,心中又急又怒。
苏昭并未停手,他瞧着事态不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不料被他的内力振开,飞弹出去,摔倒在地。
“苏昭,你不要欺人太甚!”
冯良踉跄的爬起,胸膛起起伏伏,眼帘低垂间拂袖掸着衣角。
苏昭扔了手中的空酒坛,吓得冯良浑身一哆嗦。
“我们堂堂正正做人,从未招惹过你们,我苏昭疼在心尖上的女人,凭什么任由你们随意调戏践踏!”
他语声浑厚,胸腔震荡,掷地有声。
沉鱼心中泛暖,如烟似雾的眼眸望向那浑如生铁的男人,恍然间竟觉得他脚下生了迷烟祥云,宛若威武战神凌空现身。
四目相对,强悍高大的男人泛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他松手,被灌了一坛子酒的公子哥咳嗽不止,身子瘫软成泥,迷迷糊糊的醉倒在地。
冯良怒目而视,俯身将醉死过去的朋友扶起,临近门口,回头愤然的望了一眼,决然离开。
“不长眼的东西,滚开!”
冯良刚走出天福楼,便迎面与人相撞,他心头怒火正盛,看都不曾看上一眼,便将那人一脚踹了出去。
沉鱼二人听见外面传来吵闹声,连忙跑了出去。
“这位大姐,你怎么样?”
天福楼门前的街上,一片狼藉,一个身穿暗蓝色粗布衣裙的妇人跌坐在地,身旁散落着破碎的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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