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她的耳畔,满腔温柔往外泛。
沉鱼垂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烛光下轻轻荡着,只看得人心颤。
“我若是吃醋,怕是早就酸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她拧着身子,将脱在一旁的袍子塞到他怀里。
“娘子,难得有空,一会我去打点野味来给你补身子。”
苏昭将衣裳穿好,提起醋,他想起了生辰之日被他糟践的山葡萄酒,趁着得空正好再摘一些回来给她。
“带我去吧。”
这几日劳累,许久没有这般放松过了,她倒是有些怀念那山那水。
她唇角上扬,溢出清脆甜软的笑来,眸底波水溶溶,那么一眼过去,就让人溺死在里头。
“好,但是不能乱跑。”
“嗯。”
他如同哄小娃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指若有若无的蹭到那娇嫩肌肤,脊梁骨都酥在那里。
家中就算没有米粮吃的时候也是不缺肉的,沉鱼将那些吃不完的肉做成了肉干,上山打猎时便拿上一些。
苏昭不舍得她走路,将弓箭交代她手上,强劲有力的臂膀搂着她的腿,一步一步走的稳健,朝着山中而去。
她远远的瞧见前方那晶亮的山葡萄,挺直的身子向后挪了挪。
“娘子,你不是素来喜欢那山葡萄吗?我去多摘些给你。”
察觉到她抗拒的动作,苏昭将人放下,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前走,谁知她却站在原地不动。
“那个太酸,我不喜欢吃。”
她咬着柔嫩的唇,山风吹起秀媚如云的乌发,轻轻涤荡在胸前。
“以前都是我不好,糟践了娘子辛辛苦苦酿的酒。”
“都过去了,还说那些做什么,既然你想喝,那就摘一些回去。”
她本就想摘些野果子回去,闲来无事时自己用破旧不成穿的衣裳缝制的布袋子,她将那袋子掏出,去摘那山葡萄。
苏昭心里暖烘烘的,立即跟了上去。
“救命,救命,救救我!”
两人摘了一布袋山葡萄,苏昭忽然浑身紧绷的立在那,剑眉紧蹙,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相公。”
她转头看去,见他面色凝滞,刚要问他怎么了,听得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些喊叫声,嗓音虚弱,像是被勒住脖子的猫儿。
“似乎有人在求救。”
“好像在那边。”
沉鱼也听见了,山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勉强能分辨出方向。
两人将猎物放下,连忙朝那边赶去。
“别动,你在这等我。”
前方坑坑洼洼的,路并不好走,苏昭稳妥起见,并未让她过去。
沉鱼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睁睁见那高大的汉子只身穿入丛林中,渐渐淹没在那苍翠幽深里。
约摸着一炷香的功夫,她听得耳边传来沙沙的声响,隐约见他从里面出来。
“相公,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攥了攥潮湿的手心,迈开步子朝他跑去。
“该是那边山头有人设下陷阱,这位姑娘踩中了兽夹。”
苏昭随身带着金疮药,临时替她止住了血,男女授受不亲,他伐了竹子并排用麻绳绑了,将她一路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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