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突然掏出袖中的匕首,眸光空洞的抵在自己那柔嫩的颈子上。
“你这个女人,你快放手!”
金霆轩紧张的瞪大双眼,她太美太好太柔软,像一块可口的点心诱人一口吞下,却不知她是个硬骨头。
她勾唇轻笑,笑的温软娇媚。
他刚要扑上去阻拦,不料肩胛处猛地一痛,鲜红的液体汹涌,染红了锦衣长袍。
金霆轩浑身哆嗦一下,手中紧握的瓷瓶落在地上。
他双眸猩红,伸着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她,不知是肝气太盛还是伤口太疼,窝在土墙边上止不住的颤抖。
“你,你竟敢,竟敢伤我?”
“你害的我夫君双眼失明,我浅浅的还你一刀,已经算是手下留情。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没什么见识,但什么是妇道,什么是廉耻,什么是从一而终我还是懂的。”
沉鱼俯身捡起地上的白色瓷瓶,恍然间觉得那瓶子似有千斤重。
她立即朝着家中而去,金霆轩捂着伤口痛苦的起身,想要追上去,耳边却一遍一遍回荡着她绝情的话语。
“哥,哥你怎么了?”
金霆轩恍恍惚惚间,一辆马车停在了破旧茅屋前,金良玉见那里坐在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的兄长。
她连忙跳下马车,跑到他跟前。
“没事,约了几人过来打猎,不想被一个朋友误伤了。”
金霆轩忍着疼痛,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那就好,送我哥回去。”
金良玉心里咯噔一下,暗觉出事了。
话落,车夫立即扶着金霆轩上了马车,缓慢的朝着镇上方向驶去。
金良玉朝着村里走去,见此处人烟稀少,心里发慌,幸好瞧见一个姑娘家。
“这位姑娘,请问苏昭家住在哪?”
陈牡丹端着咸菜碗的手一抖,仔细打量眼前的姑娘,见她生的如花似玉,一身绫罗绸缎,必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苏昭竟是认得她的!
“你是?”
她有些慌,到了嘴边的话不想说出来。
“我是苏昭的表妹,很多年都不走动了,听说他家搬到了这里,是这吧?”
金良玉说完这话面不红气不喘,陈牡丹愣了一下,觉得她说了个七七八八,还算吻合的上,十有八九是苏家的亲戚了。
当家苏大娘是带着苏昭来这山脚下的,的确不算根深蒂固的老户。
陈牡丹抿唇笑了笑,热络的攥住金良玉的手。
“是这里,我带你去。”
此时,沉鱼回到了家中。
叶翠翠见青菜已经摘好,人却不见了,四处找了一圈却一无所获,便将饭菜做好了。
“沉鱼,你刚刚去哪了?妹夫找了一大圈呢!”
“我夫君呢?”
她握着瓷瓶的手出了汗,顺着姐姐的目光而去,见苏昭正站在后院。
“你回来了?”
苏昭自那狭窄的石子路往回走,沉鱼立即迎了上去。
“叫你担心了,我没事的。”
她打开那白色瓷瓶,捏起一颗褐色药碗递到他唇边。
警觉如他,苏昭浑身紧绷,顿时一愣。
“这是解药?你从何处得来?”
“快吃吧,你的眼睛不能再拖下去了。”
沉鱼咬咬唇,心下一横,低头含着那药丸,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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