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嘶鸣,衣衫碎裂,娇弱的身躯似入网之鱼,百般扭打挣扎,无济于事。
她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微微张口,狠狠咬住舌头,目露贪婪的二人却是身子一僵,转头看向了僻静小院。
“有一股子什么味?”
“好像在熬药。”
四目相对,衣衫不整的两个男人心照不宣,解下腰带捆住草丛中女人的手脚,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
“那个老家伙也被打伤了,这药定能救大哥。”
小院沉静,药香弥漫,其中一个男人皱眉,将药壶端起。
“嗯。”
另一人应着,嘴角展出得逞的贼笑。
“你们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清脆甜软的嗓音入耳,两人为之一振,寻声望去,见那容颜如玉的女子临风而立,身姿婀娜,如烟似雾的眼眸寒光凛冽。
“这,这都是误会,上次的事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心里千万别记恨我们。”
两人咧嘴一笑,俯首作揖,忽见那高大健硕的男人走进院中,唇角笑意逐渐僵硬。
他将那娇柔的人护在身后,漆黑的瞳眸缩紧,强悍无畏的望着那二人,心起无名。
“你二人跟到村里,意欲何为?”
“先前多有冒犯,我们主子知晓了这事,命我们前来赔罪,一直找不到什么机会。”
两个男人垂着头,眸光闪烁,偷偷瞥了一眼,正迎上他凌厉森冷的眸光,霎时间如置寒窑。
“唔,唔。”
茅屋旁的草丛里,有几只家养的鸡嘶鸣着扑翅飞出,有哀婉的呜咽声声入耳,沉鱼暗觉不妙,寻声找了过去,见孟泽兰衣不蔽体的倒在草丛里,手脚皆被腰带捆住,模样凄惨可怜。
“孟姑娘,你别怕。”
她眼眸如水,声如暖阳,立即解开她手脚上的束缚。
孟泽兰以为自己在做梦,捂着身子拼命向后挪动,撞到了身后的木桩上,疼的两眼发昏,泪眼朦胧中方看清眼前人。
“相公,这二人口蜜腹剑,别让他们跑了!”
沉鱼话落,那两个男人果真要跑,一看事情不妙,联手与苏昭缠斗起来。
她透过年久破旧的栅栏,见那浑如生铁的男人将那二人踹了出去,尘土飞扬,两人口吐鲜血,搅筋碎骨的痛蔓延全身,倒地不起。
“你有能耐也没用,你的女人和我们爷,呃!”
其中一人捂着胸口狂笑,苏昭赫然转头,俊容突变,剑眉压下间生杀予夺,一脚踏上那人的胸膛。
狂猛的力道令他喘息困难,瞪大双眼,无可奈何的将侮辱的话吞回腹中。
他余光一瞥,取来地上的麻绳,将那二人的捆在一起。
沉鱼回屋取来一件衣裳将孟泽兰裹住,扶着她回了屋里。
“闺女,闺女。”
孟四虽躺在那里动弹不得,但刚刚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你别担心,孟姑娘毫发无损。”
沉鱼话落,透过窗子见苏昭将那二人一脚踹出,似要带回镇上。
孟泽兰张了张嘴,情急之下,她欲咬舌自尽,舌头已经被咬坏,想要说什么却痛苦难当。
“孟姑娘,这是膏药,给孟叔外用,你别怕,那两个恶人我们带走。”
沉鱼将几贴膏药放在炕上,这还是她婆婆听闻了这事儿,从家中找出来的。
孟泽兰连连点头,握着她的手不舍松开。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