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夫妻俩又早出晚归,苏母这些年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生怕那姑娘起什么歹心,带着两个孩子就在这屋里守着。
不管谁遇上这事都会救的,但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受了伤的姑娘是个皮实的,这伤养了半月便基本痊愈了,只是那兽夹伤了骨头,怕是真如杜仲所言,医不好了。
“姐,姐夫,你们回来了。”
她听见外面传来犬吠,一瘸一拐的出门迎上去。
因比沉鱼的生辰小了三天,她一直叫沉鱼姐姐,叫起来比亲姐姐还亲。
“嗯,你伤刚好,还是少走动些。”
“没事的。”
她咧嘴笑着,紧紧拉着沉鱼的手,眸光落在了那高大威猛的身躯上,苏昭躲过她的打量,进屋做饭去了。
偌大的厨房被他这么一站,顿时显得狭小极了,苏昭将米饭蒸好,却发现做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娘子,想吃鱼吗?”
他发现小娘子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这鱼肉倒是正合她的口味。
杏花眼巴巴的立在那,这半月来她日日见这高大健硕的男人洗手作羹汤,也见过他矫健的身手,舞剑时威严凛然的模样,只是他的温柔都给了他的娘子,被他视若珍宝,疼宠到了骨子里。
“嗯,倒真是有些想吃了,晚上吃糖醋鱼吧。”
“好!”
苏昭痛快的应着,急忙出了家门。
“姐,我的耳环好像丢在门口了,我出去找找。”
他刚走,杏花摸了摸耳坠,有些神色慌张。
“嗯。”
沉鱼点点头,却不记得她戴了什么耳环。
家门口的河里便有鱼,村里会水的男人都会来着捞。
暮色降临,河水被晒得温热,微波荡漾的河水里映着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形容绝美的男人俯下身去,空手便捞了条大鱼。
“姐夫,你好厉害!”
身后有女人的声音传来,苏昭一愣,见杏花站在岸边,眸光痴缠的望着他。
他挽起裤脚,赤着上身,紧实白皙的肌肉沾了水珠,缓缓滑进了那二指宽的裤腰里。
“你来干什么?”
苏昭立即穿上衣裳,面色冷沉的望着她。
杏花脸一红,蹬掉了脚上的鞋子,淌水下河。
“我来帮你捉鱼。”
她个头娇小,走了没几步那河水便没过了腰部,身子一歪,便朝着他怀中倒去。
“已经够了,不必了。”
他浑身冷凝,将鱼篓塞到她的手中,语气冷凉,不带一丝温度。
苏昭回去的时候,沉鱼正坐在灶台前烧火,她一回头,见他冷着一张脸,这是极其少见的。
她刚要开口询问,见杏花浑身湿透,一瘸一拐的从外面回来。
“杏花,你找到耳坠了吗?”
听言,杏花摇了摇头。
“丢了就是丢了,怕是找不回来了。”
“你不是说丢在门口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她的确好心,但女人就是女人,终究是敏感的。
杏花巴望着屋里,耷拉着脑袋,一时吞吞吐吐。
“我,我帮姐夫抓鱼来着。”
听了这话,她眼眸凝涩,心中泛酸,灶里的火燃了一半,竟有另一半掉出来,砸到了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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