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到了田里,姑母唐苏氏的确没夸大,果林受损严重,怕是没什么转机了。
苏昭疼她,怕她上火,拧开水囊递了过去。
“娘子,回头我叫上旺财,将这些果树连根拔了,现下改种别的作物应是来得及的。”
早年他也曾种田,那还是旺财还没成亲的时候,后来田地都给了他们,但这一点他还是知晓的,怕是只能种菜了。
沉鱼喝了些水,朝着里面走去。
“相公,这些果树虽然受损严重,但还不至于连根拔起,还有救。”
她来时将需要的工具带来,苏昭见又是匕首又是竹签的,看的心惊胆战。
“你说该如何弄,我来,小心伤了你。”
“不会的,这么多树,若你一人来做,不知道要什么才能弄完。”
她勾唇一笑,头顶骄阳将那张柔嫩娇美的脸蛋晒的红扑扑的,似比那枝头的果子还要娇艳喜人。
她除了力气小了点,余下的十分娴熟,苏昭看直了眼睛,学着她的样子开始照着做。
“当初姑母定然费了很大的心思,这果木的品种不错,虽折了,但嫁接以后产量会不错的。”
这果林不小,眼看着天色渐晚,两人才嫁接了一半,只好作罢。
他浑身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回家时将她背在背上,迈着阔步往家走去。
“相公,旺财回来时说你遇见了熟人,是谁呀?”
她抻着身子伏在他的肩头,柔嫩的唇吐出温软动人的话语。
苏昭停住步伐,回头迎上她期待的目光。
“是早年结识的一个老朋友。”
他不曾多言,眼看着快要归家,苏昭加快步伐,推开院门,将她放在了地上。
两人皆是一身的汗水,苏昭没着急做饭,先烧了水给她用。
沉鱼身子骨乏累,沐浴过后便软瘫在炕上,苏昭用余下的水洗了身子,煮了两碗面,将剩下的蒸饺放在锅里热上,端到了桌上。
“娘子,起来吃饭了。”
苏昭俯身上前,啄了啄她那细嫩的颈子,沉鱼最受不得痒,连忙起身。
“再有一日应该能打理完了。”
“嗯。”
苏昭应了一声,将筷子送到她手里,将自己碗中的荷包蛋夹到了她碗里。
“我这有,你也吃。”
沉鱼刚要送回去,却被他一筷子拦住。
“你身子骨弱,前阵子又受了伤,今日太过劳累,多吃些,好好补补。”
她只好作罢,面吃了一半便说吃不下了,里面的两个荷包蛋一动没动。
“相公,我饱了。”
苏昭将其端了起来,将里面的荷包蛋挑了出去,放在了碗里,将她剩下的面条给吃了。
沉鱼面色如霞的坐在那,她谎称吃不下了,是想他将那鸡蛋吃了,谁知他又没舍得吃。
“你这个傻子,真像一头只知道劳作的老黄牛。”
她下地将碗筷收拾了,苏昭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像是听了什么蜜语甜言。
苏昭见她腕子上空荡荡的,脑海里突然想起弟妹与她争那镯子的事情,心头泛酸。
“下辈子,还做你的老黄牛。”
他自身后抱住她,沉鱼听了这话,一时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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